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眼里疑惑一閃而過,寧謙辭不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雖然不明白那個勢在必得的男人為什么突然離開,但是也不會這個時候去詢問。
有些事兒,如果大姐想讓他知道會直說的。
既然沒說,肯定是不想讓他知道。
家里只剩下兩個人,還有些不習慣。
也是奇怪,以往陸含章在的時候,更多的是宅在房間里,或者站在院子里,一言不發。
明明沒有什么存在感,但是離開之后卻…不能想不能想,自我攻略,尤為致命。
“陸大呢?”
“回他家去了。”
寧宴讓寧謙辭換回來,寧謙辭轉身就回到房間,換回自己的衣服,風流少年郎再次變成小書生。
“出門之后的事兒我也不囑咐了,你們書院的先生肯定說過注意事項,按著先生說的,總歸不會有錯,就是沒有給你找到合適的書童。”
“…”聽見書童兩字,寧謙辭腦子里浮現出容卿忱的臉。
苦笑一聲:“大姐,你可不要再提是書童了,若是書童都長那樣兒,小弟我都不敢用書童了。”
“好了好了,消化的差不多趕緊回去吧,再不回去那邊兒的人就找過來了。”寧宴說完送著寧謙辭走到門前。
“不一樣。”
“…”聽見寧宴否認的話,寧有余吸吸鼻子。
“今天別寫了,帶你去薛先生家玩去。”
“可以帶上吳寶時嗎?”
“當然可以。”寧有余只有兩個朋友,一個張鐵柱家的小草,一個就是吳寶時。
小草是女孩子自然不能經常跟寧有余一起耍。現在寧有余想帶著朋友一起玩,寧宴肯定不會拒絕的。
寧有余放下手里的筆,蹬蹬蹬跑了出去。
再回來的時候,牽著吳寶時的手,吳寶時似乎更瘦了,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有些空蕩蕩的,小臉上也多了一絲堅毅,這么小的孩子就堅毅嗎?
寧宴希望自己看錯了。
只是,家家都有難念的經,年幼早熟也可以理解。
“去薛先生家玩,你們要聽話,懂嗎?”寧宴說完,對上寧有余驚訝的眼神。
“娘,你現在似乎很奇怪,怪里怪氣的。”
“…”溫柔一點兒有錯嗎?這是誰家小子,怎么這么不會說話。
“走了。”寧宴將門上了鎖。帶著兩個小不點兒往薛先生家里走去。
到了薛先生家門前,瞧見村長的媳婦兒站在門口踱步,臉上帶著急促慌亂,寧宴問道:“怎么不進去?”
“老先生閉關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
“閉關?”什么鬼?寧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又不是修仙世界,哪里來的閉關。
“小藥童是這么說的。”村長媳婦兒一臉愁容,時不時透過門縫往里看去,對里面的人似乎很期待的樣子。
“您等在這里是有什么事情?”
“哎,阿良那小子為了一個小吏名額,竟然跟著官差去剿匪,匪徒沒有剿到,自己受傷了,這不打算叫薛先生看看。”
“傷的重嗎?”
“能不重嗎?你說說在家里種地怎么了,非得掙一個小吏名額,又不是養不起家里人。”
“哎。”人各有志。
不過薛老頭真的閉關了?
寧宴伸手在朱紅色大門上敲了幾下。
小藥童走出來,伸著呵欠:“都說了先生在閉關,村長夫…寧娘子你來了?”
“薛先生呢?”小童子生硬的轉折,寧宴自然是看見了。
老頭肯定是沒有閉關的,那問題來了,沒有閉關在干什么?總歸不會研究解刨吧!
“先生在閉關,我去看看出關沒。”小童子這次連門都沒有關,蹬蹬蹬的跑到院子里。
“寧丫頭,你跟薛先生關系很好?”
“都是鄰居,基本的來往還是有的。”寧宴擺擺手,隨意回到一下。
村長媳婦兒笑了笑,低頭看向寧有余:“有余這孩子,越長越白凈了,真俊。”
“可不是,俊的很,以后靠臉就能討到媳婦兒。”
“…娘!”寧有余小眼放大狠狠瞪了寧宴一下,對于寧宴的話很不滿意。
“好了好了不說你了。”寧宴伸手摸了摸寧有余的腦袋,母慈子孝看起來很和諧。
“寧丫頭果然長進了,不能在跟以往渾渾噩噩下去了,瞧瞧有余多好,這么可人疼,我都想把人抱走養了。”
“…”寧有余拉著吳寶時的手走到寧宴身后。
這姿態讓寧宴一陣欣慰:“人都會成長的,只是早晚。”
話落,小童子走了出來:“先生出關了。”
童子說完小眼神從村長媳婦兒身上劃過,滿滿的不歡迎,都快化成實質了。
只是,村里婦人大多數臉皮厚,用眼神示意,誰管你。
村長媳婦兒大大咧咧的跟在寧宴后頭了進去。
二進院子里,有著淡淡的血腥味,薛先生站在水井旁邊洗漱,一塊黑色的豬胰子在手里滑溜一下,沖一下水,拿著毛巾擦干,往寧宴身前走去。
“薛先生,您快救救我家阿良吧,在怎么說阿良也是您看著長大的。”
“…”薛老頭嘴角抽搐一下,看一眼寧宴,嘆一口氣:“好吧,那就去看看,寧丫頭你要不要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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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兒今天有些反常了。
“這么早就寫字嗎?”
“娘,你看,我跟陸大寫的字像不像?”寧有余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放在寧宴面前。
推門走到寧有余的小書房,瞧見坐在凳子上寫字的小孩兒,寧宴眼里閃過愕然,寧有余想要讀書認字,她是知道的。
但是…不管是誰在學習上都不會太過于主動。
“我回去了。”擺擺手,往村子里走去。
寧宴轉身回到院子里,對著卷毛做出幾個指令,卷毛順利完成,得到一塊骨頭的獎勵,叼起骨頭往狗窩走去。
“都還沒影子的事兒。”寧謙辭說著,將別再身后的扇子拿出來,搖上一下,書生氣里多了幾分風流姿態。
寧宴有些不適應,催促道:“趕緊換回來去,這一身到了京城再穿。”
“嗯。”對于華服美人,寧謙辭自然也是喜歡的,只是,那也不是必須品,如果沒有不會去強求。
小孩兒的字已經有了形狀,只是跟陸含章比差的太多。
瞧一眼寧有余可憐巴巴的眼神,寧宴有些后悔,昨天那個善意的謊言似乎有些激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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