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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子,我準備在院子附近搭一個梅花樁。”
周遺覺得將軍的兒子應該從小就培養起來。之前只教了寧有余打拳,跟一些內家功夫,同樣是因為薛先生的話。
想到小公子之前過的那段苦日子,周遺就給了寧宴一個怨恨的眼神。
“搭建吧!”
梅花樁,那個東西在少林寺也有,但是她接受的是特種兵的訓練,主要是負重長跑,拉鉤梯上下,穿越鐵絲網,啞鈴,拉力臂力還有射擊,暴曬,游泳,攀巖,跳傘等等。
拳法也是軍體拳,至于傳統的武術接觸的就有些少了。
聽見梅花樁的時候,她心里也是躍躍欲試。
至于周遺眼中的怨懟。
她才沒有時間理會。
一個大男人露出這種表情,不知道還以為他對她有想法呢?
寧宴仔細打量一下周遺…
臉上的傷疤不夠猙獰,走出去嚇不哭三歲的孩子,跟刀疤相比,還是遜色一點兒。
不接受,不喜歡。
寧宴在心里評價一番,腦子里突然竄出一個有茂密胡子的身影。
饒了她吧!
這個時候竟然還能想到陸含章。
都已經離開兩個多月了。
寧宴對自己的記憶絕望了。
走回院子,讓吳幼娘燒上熱水,今兒跑了這么久,不洗一下身上都是汗味兒。
吳幼娘從墻角抱著劈好的柴往灶房走。
燒水的時候也沒有小氣,直接燒了兩鍋。
水熱之后,灶房也暖和起來。將窗子關上,寧宴把寧有余剝光,直接按在大盆子里。
小孩兒洗澡省水的很。
一個木盆就解決了。
黑漆漆的胰子打在身上,寧宴用絲瓜瓤給寧有余搓了一下,盆子里浮著一層白色的臟東西。
挫了一個遍,兌了一勺子溫水,從寧有余頭頂澆上去。
再用柔軟一些的布把寧有余裹起來,扔到被子里。
“洗了澡就不要出去了。”寧宴叮囑一聲。
小孩兒的身體可經不起折騰。
又不是周遺那樣的壯漢,如果是周遺的話,扔到河里冬泳,也不會生病發熱。
身體素質好就是讓人羨慕。
不過…
等過上幾年,她兒子的體魄肯定要比周遺好。
寧有余洗好之后,就輪到樂十一了。
樂十一跟著山民訓練了一段時間,身子骨要比寧有余好多了。洗好之后,坐在灶前,把頭發烘干了,就跑出去找陳禍了。
在這個院子里,樂十一暫時親近的是陳禍,這也沒有辦法。
畢竟陳禍早就認識了。
搞定兩個小孩兒,寧宴把自己也擦拭了一遍,看著手里的黑胰子,寧宴在心里嫌棄一次。
手工皂是咋做的。
似乎忘了。
仔細想想…似乎要有皂莢,有豬胰臟,草木灰,然后呢?
怎么搞來著?
時間太長了。
想不起來了。
寧宴有些后悔,剛穿越那會兒就應該找個小本本記下來。
只是,這會兒后悔也沒有用。
忘了就是忘了,說不準那天做夢夢見讀書的時候學的那些東西,到時候忘記的東西就會再次跑到腦子里。
除了這個…
寧宴只能祭出大殺器。
穿好衣服,對著外面叫道:“吳幼娘?”
‘咯吱’一聲,灶房的門從外面推開,一陣冷風吹進來,頭發上的水都差點兒結冰了。
“大娘子有事!”
“對,有些事情。”寧宴點點頭,將草木灰跟豬胰臟混合能夠弄出肥皂給吳幼娘說了一下。
具體草木該灰怎么搞,豬胰臟怎么處理,那就不記得了,讓吳幼娘,慢慢想去,說不準哪天就有驚喜了。
吳幼娘這個人對于寧宴來說,就是創造驚喜的。
吳幼娘聽的一臉懵逼,胰子是這樣做的嗎?
她只會用這個東西,制作的話,還沒有嘗試過。
“加油!”拍拍吳幼娘的肩膀,寧宴走出灶房。
寧宴離開之后,吳幼娘臉都扭曲了。
肩膀真疼!
如果不是知道大娘子力氣比常人要大,她還以為大娘對她不滿意來著。
這日。
寧宴帶著吳幼娘往縣城走去。
吳幼娘胳膊上還挎著一個小籃子,籃子里放著一套棉衣,還有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棉衣是用剩下的棉花仔細敲打一遍,添加一些洗的發香的雞毛做成的。
冬天很難熬。
對于吳幼娘來說,賈婆子就跟唯一的親人一樣。
天氣越來越涼,吳幼娘將她給自己做的棉衣拿出來,拆開往外掏棉花的時候被寧宴看見。
寧宴總不能讓吳幼娘真的凍到。
就給出了主意。
雞毛塞到衣服里,洗的時候很容易擠出來,就是后世那種密密的針腳都擋不住雞毛。
更何況現在粗糙的針線。
然而,這些問題對于吳幼娘來說,根本就算不上問題。
自會走路,吳幼娘就開始拿針,女紅對她來說是最為簡單不過了,密一點兒的針腳,更是小意思。
于是這個時代第一個羽絨衣服就出現了。
走在路上,吳幼娘時不時摸一下籃子里的衣服,看一眼寧宴問道:“嬤嬤如果知道衣服里塞著雞毛,會不會嫌棄?”
“真被嫌棄了,你就帶回家自己穿。”
“…”吳幼娘一點兒也沒有被安慰到。
只是,不管如何忐忑,路就這么長,走到別院,吳幼娘依舊沒有冷靜下來。
“大娘子來了?”
沒有樂二跟樂十一幫助,開門這種事兒也落在賈婆子身上。
看見外面的寧宴跟吳幼娘,賈婆子探頭往后看去,沒有看見馬也沒有看見牛車:“大娘子是走著過來的?”
“嗯,走著暖和。”
能靠雙腿,寧宴是不會坐車的。
先不說牛車太忙,馬車減震效果不好,就是減震效果好上那么一點兒也沒有用。
天寒地動的,坐在馬車里也不能動彈。
關鍵還四面漏風,動死事小,腿麻就有些忍受不了了。
“快進來,喝點兒茶水。”賈婆子關上門,帶著寧宴走到花廳。
親手煮了一壺老普洱。
冬日里就應該喝老茶頭,暖胃。
寧宴坐在椅子上聽著賈婆子說了一下寧記最近的聲音,心里有底之后問了一下蘭香的現況,就走出花廳。
吳幼娘沒有跟著寧宴走出來了,看一眼寧宴的背影,將手里的籃子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