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月話語剛落。
面色略微有些發白的荊律就拎著神色萎靡的錢老大走了進來,進來后荊律把錢老大向兩人這邊隨手一扔,而后一聲告罪就急匆匆的去療傷去了。
“看荊律此刻的樣子,火燒真的是傷他不輕”顧畫師嘆道。
只是雖然嘴上這么說,顧畫師心中卻好受了不少,畢竟自己攻擊被別人無視的感覺并不好受。
現在知道對方為此同樣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顧畫師心中不免一安。
“恩,不管他,還是先問問眼前這個家伙吧。”南流月一指錢老大道。
“有我的神鳥在,根本不用我們多費多少功夫的。”顧畫師一拍榜上的禍宮獸說道。
“不過顧畫師,以錢老大的修為應該不認識此獸啊。”南流月嘆道。
顧畫師一拍腦袋道:“也是,此物就連連巴山那種金丹期的修士都不認識,何況他一個不入流的家伙。”
言罷,顧畫師面色兇狠的把禍宮獸那種獨特的本領,向錢老大細致的解釋了一番,尤其是被其施展過法術的人會變成白癡一樣,更是講解的生動詳細,生怕錢老大不了解。
不過讓顧畫師意外的是,面對如此裸的威脅,錢老大只是在聽到會變白癡時臉色微變外,其他竟然全不受用,仿佛根本不怕一般。
等的顧畫師說完后,錢老大才囂張的叫道:“別以為困住我,說服了荊律這個白癡,就能如何,薛史大人的本事豈是你們能夠抗拒的,只是他背后的勢力就能讓你們魂飛魄散~!識相的快點放了爺爺,否則你們后悔都沒有機會~!”
“背后的勢力?!恩?呵呵,此地雖然離那號稱千萬修真的破荒海很近,不過能夠入得少爺眼睛的,不過只有破荒海鐘離道宣把持的騰化宗,以及那號稱第一煉器宗門的重華宗罷了,其他宗門還不夠資格,讓本少爺放在心上。所以你不用費心思了”顧畫師似笑不笑的說道 “哼,你知道就好~!識相的快些放開你家爺爺,我還能替你求情,我家薛史仙師,可是騰化宗最親近的人,而我正是他的得意門徒~!南流月~!你還不快些放了你家爺爺~!”錢老大恨聲的看著南流月說道。
“錢老大,你可知道,無論薛史在什么地方,他都必死無疑,所以你也不用如此做作了,以你的心性,還不至于如此不堪的叫囂,只是我不明白,我們怎么都算是總角之交,你為何要出賣我們?”南流月不無嘆息的說道。
南流月對錢老大的了解,可遠比顧畫師深的多。
這錢老大不僅僅是長相剛毅,腦袋也同樣堅韌細密,
試想一個兒時就會拉幫結派的人物,怎會不明白遠水解不了近火的道理?
此刻錢老大故作出如此表現,只有兩個原因,一個就是他知道的太多了,說不說,他都會有什么好下場。另一個則是錢老大根本不知道任何事情,只是不想被當作廢物處理掉罷了。
而按薛史小心謹的性格慎來看,恐怕還是后者的面居大。
南流月留下錢老大,也只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試著一問。
只是讓南流月沒想到的事,南流月不說總角之交還好,一說之下,錢老大反應相當強烈,不停恨聲怒罵。
“總角之交!?總角之交~!!好一個總角之交,若不是你和秦放兩個小雜種,我爹怎么會死,房錦那狗賊又怎能在我海狼幫登堂入室耀武揚威~!若不是你們~~!我堂堂海狼幫少幫主,又怎會因為要幾個人,而看那房狗賊的白眼~!如果不是薛仙師,我恐怕至今都無法踏足到飛熊州的州城之內~!如此大仇~!我為什么不可以恨你~!為什么我不能把你送到薛仙師手中~!恩?!如不是薛仙師還有話問你們,我恨不得此刻便生食你肉~!。。。”錢老大青筋暴跳的大聲咒罵,猶如瘋狗一樣。
聽著錢老大歇息地理的喊叫,南流月面色一黯,抬手一揮,一道勁風便把錢老大送入了昏迷。
不過此刻南流月心中,卻是十分難受。
錢老大,這個從小和他們在一起的伙伴,或者說朋友,此時對他和秦放只有說不完的恨意。
那張帶著強烈恨意極度扭曲面孔,讓南流月感到一陣疲憊,心中更是說不出的壓抑。
“你沒事吧?”看到南流月的樣子,顧畫師連忙問道。
“我沒事,但從錢老大的話中,不難判斷,當日為了抓住我和秦放兩人,這個飛熊州的州府大人,不惜直接毀掉海狼幫,以及錢老大的老爹,海浪幫那如日中天的幫主錢通,他對我們的恨意我可以理解”南流月搖頭道。
“這不是你們的問題。”顧畫師開解道。
“事情不是這么簡單,海狼幫控制著不少海運,可以說是關系到飛熊州的經濟命脈,屠戮海浪幫,扶植新幫主,甚至連我們住的地方都連坐屠殺,真的只是為了我們?他們如此行為,不但會讓飛熊州傷筋動骨,還有可能引起民變,絕對不是一個上位置應該做的”南流月分析道。
“月少想多了,凡人怎么能理解通天七圖?在他們眼里,那可是可以長生的寶貝,在那些家伙看來,誰家性命都不如自己的重要,無論是在幫派插一腳,還是屠殺,都是為了把你們逼出來罷了。”顧畫師思考了一番說道。
“是這樣么?”南流月疑惑道。
“對于凡間的高位者,長生是不可阻擋的誘惑,你們這里州府如此做派,只能說明他想抓你和秦少決心,我敢保證絕對是這樣,只是清洗這陣風雨過的太快,而像錢老大這個被劃定在被清洗之內小魚又來不及走,絕對遭罪不少。至于錢老大對于薛史的忠心,恐怕也是因為貴為仙師的薛史,救了當日走投無路的錢老大,才使得錢老大對其奉做神靈,這就像一個長期見不到陽光的人突然被一道光芒罩住,其心中的感激絕對不是語言能描述的,而錢老大為了薛史供出他們也便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顧畫師分析道。
“你說的對,這也不怪錢老大會這樣,若是我也會如此,歸根結底錢老大和我們的關系才也是他們被清洗的根源。他恨我也是應該的”南流月不由的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