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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了?”寧朝暉一臉迷茫。
自從有了歡兒,小李氏這都十年了沒有下一個蛋,他都以為沒了子孫緣分,這會兒又有孩子了。
反應過來之后,寧朝暉一陣嘚瑟,他果然厲害,這個年紀了還能是添孩子。
村里怕是沒有比他更能干的人了。
“可不是懷孕了,小李氏年紀大了,這胎有些不穩,得好好養著,當然也得多走動。”
“哦哦哦,知道知道了。”
寧朝暉心情一好,就多給了阿木一個銅板。
平日里薛先生出診都是幾個銅板就夠了,他果然是個大方的人。
薛先生離開之后,楊瘸子更嘚瑟了,指著大李氏說道:“你如果不把寧婉兒嫁給我,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寧家的女兒將嫂子給推在地上,差點兒小產了,看以后誰還敢要你們寧家的女兒。”
寧婉兒這會兒已經不敢出頭了。
十年沒動靜的老母豬竟然有了崽子。
幸好幸好…
聽見楊瘸子的話,寧婉兒心里怨恨的很,看一眼寧歡兒,拉扯一下大李氏的袖子,小聲說道:“娘,楊瘸子指名要寧家的女兒,歡兒不也是寧家女兒嗎?”
寧歡兒瞥了寧婉兒一眼沒有說話。
這會兒她不需要出頭,她娘已經懷孕了,護著她肯定是沒有問題了。
小姑姑繼續這么蹦跶下去,以后這個家里可就沒有人護著她了。
大李氏往寧歡兒看去,覺得寧婉兒說的很有道理。
然而冷不丁對上寧歡兒看穿一切的眼光,往后退了一步。
歡兒怎么這個樣子。
“奶奶,您去休息吧,這些事兒明天在說,您年紀大了可得好好保養著,不然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村里人都還以為我爹不孝順。”
寧歡兒說完就往房間走去。
寧朝暉從小李氏的懷孕的喜事中抽出心思就聽見自己閨女的話。
可不是,這些日子老娘對小妹極其照顧。
好吃好喝的都讓小妹占有了。
以后給娘端盆的是他,娘不心疼他竟然光顧著照顧寧婉兒…
大李氏瞧見寧朝暉眼里的怨懟,心里一噎。
看一眼楊瘸子咬牙說道:“今兒夜深了,明兒再說這些事情,我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當然可以。”楊瘸子帶著混子走出寧家。
走到半路,一個混子問楊瘸子:“如果那個婆娘要把婚書買回去你咋辦。”
“什么咋辦,如果她想整個溝子灣的人都知道她那個寶貝女兒差點把嫂子肚子的孩子給弄掉,我就退婚。”
楊瘸子一瘸一拐往家走著。
心里已經開始琢磨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
如果寧婉兒安生嫁過來不搞事情,他就收斂一些,跟著寧婉兒好好過下去。
不再干那些打媳婦兒的混賬事兒。
但是如果,寧婉兒不踏實,他楊瘸子也不是白活三十年的,有的是法子。
楊瘸子離開之后,寧婉兒心里怎么也不踏實。
次日一早就往縣城走去。
她得找白主簿問一下,明明是讓楊瘸子把寧宴娶過去,怎么就成了是她寧婉兒。
走到白家大門。
寧婉兒表明來意,小廝往內院走去。
將寧婉兒的來因跟二太太說了一下。二太太揉了揉鬢角,一臉不耐。
“不過是個鄉野丫頭,也敢惦記老爺,打發出去。”
二太太說完就把下人趕了出去。
重陽的時候她燒了紙,也請道士念了經,但是最近睡得越發不好了。
大夫來了也凈是開一些安神的藥。
小廝從內院走出去,臉色也不好看。
從二太太哪里吃了發落,心里的不爽都落在寧婉兒身上。
“也不看看你自己長得什么樣子,鄉下丫頭果然沒有分寸,自己趕著上門也是絕了…”
小廝越說越過分。
寧婉兒氣的額頭的青筋都跳了起來。
表情也扭曲起來。
路過的白主簿看見這樣的寧婉兒皺起眉頭,以往只覺得寧婉兒長得好,也就沒有在意那些。
直接有了首尾。
但是…
瞧著寧婉兒扭曲的臉,心下有些嫌棄,轉身就要避開。
然而,眼尖的寧婉兒已經看見白主簿了。
對著白主簿叫道:“白郎,你去哪里?”
“…”白主簿臉色更不好看了。
白郎這種稱呼也可以隨便叫,這些都是床榻上玩情趣的稱呼。
冷眼掃過曉得顫抖起來的小廝。
白主簿厲聲道:“你這個村姑竟然來這里鬧事,如果不想被關進大牢就主動離開。”
“白,白郎你說什么?”寧婉兒到了這會兒都覺得是她聽錯了什么。
“你一個姑娘家對著男人這么叫羞不羞?臉面都不要了?趕出去。”白主簿的前半句諷刺寧婉兒,后半句則是吩咐小廝。
他這次是真的不想跟寧婉兒繼續糾纏了,鄉下村姑果然粗魯,跟那個寧宴一樣,不是什么好東西。
白主簿大手一揮,小廝就把寧婉兒往外趕去。
“我侄子可是去京城趕考了,你這么對我你會后悔的。”
走遠的白主簿聽見寧婉兒撕心裂肺的喊叫步子停頓一下。
隨后繼續往里院走去。
這會兒都九月中旬了,馬上就要十月,通縣距離京城不過幾日的路程,寧謙辭還沒有回來,縣里的公文也沒有下來。
這情況肯定是沒有中舉。
中舉哪里有這么簡單。
十幾歲的黃毛小兒,真以為是個天才了。
同一時間。
京城皇宮之內。
穿著一身黑色九爪龍紋袍子的皇上瞥一眼陸含章問道:“為何讓朕壓下今年京城舉子情況,你若是不說出個四五六,朕就砍了你的腦袋。”
陸含章毫不在意:“臣這顆頭顱,早晚都會掉下來,作一下佞臣也無防。”
“…”如果不是知道陸含章身患絕癥,龍椅之上的人肯定要治陸含章一個大不敬之罪。
薛神醫給陸含章的治病之策是開顱…龍椅上的人也不覺得開顱之后還能活下來。
原本的憤怒壓抑下來。
“壓下今年舉子情況,會造成什么慌亂你能不知。”
“也不是全都壓下,只是京城附近幾個縣里的壓下來,至于原因,讓下面那些官員去猜唄,反正都是吃白飯不干事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