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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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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的飛針飛了過去。穿過窗戶上糊著的窗紙。

  院子里響起腳步聲。

  寧宴推門走出去的一瞬間,院子又變得空蕩蕩了。

  往槐樹底下看去,卷毛還在玩著骨頭。

  這沒用的死狗。

  寧宴氣的只想把狗子燉了。

  回到房間,把匕首綁在鞋子上。

  躺在床上,夜半三更,從窗子里跳起來。

  直接往陳禍房間走去,看一眼床上躺著的人,寧宴摸到床邊,藏在床底。

  陳禍有問題,周遺也有問題!

  這兩個人在偵查上很有些手段,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在她身上出現的可不只是一次。

  若是沒有發現。那根本就不可能;

  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在監視,跟著陳禍或者周遺肯定沒問題。

  周遺每天都保護寧有余,監督周遺有些不方便,說不的驚擾了周遺,還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在床底呆了一晚上。

  寧宴依舊精神的很。

  只要轉換到執行任務的心態,寧宴就不會知道什么是困什么是累。

  一天,兩天…第三天夜里,外頭傳來夜鶯的叫聲。

  寧宴猛地清醒起來,這季節怎么可能會有夜鶯。

  躺在床上睡覺的陳禍忽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穿上衣服跳窗跑了出去。

  寧宴停了三秒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確定周遺也出去了。

  嘴角勾出一抹笑。

  今晚上會看見誰呢?

  隱隱的,還有些期待呢?

  跳窗跟出去,手里的鉤子甩出去,即使沒有輕功,也照樣的飛檐走壁。

  順著雪面上的腳印,很容易就跟上陳禍。

  陳禍跟周遺并肩在雪地飛奔。

  寧宴加快速度。

  見陳禍周遺速度猛地減緩,于是便拉開距離。

  遠遠的看見路的盡頭出現一個人。

  還有些眼熟。

  寧宴往前走去。

  “后面跟著人也不知道,清閑日子把你們養廢了?”陸含章的聲音還是那么是淡漠。

  陳禍跟周遺同時往后看去。

  瞧見寧宴,臉上露出苦笑。他們是真的沒有感覺出來有人跟著。

  如果能夠感覺出來,也不會這么大意了。

  只是,現在所什么都是白說。

  “寧大娘子…”

  “行了,我有話跟這位說,你們先回去吧。”

  周遺跟陳禍對視一眼,兩人眼里都帶著不確定,真的可以離開嗎?

  “滾回去吧。”陸含章聲音響起,陳禍跟周遺才離開。

  等陳禍周遺走遠了,寧宴瞧著陸含章的背影,問道:“來了多久了。”

  “也沒多久。”

  “對了,上次讓陳禍問你的事兒辦的怎樣了?”

  “什么事?”

  陳禍的來信,只要跟溝子灣有關的,他都辦理的極為爽快、

  “就是當干爹,怪不得陳禍沒有收到來信,原來是忘了。”

  寧宴字自說自話,根本沒有發現眼前的身影猛地僵硬了一下。

  “不會的,別想了。”陸含章臉都黑了。

  現在臉上沒有貼著胡子,陸含章也不敢回頭。

  心里著急也沒有辦法說出來,回頭只要被女人看見自己的臉了,還有什么是能瞞住的。

  寧宴也沒多想。

  似隨意的問道:“不想當干爹,可是要當后爹。”

  “…”陸含章差點兒吐血了。

  什么后爹,他本就是小孩的親爹,真想不顧一切的說出自己的身份。

  只是,這個身體,最多也不過三年的時間。

  很快就過去了。

  自己的好陸含章自己知道,若是相處時間長了,這個彪悍的女人真的看上他了,日后可怎么辦。

  但是否認,陸含章也不想否認,于是閉口不言。

  陸含章不說話,寧宴也煩躁,這個男人怎么就這么墨跡了。

  她是不會相信陸含章對她沒思議呢。

  之前還想納妾來著。

  現在呢?從富庶繁華的京城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小村子,除了想她,沒有其他的原因。

  至于楊太傅?

  一個老頭子有什么好看的,才不會覺得陸含章過來跟楊太傅有什么關系呢。

  “又不說話了,算了算了,你背對著我什么意思。”

  “沒甚意思,改日再見。”

  “…”什么鬼,看著空白的雪地,寧宴一臉莫名其妙。

  那男人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轉身回到家里,打了一個呵欠,寧宴回到房間就開始補覺了。

  好幾天都是窩在陳禍床底下,根本就沒睡好。

  這會兒不好好補覺,明天說不準就猝死了。

  一覺睡到天亮,就連早上吃飯的時候都沒有起來。

  寧有余還以為寧宴怎么了。

  大早上讓人提開門,伸出小手指探了一下,確定人只是睡著了才松了一口氣。

  至于寧宴自然是繼續睡了,這幾日,溝子灣也沒什么大事兒。

  非得說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就是村里的一個方臉大漢的頭發一晚上就沒了。

  明明睡得時候還洗了一個澡,把半年沒洗過的頭發也洗的干干凈凈的。

  只是睡了一覺頭發都沒有了。

  害怕之下還請了薛先生給看了一下。

  薛先生雖然是大夫,但是也能看風水,看風水的不就是能捉鬼祛煞嗎?

  薛先生覺得自己完全可以。

  去了之后看見大漢錚亮的光頭。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么。

  隨便嘀咕一句:“你與佛門有緣。”

  這句話可把大漢的妻子嚇壞了,與佛門有緣,不就是要人去當和尚嗎?

  現在太平盛世的,誰樂意當和尚呢。

  大漢本身也不想去,當了和尚可就不能隨便吃肉喝酒了。

  村里平時沒什么事兒,有個這事兒也能夠讓人傳唱了。

  寧宴睡了一大覺,聽見這個傳言的時候,還笑了一聲。

  可不是,幾個月前去縣城的時候,縣里似乎也有人睡了一覺醒來胡子跟頭發都沒有。

  楊太傅家。

  書房里,寧有余拿著開蒙的書本一字一字認真念著。

  隔壁小院里,陸含章費力的把黑亮的頭發截成一根一根的。

  這么多頭發夠用好些次了。

  頭發上沾著薛先生特制的膠水,黏在下巴上,弄了一上午,才黏出一把整齊的胡子。

  造型有些不好看。

  陸含章拿著匕首修了一下。

  似乎有些不對稱…

  等陸含章修好之后,一把長的胡子就變成一塊青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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