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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針灸

  寧宴看向薛先生。

  學先生嘿嘿笑了一聲。

  “不用擔心,煮不熟的。”薛薛先生說完拿起銀針,開始在陸含章身上胡作非為。

  寧宴看著細細的銀針鉆到極為危險的穴道,心里一跳一跳的。

  這若是一個不小心人就會腦死亡。

  或者說是植物人。

  那樣的話,根本不會有情緒波動,也不會猝死了。

  呵呵…

  寧宴拳頭攥的緊緊的,手心的指甲穿破表皮,小滴的鮮血往地上滴答。

  看了一半,寧宴就不看了。

  怪不得執刀醫生不會在自家親人身上開刀,再優秀的醫生手里的刀落在自家人身上的時候,總會比旁人多上幾分情緒。

  站在院子里,瞧著拿著醫典背誦的阿木。

  ‘咯吱’一聲,吳寶時背著一個小書包也趕了過來。

  掏出書包里的書,磕磕巴巴的念了起來。

  雖然念的不怎么熟練,但是么,小臉卻認真的很。

  沒有左顧右看,就算冷了,也只是低頭對著手哈哈暖氣而已。

  不像同齡的小朋友,就跟有多動癥一樣,根本就坐不穩。、

  都是好學的孩子啊!

  日后醫學的進步,就得靠這樣的人了。

  寧宴看著兩個小孩兒讀書,心瞬間靜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薛先生滿頭大汗的從里頭出來。

  眼神里多了些疲累,寧宴趕緊把人扶到凳子上,眼里多了幾分擔心:“您還好吧。”

  “還成。”薛先生搖搖頭,靠在椅子上不在說話,許是用了太多精力,靠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阿木抬眼看了一下,慢吞吞的起身,從房間里拿了一個狐皮大氅,蓋在了薛先生身上。

  隨后又慢吞吞的回到座位上。

  跟著吳寶時一起背書。

  如果聽見吳寶時背錯了,還會停頓一下,不慌不忙的給吳寶時挑出錯誤的地方。

  然后繼續背書。

  小孩兒的性子在慢慢發生變化,有人是急性子,有人就是慢性子。

  對于阿木的改變,寧宴沒有什么不喜歡的。

  雖然這人墨跡一點兒,但是仔細認真…很難得了。

  寧宴回到房間,瞧著浴桶里坐著的陸含章。

  問道:“還不出來?”

  “得等一會兒。”陸含章搖搖頭。

  用銀針刺穴之后,帶來一些負面的影響,比如說身體很敏感,這會兒的水溫正好合適,將身子包圍。

  溫暖的很…

  身體么也就有些不受控制。

  陸含章眼神里多了一些囧色。

  寧宴對人的微表情有些研究,覺得陸含章的樣子不對勁兒,就靠近了唄。

  將人從浴桶扛出來。

  看見精力旺盛的一處。

  頓時有些無言。

  “你也別激動,慢慢穿上衣服。”見陸含章耳尖變紅,寧宴趕緊把陸含章的思緒打斷了:“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你再露出這么宇哥模樣…”

  寧宴還想說些什么就被陸含章給推了出來。

  看著緊閉的門,寧宴挑眉,能怎么辦,等著唄。

  實在是沒有想到陸含章竟然這么的不經挑逗,臉說紅就紅,還真是…純情。

  等了沒一會兒,陸含章就走了出來。

  陸將軍么,心理素質也是極好的。

  又不是什么大事兒,調節心態也是很快的。

  只是,站在寧宴身側,心里有些浮想翩翩,也不知道身時候有機會跟女人再來一次。

  上次因為藥效,都沒有仔細感受。

  寧宴后頸突然一涼,警惕的往四周看去。

  并沒有發現什么意外,狐疑一下,就收回目光。

  陸含章心里驚得很。

  這女人的感知能力也挺恐怖的。

  回到小院,少了幾個人就變得有些冷清了。

  徐氏離開了,做飯的事情又落在寧宴身上。

  正好這會兒有閑,寧宴也懶,就把火鍋弄了出來。

  肉片么是樂十一切的。

  切菜也是一件很講究的事情,如果把握好力道,切成的肉片就跟尺子測量過的一樣。

  樂十一切肉,寧宴洗菜。

  弄好之后,調了一個鍋底,將打造之后就沒有用夠的鴛鴦鍋拿出來。

  把調好的鍋底放進去。

  一邊兒是菌湯,一遍是麻辣的。

  還從大棚里摘了一些蔬菜苗苗。

  放了幾個碟子,有香菜,蔥花,蒜末,老醋,花生醬,芝麻醬,麻汁,辣椒等等。

  到了晌午吃飯的時間,寧宴把菜擺到桌子上。

  講了一下吃法。

  周遺跟陳禍對視一下,兩人就率先開始嘗試。

  拿著小碟子往里頭放了一些調料,回到桌前,把喜歡的肉菜放在冒著熱氣的鍋里。

  肉片很薄,拿著筷子在里頭涮一下就熟透了。

  夾到碗里,對著調料吃上一口。

  彼此再次對視一下。

  好吃!

  很好吃!

  除了好吃,兩人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來形容了。

  拿著筷子,不停的在湯里涮肉,明明有菌湯,卻只吃麻辣的。

  吃的吸溜吸溜的還不肯停下來。

  寧宴也算是見識了這年頭的男兒了。

  陸含章慢悠悠拿起筷子,涮了一片兒羊肉放在嘴里。

  “味道確實不錯。”

  “那就多吃一點兒。”寧宴說著把盛放羊肉片的盤子推到陸含章身前。

  陸含章這就有些糾結了。

  羊肉片吧。

  滋補的很,雖然比不上老鱉鹿茸,但是在尋常的肉里算上的滋補的了。

  女人這是在邀請他么。

  就不知道含蓄一點兒。

  想多了的陸先生嘴角多了一絲笑,整個人都蕩漾了一些。

  寧有余手比較短,涮肉的話容易夠不著。站起來也夠不著。

  于是眼巴巴的看著寧宴。

  寧宴拿著小碟子,挑了一些適合寧有余的,在辣湯里涮了,又在清湯里點了一下。

  小孩兒么,吃太辣的并不好。

  不夠,火鍋這東西若是吃的不辣,也就沒有什么意思了。

  寧有余有著寧宴專心伺候,也吃的美滋滋的。

  吃到一半,寧有余突然說道:“好吃是好吃,只是舅舅吃不到了。”

  “…”言語里那蕭瑟的意味,寧宴聽著都渾身發麻,什么叫舅舅吃不到。

  不過是現在吃不到了。

  又不是一輩子都吃不到。

  小孩子有時候說出來的話就是讓人這么哭笑不得。

  “好好吃你的把。”寧宴笑罵一聲。

  幾個糙漢子吃完之后就離開飯桌了。

  該作什么就做什么。

  徐氏不在,洗碗這事兒又落在寧宴身上了,講真的,寧宴還真不想洗碗。

  “我來幫你。”陸含章走到寧宴身旁,把用過的盤子碟子摞起來搬到了灶房里。

  寧宴心情好了那么一點兒。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這句話或許真的有道理,陸含章走進灶房,幫著寧宴把洗碗的水燒熱。

  蹲在灶膛前頭的凳子上。

  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說著什么。

  寧宴呢,聽見感興趣的就回應一句,不想聽的就不回應。

  不長時間,手里的碗就洗完了,一點兒也不覺得累更沒有覺得洗碗是個麻煩事兒。

  洗完之后,用香皂把手仔細的搓洗一下。

  陸含章這個時候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盒子:“給你的,用著吧。”

  寧宴看了一眼,盒子是木頭做的。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木頭。

  打開之后里面鋪著一層白色的軟膏。

  味道有些香甜。

  跟桂花的味道有些相似。

  “喜歡嗎?”陸含章問話的時候,語氣平白的很,就跟后世那些小學生背誦課文一樣。

  “你怎么想起來給我送這個了?”寧宴挑眉問道。

  陸含章背過身子,擺出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寧宴呵呵…

  “說吧,為什么想要送這個。”男人送女人東西,還不是為了那檔子事兒。

  寧宴猜出來了。

  但是么,就是想從陸含章嘴里聽見回復,陸含章不想說話。

  院子里瞬間安靜下來。

  見陸含章真不說話,寧宴把手里的盒子揣好,起身跑了出去。

  年后的晚上還是冰冷的。

  外頭融化的雪在晚上就變成了冰,走在路上滑不溜秋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倒地上。

  許久沒有夜跑,寧宴也覺得自己墮落了。

  跑出院子,呼吸著山里的空氣,整個人都變得輕盈起來。

  陸含章往外看了一眼,倒沒有追出去。

  是人都需要一些私人空間,他剩余的生命雖然不知道還有多少,但是么,女人開心就好。

  回到灶房,又燒了一鍋熱水。

  這才回到房間洗洗睡了。

  次日。

  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

  年后的天氣就算是晴朗也是冷晴冷晴的,太陽大的很,但是人么,依舊是冷的。

  把身上的夾襖裹嚴實了。

  村民就推開房門扛著鋤頭,開始下地了。

  這會兒要做的事情也不難,就是把土地翻一下。

  等天回暖之后就可以耕種了。

  就算家里有了香腸這么一個營生,村民也不會放棄來賴以生存的土地。

  成群結隊的往地里走去。

  這不,好些人整個冬天都窩在家里,根本不知道村里的土地上多了這么多的大棚。

  何況,多的也不只是大棚。還有大棚周遭的一排的木屋。

  “這東西啥時候建起來的?”

  “你不知道俺咋知道。”

  “管這么干啥,該干嘛干嘛去。”

  “這不是稀罕么。”

  盯著一排排的大棚,村里人臉色各異。

  有的開始暗搓搓的研究起來,有的看一眼就不在意了。

  還有的捉摸著晚上過來瞧瞧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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