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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風油精

  往手臂腳踝上滴上幾滴風油精,寧宴就開始著手做內衣內褲。

  穿著這個年代的肚兜,總有一種胸下垂的感覺,對于這種感覺,寧宴非常的不喜歡。

  還好她針線水平能湊活,就是有彈性的布料不好找,在縣城布莊轉了一個遍,才搞到一丟丟適合做內衣的面料。

  雖說非禮勿視,但是作為一個將領,觀察入微這種技能必須點亮,盯著寧宴俏麗的身姿,嗓子越發干癢。

  瞧見水甕旁邊用涼水沖澡的男人,寧宴再一次被辣眼睛了。

  這次…瞧著形狀還敬禮呢?

  對于陸含章想的,寧宴一點兒也不知道,至于風油精這個東西,想必最后會落在薛先生手里。

  至于其中的利潤?薛先生要比金錢更值錢。

  “謝了。”把是搪瓷小瓶塞到腰間,先一步離開了拉住窗簾的房間。

  墨色衣衫飄過,長發還帶起一縷丁香花的味道,瞧著陸含章的背影,寧宴心思微動。

  陸含章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起紙筆,將今日的見聞寫了下來,紙條折疊好,信鴿在院子上環繞,過了好一會兒,陸含章揮手趕走了信鴿。

  手里的紙條放在枕頭下面,關于風油精的事情沒有往上通報,即使,風油精這東西會帶來巨大的利潤,出門在外誰沒有一個頭疼腦熱,如果把這個東西弄出來,朝廷的庫房也不會一清二白了。

  只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若是身體無礙,只能護她周全,但是現在,陸含章搖搖頭,等等再說,女人應該有計劃。

  至于下身,陸含章連比劃都沒有比劃,他是如何也不會想到寧宴會給他做那么貼身的衣服。

  “成成,伺候你穿一次衣服。”反正也嫁不出了,寧宴也不指望在這個年代能找到志同道合的男人,如果真有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一說,到時候看上誰,直接打暈帶回家。

  想通之后,寧宴對自己的要求就松懈了那么一點兒,伸手把陸含章手里四角形的小布頭奪了過去。

  手指落在陸含章的腰上,稍稍用里一拉,扣帶就被解開,沒了腰帶束縛,松松垮垮的褲子直接掉在地上,露出兩條長著毛的腿。

  “…”陸含章臉色終于發生劇烈變化,伸手捏住寧宴的衣領,想要將寧宴丟出去,但是,這是他兒子的娘,丟出去的話肯定是不行的。

  對于衣領上多出來的一只手,寧宴并不在意。

  畢竟她做出了‘有傷風化’的事兒,沒被打還算好的。

  瞥一眼陸含章的腿,寧宴的目光往上挪了一下,這廝竟然穿著褻褲,伸手落在陸含章腰上…

  “你干什么?”陸含章伸手拉著褻褲,臉色有些不好看。

  “你個男人怕什么,松手。”寧宴說著,將人推到床上,打算用暴力解決問題。

  “我不。”陸含章臉色越來越難看,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畫面,抗拒越來越激烈。

  在書房寫了一會兒大字的寧有余想要找陸含章出去練拳,推開門,看見的就是自家娘親壓在陸大身上,雙手扯著人家的褲子…這也太奔放了。

  “娘,你們在做什么?”

  寧宴松開手,整理一下表情,又是一副溫柔小意的模樣,俏靈靈坐在陸含章旁邊:“沒做什么,你怎么過來了?”

  只是,這會兒寧宴已經忘了陸含章只穿著一條褻褲,長腿裸露在空氣中。

  寧有余跟在吳寶時在村里跑了幾天,見過幾次野狗交配,從村里的漢子嘴里也聽過一些葷段子,對于這種事情雖然不了解,但是還有一些認知。

  撓撓后腦勺:“你們繼續。”說完關上門。

  房間再次變成兩個人的世界,寧宴推開陸含章,將屁股底下坐著的內褲扔到陸含章身上:“自己穿。”

  起身拍手走出房間,同樣,也沒有忘記關門。

  房間剩下一個人,陸含章扯開衣擺,瞧著身體上的反應,哭笑不得。精心凝氣,過了好一會兒,身體才恢復原來的狀態。

  順手拿起床上的內褲,自己換上,…感覺有些奇怪,被束縛起來,有些不太適應。

  剛想換回來,低頭瞧著自己的長腿,伸手摸了一下。

  寧宴回到房間看一眼收獲的棉花,心里還有些不滿足,棉花太少了。怕是做不了幾套衣服。

  產量有些問題,但是這個是她解決不了的,澆水翻土施肥這里已經做到了極限,想要收獲更好,只能改良種子,可惜她并不是生物科學或者農業研究系的博士研究生。

  如此,只有加大種植量來擴大產量。

  伸手把棉花團子里棉花籽挑出來,單獨放在牛皮袋子里,種子得留起來,明年后年大后年積攢一下,棉花總會多起來的。

  棉花里的種子剛挑完,院子里的卷毛就叫了起來,寧宴連忙走出去,現在的卷毛個頭已經長大不少了,藏獒這種東西,不管怎么喂都會帶著野性,萬一咬到人就不好了。

  院子里,錢氏背著一個筐躲著卷毛,現在的錢氏精神狀態好了很多。

  看見寧宴,把身上的筐放在地上:“這是這幾天削出來的竹簽。”錢氏說著,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

  一筐竹簽可以換來一錢銀子,雖然不多,但是足夠她跟吳寶時生活用了,至于其他的,等身體好了,可以再接上一個洗衣服的活兒,那樣就能存下錢。

  “不少呀,你也不要太辛苦。”

  “不辛苦,這才到哪里。”錢氏搖搖頭,她是真的沒有感覺到累,跟翻土耕地一比輕松的就跟什么都沒做一樣。

  削木棍,也就砍竹子有些累,不過,一根柱子能夠做出好多竹簽,砍一次能用好幾天,綜合下來也就不覺得累了。

  “行,你注意著就好,這是這些竹簽的錢!”

  錢氏拿到錢,臉上的笑越發濃郁了。

  跟寧宴說一會兒話,錢氏就往籬笆院子趕去,院子里還有不少竹子沒有削好,可不能老在外面說話,掙錢要緊,勤勞的人,想法總是很簡單也很淳樸。

  送走錢氏,寧宴把筐拖到灶房,準備下次去縣城的時候,將竹簽帶上,烤串鋪子里用過的竹簽是不會回收用第二次的。

  又休息兩日,寧宴往縣城走去,這次沒有牛車,寧宴只能靠著雙腿,到縣城用的時間比趕牛車還要少。

  不過,趕著牛車最起碼會輕松很多。

  秋收是一件好事兒,寧宴自然不會去強行把村長家的牛車借來,不過…人都是惰性生物,走到縣城,寧宴感覺雙腿都要廢了,果然,富足的生活能人的斗志。

  鋪子已經開門了,桌子被阿旺差的干干凈凈,一點兒水漬也沒有,地板上也同樣的干凈。

  在干凈的鋪子里吃飯,心情都會好上很多,對于唐家姐弟寧宴不能在滿意了。

  “這會兒不忙,唐衣你守著鋪子,阿旺跟我去集市上看看有沒有馬車。”

  “掌柜要買馬車?”

  “嗯,有輛馬車方便。”

  “我知道哪里有販賣牲畜的,價格也合理,掌柜信得過的話,可以跟我去看看。”

  對于阿旺,寧宴自然是有些相信的,稍一猶豫就應了:“成。”

  走出鋪子,先是看了一下阿旺說的馬車,除了有些舊其他的都還好,既然是添置東西,寧宴自然想要全新的,跟阿旺說了一下自己的要求,倆人就往馬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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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東西?”扯開包袱,把四角褲拿出來,比劃一下,陸含章并沒有發現小褲的穿法。

  寧宴看的臉紅心燥的,這東西穿法,難不成還要明說嗎?

  “坐。”見寧宴不說話,陸含章用勾著四角褲的手指,指了指桌子旁邊的圓凳。

  簡直了…為了不每天飽受辣眼睛的摧殘,寧宴著手做出幾條男式內褲,將官兜住,大概會好上很多。

  有了給自己做小衣的經歷,寧宴拿出針線,近乎小個小時,就把男式四角褲做了出來,敲開陸含章房間的門,寧宴將手里的一沓內褲扔到床上:“以后穿著這個。”

  裁剪之后,寧宴將久違的內衣穿在身上,落空的感覺消失,整個人都多了幾分精氣神,走在院子里,也沒有顫動的感覺,簡直棒極了。

  寧宴的變化,住的最近的陸含章最先發現。

  提練丁香酚需要丁香花,這會兒早就不是春天了,寧宴只能從香料鋪子買來一麻袋的丁香花。

  化學試驗說枯燥也枯燥,說有趣也有趣。三個人在房間里呆了一天,才做出三小瓶的風油精,拿著成品滴在手背上,涼涼的帶著一些刺鼻的味道,雖然味道不太好,但是作用卻明顯的很,對于粗糙的風油精,寧宴還挺滿意的,滴上一滴再也不怕癢癢了。

  “提神醒腦,止癢防蚊,拿著用吧。”扔給陸含章一瓶,寧宴就把小房間的窗簾拉上了,盛放化學器材的房價不需要太多陽光。

  寧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瞅著黑色有彈性的四角褲:“這是衣服,你比劃一下就知道穿哪里了。”

  “衣服?”甩甩手里的四角褲,在上身比劃一下,陸含章還是想不到這東西應該穿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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