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屬性是否可以利用其它屬性的技能書,進行靈能的釋放呢?
秦銘覺得這種猜測并非是不可能實現的。
因為暗屬性具有一項隱形的特質,就是能夠將其他屬性轉化為暗屬性。所以暗屬性本身,應該也是擁有極強的兼容性的。
那么反過來,它就很可能不受技能書有別于屬性的限制。
意識到這種可能,他也不再猶豫不定,直接催動起體內的暗屬性靈力來,使其開始按照火屬性技能書的軌跡運行起來。
暗屬性因為本身就不像他的火靈那般霸道,雖說是有些“懶散”,但是操縱起來倒并不顯得艱難,更何況有關火蛇術的技能書,他早已經背的滾瓜亂熟,所以沒費什么力氣,就已經令暗屬性運行了一周。
與此同時,一股陰寒的能量,也在這時突然從他的體內生出,繼而又匯聚到了他的手掌上。
“有戲!”
秦銘感覺到靈能的波動,臉上頓生喜色,隨后便將手掌對準了地面。
接著,便見一頭帶翼的黑龍從中咆哮而出,轟然間撞向了地面。
房間在這一刻劇烈的震動起來,仿若地震,天花板從中間離開,并掉落出大量的灰塵。
至于那些掛在上面的燈球,則也隨之變得粉碎。
地面上被轟出了一個大洞,殘余的暗屬性則附著在上面,像是干冰一樣升騰著。
“竟然真的成了。”
秦銘沒想到他靈機一動的嘗試,竟真的能夠成功。這就等于是在告訴他,暗屬性根本就不需要特定的屬性技能書,更確切的說,暗屬性完全適用于各個屬性的技能書。
心里面雖然激動萬分,但是他卻沒有繼續留在房間里,因為由于他搞出來的動靜太大,住在酒店的客人,都以為是發生了地震,此時都在拼命的往樓下跑。
秦銘將房間里的暗屬性重新收回體內,隨后也推開門走了出去。
結果他剛出來,就看到安子黎同樣有些驚慌站在走廊里:
“出什么事了?”
“不清楚,好像是發生了爆炸,地面上被炸出了一個洞。”
“你的房間?”
“先下去吧,這里我覺得不是很安全。”
秦銘并沒有和安子黎多說,便示意她趕緊跟著人流下去。而安子黎也一向是對方不想說的,她也不多問,于是她表示明白的點了點頭,也快步的沿著安全出口下了樓。
人都往外跑,但是秦銘卻并沒有著急出來,而是拿著學生證來到前臺,讓酒店的工作人員將今天的監控視頻全部刪除,至于他和安子黎的入住記錄他則沒有去管,因為上面登記的并不是他們的真實身份,而是利用學生證隨意填的。
原本他只是出于謹慎的考慮,并沒有想太多,但是沒想到這種謹慎的行為,倒是幫他省去了麻煩。
因為他剛剛釋放了暗屬性靈能,這很可能會讓學院某些探查機制,感應到暗屬性的存在,所以很難說不會派人來調查。
但是現在他毀去了監控錄像,登記的又是假名字,所以就算學院的人來,也不容易查到這件事會和他們有關。
盡管他并不認為,學院的探查機制能夠查到這里的事情。
因為在清楚世俗中出現的那些鬼祟,都是學院人為制造出,然后再投放進搭建好的場景中后,他非常懷疑學院那所謂的對鬼祟的探查機制,根本就是騙人的,是不存在的。
可不管怎么樣,小心一點兒總是好的。
從酒店出來,安子黎正在外面等他,見他出來忙沖他招了招手:
“里面又發生什么了嗎?”
“嗯,好像又有什么爆炸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安子黎看了秦銘一眼,點了點頭倒是什么都沒有說。
酒店住不了了,秦銘也不想再佛汕市待了,于是便提議直接去機場,坐最近的一趟飛往夏市的航班回去。
安子黎對此也沒什么意見,她會答應留在這兒,也是考慮著秦銘心情不好,想要讓他冷靜冷靜,這時候見他要回去,她自然也沒什么異議。
兩個人打了輛車很快就來到了機場,即便到了機場,順利的過了安檢,但是秦銘的心緒卻依舊難以平靜。
因為成功找到暗屬性的使用方式,對他而言真的是太重要了。
可以說直到現在,他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擁有兩種屬性的靈力。
畢竟若是繼續像以前那樣,暗屬性靈力無法轉化為靈能,那么無論他想與不想就只能單純的依靠于火屬性。
但是現在的話,情況在無疑變得大為不同了。
因為他的暗屬性靈力,要較火屬性在儲量上多了足有十幾倍。
并且就算是在恢復上,也要較火屬性靈能簡單且快速。
毫不夸張的說,他在事件中對于暗屬性的消耗,完全可以做到“以戰養戰”。
像大多數靈體級別的人,只能發動兩到三次的靈能已經是極限了,但是他除了火屬性外,還能額外發動十幾次暗屬性靈能。
雖說暗屬性靈能在威力上,可能沒有火屬性那么霸道,但卻能夠通過量變達成質變的目的。
無論是面對鬼祟,還是敵人,這都是他最大的殺手锏。
兩個人順利的登上返回夏市的飛機后,秦銘向空姐要了一張毯子,打算未來的兩個半小時,通過小憩的方式渡過。
不過他剛眼睛閉上,便聽到安子黎在旁邊問說:
“回夏市后你有什么打算嗎?還回家吧?”
“我想回家…可是已經回不去了。”
秦銘有些苦澀的嘆了口氣,安子黎聽后顯得很震驚:
“你家里出什么事了嗎?”
秦銘看著安子黎,本不想說的,但卻莫名的生出一種想要傾訴的念頭,于是實話實說道:
“我爸和我爺爺都被學院逼死了。
我已經無家可歸了。”
“怎么會這樣!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安子黎聽后臉色頓時變了。
“有幾個月了吧。不過都已經過去了,我也不再多想什么。”
“這些你有對東哥說過嗎?”安子黎又問道。
“沒有。畢竟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是和他說了,也無法改變什么。
就像是我眼睜睜看著他家里出事,看著他被學院的人抓走而無計可施一樣。”
秦銘說到這兒搖了搖頭,并不想再回憶下去,讓自己徒增傷感,于是作罷道:
“總之我會好好的活下去的,這段時間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嗯。”安子黎欲言又止的看著像是想要安慰秦銘什么,但張了張嘴最終卻沒能說出來。
秦銘也不再多說,向上扯了扯毯子,便緩緩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