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須?如果容卿忱也長了胡子,大概就不會那么清絕秀美…長胡子應該比每日往臉上抹灰方便吧 寧宴琢磨著等容卿忱回來,跟他商量一下,暫時蓄起胡子。
走到村長家,老遠就看見村長彎著腰站在門口,時不時往這邊瞧一眼,看見薛老頭的一瞬間,村長有些佝僂的腰都變直了。
愛子心切的村長沒有聽出薛先生暗含的意思,匆匆走到前頭,把家里的大門打開,做出請的姿勢。
薛先生走進去,跟著村長媳婦兒走進一個青瓦屋子。
從院子里走進房間的一瞬間,還有些看不清楚東西。屋適應一會兒,薛先生挪步走到床邊。
得了,不說話了,愛怎么看就怎么看,反正被看兩眼也不會死人。
薛先生就跟打了勝仗一樣,更嘚瑟了。嘴巴上的胡須都吹了起來。
走到寧宴身前,把藥匣子往寧宴手里一放:“我老胳膊老腿了,可提不動,年輕人多多勞動。”
“…”寧宴額頭上青筋狠狠跳了跳。
尊老愛幼她是懂得,美德啊拒絕不了,也不會想拒絕,但是,薛老頭能不能不要把話說的這么嘚瑟,搞得她一點兒都不想提著。
去往趙家路上,薛先生落在寧宴身上的目光越來越犀利。寧宴心里無奈的很,老頭到底想說什么?“您專心一點兒,一會兒是要給趙家大哥治傷的。”
“寧丫頭,你這是懷疑我的醫術,要不你上手。”薛先生話落,寧宴就受到村長媳婦兒冷眼。
薛先生從里面拿出一把剪刀,將趙良身上的衣服剪碎。
傷口出插著一根箭頭,箭桿已經被扯斷。
村長媳婦兒瞧著薛先生一臉嚴肅,壯著膽子問道:“先生,我兒可還有救。”
“老頭只是風水先生,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薛先生說著話,起身從藥匣子里拿出一個玉瓶。
玉瓶子打來,濃烈的酒味傳到鼻子里。寧宴驚訝的看著薛先生手里的瓶子,這個年代就有酒精消毒一說嗎?
“看什么看,這東西是從一個道士手里拿到的,就這么一點兒,不會給你的。”
“…”如果真的就這么一點兒,吝嗇老頭會用在趙良身上?寧宴是不會相信薛先生的話。
不過,是道士弄出來的?
也有可能,畢竟道士每天都會研究一些各種丹藥,敢把五石散當飯吃,敢把一些放射性東西隨身攜帶的道士,還有什么做不到的。
薛先生沾著酒精清理傷口,回頭看一眼寧宴:“把麻醉藥粉給他用上一些。”
“…”寧宴默默摸出腰上的琉璃瓶子。
把里面的藥粉倒出來一丟丟,灑在傷口上:“可以了。”
“我一會兒把箭拔出來,你記得止血。”
“…”被當成護士用了,這種想法一閃而過,眼前突然沖出一道鮮血,寧宴拿著藥包堵在傷口處。
用力堵著傷口,藥包被染透更換藥包的瞬間,薛先生打開一個紙包,里面的藥粉撒在傷口上。
白色的藥粉染成紅色,寧宴拿起干凈的藥包,堵在藥粉上頭。
薛先生拿出繃帶,一圈一圈的纏繞在趙浪胸膛上。
“我去開個藥,你趕緊去縣城醫館拿藥,三碗水煎成一碗,要速度。”
薛先生的話說完,手里的藥方子也寫好了,把藥方子交給村長,薛先生就往外頭走去。
原本苦著臉的蘇氏走到薛先生身前:“這就好了,什么時候能夠痊愈?”
“誰知道,能不能痊愈就看你們的了,好好伺候著,別讓人挪動,傷患情緒波動不要太大…”叮囑一番,薛先生就往大門走去。
蘇氏苦瓜一樣的臉,任誰看見都有些不舒服。
寧宴這才有機會觀察兩個跟來的小孩兒。
吳寶時臉色稍白,剛才趙良出了那么多血,似乎是被嚇到了,但是看見血沒有哭,還能從頭看到尾,也算不錯了,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寧有余的話…沒啥變化。
“薛先生,要不要收個徒弟?”
“你嗎?”薛先生看向寧宴。
如果收徒收寧宴的話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小丫頭腦子里還藏著很多東西,不逼一下,只會藏著掖著。
寧宴伸手指指寧有余跟吳寶時。
薛先生臉色大變,他可以收徒弟,但是得看人…兩個小屁孩字都認不全,怎么學醫。他一把年紀了,可不想帶孩子:“寧小娘子,你在開玩笑嗎?”
“你覺得呢?”
“…”薛先生胡子吹了起來。
“我不幫人帶孩子,我忙著研究人體。”
“解剖嗎?”
“…”薛先生嘴角抽搐,這個人怎么這么的膽大…解剖這種話能夠隨便說嗎?萬一被人聽見了怎么辦。
“你真的不教?”寧宴繼續問道。
“你能保證這倆孩子不哭不鬧,夠聽話。”
“…”寧宴低頭,視線在寧有余跟吳寶時身上交替,最后說道:“這倆孩子哭一次,你大可以把人送回來,這樣吧,你先帶一段時間觀察著,覺得合適收徒,如果不合適,我也不會難為你。”
“這么好說話。”薛先生狐疑的看著寧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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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沒死你哭什么,喪門星沒眼力勁兒,還不給薛先生騰空。”村長媳婦兒瞧見蘇氏著姿態,直接將人趕了出去。
蘇氏連忙起身,抽泣一下,挪到門口。
寧宴拉著寧有余跟吳寶時,湊近一下,看清楚床上的情況。
床邊坐著一個婦人,是趙良的媳婦兒蘇氏。
蘇氏拿著手帕時不時擦擦眼睛,嘴里還發出輕啜聲。
快走幾步,走到薛先生身前:“您可來了,趕緊看看小良。”
“前邊兒帶路。”對待村長,薛先生又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村長家在哪里,薛先生自然是知道的,他讓村長帶路只是不想村長湊在身邊。
“去看看也好。”帶寧有余過來本來就是為了看看寧有余到底適不適合學醫。
現在趙良受了傷,正是考驗薛先生水平的時候,同樣對寧有余也是一個考驗,雙向選擇雙向考驗。
薛先生從村長媳婦兒嘴里知道趙良的傷勢,轉身回到房間里,出來的時候手里提著一個藥匣子。
趙良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嘴唇上起了一層干皮,臉色蠟黃,胸口的衣服也變成了紅色。
薛先生瞧一眼寧宴手里的藥匣子,寧宴上前一步,把藥匣子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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