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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婉兒沒有發現大李氏已經醒了,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晚上,大李氏又睡了一覺,精神好上一些,才坐著牛車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大李氏就開始著手把寧婉兒嫁給楊瘸子的事兒。
該注意的,比如雞血填充、生產的時候假摔之類的已經跟寧婉兒說了,大李氏想想覺得自己似乎不需要操心了。
養那么一個白眼狼,繼續操心也不會有什么回報。
寧宴在村子里休息兩日,再次從縣城回來,身邊帶著樂十一。
寧有余看見樂十一,眼里沒有欣喜,還多了一絲敵意,走到寧宴身前,小聲問道:“他是誰?”
“他叫樂十一,將會變成你的好朋友,怎么,不開心?”
“朋友?”寧有余不信,盯著樂十一眼里還帶著探究:“他不是你另一個兒子?”
“…”媽耶,這個年紀的小孩兒都在想什么。
“整天天的都在想什么,還不是看你沒有朋友,狗蛋他們也不帶著你玩,怕你羨慕,給你帶來一個大哥哥,還不滿意,你不滿意人家還不想來呢!”
“沒有,沒有不滿意。”寧有余趕緊擺手。
只要不是跟他搶娘的,其他的都好說。
寧宴帶著樂十一走進一個布置好的房間,里面放著兩張床,其余櫥子桌子還是簾帳跟別院那邊一樣。
走進屋子,樂十一還以為他這是在別院沒出去。
“房間兩張床,以后樂二得了空閑想要探你,就可以在這里睡。”
“真的?”
樂十一看向寧宴,黑溜溜的眼睛有神的很,笑起來還有兩個明顯的酒窩。
這么萌的嗎?
寧宴伸手捏了一下。
手感也不錯呢?
放開手之后,發現樂十一眼里含著淚水,臉蛋也變成紅色的了。
“你,你怎么這么嬌嫩。”寧宴說話的時候,已經忘了她本身力氣就大的事實。
“疼。”
樂十一雖然自小就會察言觀色。
但是…自從寧宴給了他么城隍廟的乞丐一個寄居的地方之后,他已經把寧宴當成長輩了。
對自家的長輩說說真話,也算不得什么。
“怎么回事,這么疼的嗎?”寧宴有些慌,手都不知道應該放在哪里了。
“大娘子,您力氣比別人大,以后如果還想摸,十一會給你摸的,不過您得小點兒力氣,不然十一會肌肉受傷,會流哈拉子。”
“…”寧宴臉皮比較厚,嗯嗯一聲就往外走去。
不能跟太萌的小孩站在一起,不然…
好想把萌萌噠的孩子訓練成鋼鐵一般的漢子。
寧宴走出屋子,樂十一也跟了出來。
習慣了做樂二的小尾巴,樂十一在這里暫時只認識寧宴,于是自己跟上去了,根本不知道接下來過的是什么日子。
寧宴察覺到身后的樂十一之后,眼睛里閃過綠油油的光。
“走,帶你去山上轉轉。”
“好哦。”樂十一跟著寧宴走出家門,原本念書的寧有余看見,也暗搓搓的跟了上去。
這是他的娘,帶著其他小孩算什么。
寧有余放下手里的書,跟了上去。
一直關注著寧有余的周遺放下手里的斧頭,同樣跟在寧有余身后。
不知不覺的,寧宴就帶著三個人往山上走去。
站在半山腰上,涼風往人骨頭里吹。
樂十一站在寧宴身后,整個人哆嗦起來。
“大,大娘子,咱們來這里干什么?”
“當然是教你如何御寒!”
“??”樂十一眨眨眼睛。
“御寒呢,靠的是一身的正氣。”
“噗…”藏在暗處的周遺直接笑噴了。
寧宴轉頭往一個石頭后面看去:“滾出來。”
寧有余埋怨的看了一眼周遺,彈彈衣服上的灰塵,先一步走到寧宴跟前。
寧宴繼續盯著半人高的石頭,周遺咳嗽一聲走了出來。
“長本事了,竟然跟蹤?”寧宴盯著周遺,翻了一個白眼。
若不是她注意力都在防范突然跳出來的野獸,也不會忽略身后,竟然有人跟蹤她。
舒服日子過的時間太長了。
防備意識都不夠了。
寧宴開始檢討自己。
“娘,正氣怎么用?”見周遺黑臉紅的發紫,寧有余被山風吹得哆嗦一下,開口轉移寧宴的注意力。
“正氣啊!”寧宴笑了笑。
“從這里跑回村子,正氣就會從胸膛擴散,既然你問了,就一起跑吧!”
寧宴說完就率先跑了起來。
樂十一早就習慣寧宴這種作風,不過是跑回村子,習慣了習慣了。
前段時間,那些山民沒有離開的之后,他們就被陳禍拉著跑。
現在…
不過是再重復一下。周遺也無所謂,雖然他有段時間沒有跑這么遠的距離了,但是在早些年經歷的事情不少。
真跑起來也知道怎么調節自己。
只有寧有余委屈巴巴的跟著。
寧有余年紀太小,寧宴不敢不管不顧的拉著人鍛煉,兒童的運動量不能太高,不然,對肌肉骨骼都不好。
加上之前薛先生對寧有余的診斷。
寧宴一直沒有對小孩兒下手,直到現在,薛先生開的藥已經吃完了。
那就可勁兒蹂躪咯。
剛開始跑了一會兒,寧有余就感覺嗓子疼的慌,冷風從嘴巴灌倒肺腔,肚子也惴惴的疼起來。
瞧著前面兩個人跑的速度依舊維持原來的樣子,身后的周遺也沒有停下來。
寧有余咬著牙堅持著。
跑到一半,周遺將寧有余背起來。
寧宴瞥了一眼,停下步子,從周遺身上把寧有余拽下來,抗在肩膀上,繼續跑了起來。
跑下來,寧宴停下步子。
看著跟在后面小臉通紅的樂十一,揚揚眉頭:“干得不錯。”
“嘿嘿!”
“…”被寧宴抗在肩膀上的寧有余心里有些不舒服。
如果他也堅持跑下去,是不是他也會被夸獎。
“娘,下次我也可以跑回來。”
“可得了吧,你現在還小,跑步可以,距離太遠就不成了,跟著周遺打拳去。”把肩膀上的寧有余扔在地上。
寧宴眼睛抽了一下,小孩兒這會兒盯著她,臉上的不服氣都快化成實質的了,這么好強嗎?
寧有余不知道寧宴在想什么,不然肯定會反駁,他才沒有好強,他就是覺得自家娘親的眼里放著自己就成了。
寧宴能怎么辦:“你去找薛先生看看,你這個年紀能接受高強度的鍛煉?”
“鍛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