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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陸含章的病不是因為五年前替他擋了一下而至,倘若陸含章不是身患絕癥,倘若陸含章不是替大宣在戰場上征戰近十載。
他肯定要把陸含章剝去職位,發配嶺南,跟那些猴子為伍去。
通縣。
寧婉兒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
走進家門就看見楊瘸子挑著綁著大紅花的擔子站在院子里。
因為白主簿的侮辱,寧婉兒再也沒有精力折騰了。
她開始害怕了。
她跟白主簿已經有了私情,不管日后嫁給誰,都少不了被浸豬籠的…
連婚事定下來都無暇顧及。
整日恍惚不安引起大李氏的注意。
大李氏將寧婉兒叫道房間,仔細詢問一番,知道寧婉兒跟白主簿竟然睡過,心道怪不得…
女人對于男人來說越是得不到才越有誘惑,這番已經得到了,估計就不想要了。
“娘,你說怎么辦,如果楊瘸子知道…”
“怕什么,我跟你說。”大李氏活了半輩子,知道的事情也多,前些年娘家有個老姐姐給一家大戶人家小姐做丫鬟,回鄉探親的時候為了炫耀,說了一些外面的事情。
比如她伺候的那個小姐,沒成親之前跟府里的護衛有了私情,后來為了嫁給高官,在新婚夜往里面塞了雞血泡。
落紅就這樣產生了。
聽了大李氏的話,寧婉兒鎮定下來。
熬過這一關,她肯定要…
放松之后,寧婉兒又委屈起來:“娘,我只能嫁給楊瘸子了嗎?”
“不然呢。如果你不嫁,楊瘸子肯定會往咱寧家潑臟水,到時候誰還敢嫁到寧家,你長得好看,只要用點兒心思就能把楊瘸子糊弄了,到時候日子不還由你說的算。”
“…那歡兒呢,如果把歡兒許給楊瘸子,楊瘸子肯定樂意。”
聽了寧婉兒的話,大李氏臉色有些不好看。
昨晚上二兒子臉色不太對,她還指望二兒子養老,可不能得罪透了。
再看寧婉兒,臉上就多了一些嫌棄。
這個閨女沒個腦子,如果跟歡兒一樣聰慧,還能嫁不了白主簿。
她一把年紀都還在為這個老閨女操心,但是閨女竟然不為她想想,唆使她跟得罪二兒子。
原本還想跟寧婉說些夫妻之間相處應該注意的事情。
現在…
如同進入賢者模式一般,索然無味。
寧婉兒見大李氏不說話,還以為大李氏不舒服,害怕大李氏讓她留在身邊伺候,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躲了起來。
離開寧家,楊瘸子見到誰都露出樂呵呵的表情。
村里人被楊瘸子的態度搞得一臉莫名其妙,膽子小的就如同受到驚嚇,哆嗦一下繞開楊瘸子。
楊瘸子也不惱,依舊一臉樂呵呵的,要當新郎官的人就是這么開心。
村里的祠堂處,村長拿著梆子敲了起來。
聽見動靜,村里人都趕了過去,敲響梆子肯定是有事情。
過上一會兒,村里幾乎每家都有一個人走到祠堂,寧宴自然也不例外。
在村長旁邊還站著三四個人。
有些眼熟…
不就是城隍廟那些乞丐,雖然換了一身衣服,手臉也洗干凈了,但是寧宴依舊能夠認出來。
看見這些人,寧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村長,你敲梆子是干啥?俺們還以為有狼下山了。”
“滾犢子吧,我正要開口就被你打斷了。”村長笑罵一聲,把手里的梆子放在地上:“今兒是給大家找了一個掙錢的路子,這個東西認識不。”
村長變戲法一般,手里多了一顆板栗。
攤開手心給人看。
“認識認識,不就是山上那些刺團兒。”
“村長你弄這個干啥子,難不成這東西還能賣錢。”
“王老漢你想錢想瘋了,這東西如果能掙錢,我就把這個東西生吃了。”
“…”吃瓜群眾寧宴嘴角抽了抽,這個東西本來就能吃。
“聽我說聽我說,縣里的老爺下來收這個東西了,五斤換一個銅板…”
“這東西真的能換錢?”
“村長都說了,那就肯定能換,這世界上腦子抽了的人可不在少數,前幾天寧丫頭不也花錢收那些酸哩吧唧的果子。”
“有錢人會玩。”
…有錢人·寧宴心里的想法是復雜的。
“走走走,去弄刺團兒去。”剛才說大話的人被提著往外走去。
“這幾個爺就在祠堂這里蹲著,你們撿回來之后被送錯地方,還有記得把外面的刺團兒剝開,人家只要里面這個東西。”見有人離開,村長趕緊又吼了一嗓子。
知道板栗能掙錢,村里人一哄而散,回家扛著麻袋往山上走去。
徐氏則不然,樂呵呵往山腳下寧宴那邊兒的院子走去,將昨天撿回來的板栗送過來。
“幾位小哥,稱一下吧。”
一麻袋板栗將近五十斤了,樂老大尋了一個會數數的人,數出來十個銅板交給了徐氏。
徐氏拎著麻袋樂滋滋的往山上走去。
有人看見徐氏真的換錢了,原本還有些狐疑就消散了,扛著麻袋往山上走去。
這個季節,山上的刺團兒科多了,能夠賣上不少日子。
知道城隍廟那些人已經行動起來,寧宴就讓吳幼娘時不時去看一眼。
到了黃昏,吳幼娘從祠堂走了回來。
“發現什么問題了嗎?”
“大娘子,他們沒有記賬,沒有賬本到了后期就會一團糟。”
“有什么辦法,他們里面就算有幾個識字的,也不可能將賬本寫的清清楚楚。”
“上次咱們收果子的時候,趙良不是有幫忙嗎?”
“你打算繼續雇傭趙良?”寧宴問道。
“也不一定是雇傭,乞丐里面有幾個是認識字,讓趙良先兼職一下賬房,帶著識字的乞兒記一下簡單的賬,目前咱們也不需要多多厲害的賬房,之后生意如果火了,再請專門的賬房…”
“邏輯很清晰,你把想法跟那些人說一下,這次咱們就不出面了。”
樹大招風這個道理寧宴是懂得的。
如果一味的裝逼求爽,說不準什么時候就夭折了。
“幼娘明白了。”
“明白了就去做飯。”寧宴拿了一個板凳,從寧有余的小書房拿出一本游記看了起來。
看上一會兒,寧宴腦子里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可以根據這些賣的不怎么樣的游記抽絲剝繭,繪制一個宣朝地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