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凍豸死了,雖然不是死在我手中,不過卻和我兄弟袁空有很大關系,而且凍豸殺害的荊漫天而得到的一對綠睛獅的眼睛,此刻也在我兄弟秦放手里。”南流月平靜道。
當日救了袁空和典心海,荊漫天的一對眼睛就輾轉到了秦放手中。
若眼前真是荊律,不愁他不動心。
果然,最后一句話后,巨大的綠睛獅就不禁驚吼一聲,顯得激動異常。
而且沒等南流月的進一步解釋,綠睛獅的巨大身軀便一陣晃動,重新化作虬須大行的樣子,向著南流月頹然說道:“不錯,我就是無盡沙的荊律~!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交出我兄弟的眼睛,你們就可以走了~!”
聽到這話,南流月心中暗自吐了一口子,心道果然如此。
要知道當日凍豸殺人奪睛之事所知之人甚少,只此一點就足以讓荊律相信。
而且虬須大漢是荊律的話,此前處心積慮的隱瞞身份的行為也完全可以解釋的通,畢竟,以凍豸的毒辣手段,如果荊律不是躲起來的話,恐怕根本逃不出凍豸的毒手。
“我說過我手里沒有荊漫天的眼睛,它們在我兄弟秦放手中,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如果你有點耐心等上一段時間的話,荊漫天的眼睛會回到你手中。因為秦少有些事情需要晚一些到此”南流月搖頭道。
“好~!我可以等~!如果秦放來了證明你們說的一切的話,你們兩邊的事情我絕不插手,不過在此期間,你們不得在我身上追查薛史的下落。”荊律正色道。
南流月臉色一變,剛想推說,顧畫師笑道:“這個沒問題,否則讓荊兄怎么自處那種救命的關系啊~!”
聽到顧畫師這么一說,荊律臉色一變,隨即一緩道:“不錯,薛史確實可以算作對我有救命之恩,當日我逃出無盡沙海時已經身負重傷,走不的遠,才留在此地,要不是當日遇到薛史的話,我確實有被凍豸誅滅的可能。而且我身上的這件冰防出眾的玄級上品的寶甲也是他送我的,所以我才對他多番維護。”
“如此的話,我們怎么能信你,如果你暗中叫薛史逃走,我們豈不是一場空。”南流月皺眉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薛史救我,我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我們之間也算是一種交易,只不過我受的好處多些罷了。而且等待的這些天我可以和你們一直在一起,至于那些凡人你可以自己處理”荊律直接道。
聽到那個這話,南流月心中一動,似乎把握到其中的關鍵,想必當初,為了讓薛史救下自己,荊律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兩人之間應該是合作關系大一些。
想到這南流月點頭道:“好,成交,等秦少到了,希望荊兄別讓我們失望,至于錢老大,就就交給我吧~!”
“一個螻蟻而已,悉聽尊便~!”荊律應道。
“如此的話,就多謝了”南流月點頭應道。
“呵呵,好了,皆大歡喜,我們是不是出去吃點什么?剛才的酒菜我可是沒吃好啊。”看到事情有了結果,顧畫師扶了一扶略有歪斜的帽子后笑道。
“從現在開始,你們最好一直呆在我這里,不要亂走,否則出現問題,不好解決,薛史此人別的我不知道,不過心機方面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而且我也不放心你們離開。”荊律搖頭道。
“可是酒菜怎么辦。難不成要我在這里餓著?那可不。。”顧畫師面露難色道。
只是話到一半,南流月便接著道:“就如荊兄所說罷,反正此刻我們也不宜回去,只是需要打擾荊兄了。”
“這位兄弟放心,荊某這里也是有不少好東西的,酒不單只有你喜歡啊。不過。。”荊律臉色略緩的向顧畫師說道。
“不過在此之前,荊兄還是好好療傷一番的好,使用那件靈甲的對你身的傷害不小吧。”南流月打斷道。
“你怎么知道?”荊律心中一驚,失聲道,畢竟之前他把自己的傷勢隱藏的很好。
“恩?你說他受傷了?你怎么知道?”顧畫師同樣疑惑道。
因為顧畫師的修為和南流月一樣,南流月說出來之前,他并沒有看出什么不妥。
南流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傷口的氣味和別處不同,只看荊兄臉上不露一絲笑容,就可知道你受傷不輕,飲酒還是以后吧。”
此話一出,荊律臉色一變,半晌之后,終于露出了一絲自然的痛苦之色,嘆道:“南兄果然厲害,不錯,我確實受傷了,就是因為此甲,此甲名叫火燒,據說是用九級妖獸朱雀的卵殼煉制,不過煉制之人的能力,差到了讓人發指的地步,好好一塊材料,居然只煉制出玄級的靈器,而且雖然發動此甲可以短時間內無視冰系法術攻擊,但是卻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對自身的傷害極大,如果不是為了對付凍豸這只冰獅子,此甲不用也罷。”
“荊兄不用多說,自管去療傷便是,只是這個時間我想去先訓問下錢老大,荊兄不介意吧,也許問過之后,不用再打擾荊兄休息。”南流月平靜道。
此刻南流月心中軟化不少,畢竟荊律也可勉強算是和他們一條戰線上的。
再者,荊律和他們一樣都身負血海深仇,而且都可以為了報仇不惜己身,這種同命相連的感覺讓南流月對荊律的感覺親近了不少。
“好~!荊某這就把此子帶給兩位。只怕問過之后會讓你們大失所望”荊律略一猶豫后應道。
“這個總比沒有一點消息好吧。”顧畫師笑道。
“既然如此兩位稍等,我這就去把此子帶來”荊律應道,說完向南流月和顧畫師一拱手,起身向此地的密室走去。
“能在那種情況下和薛史做交易,此人絕不像他外表這么簡單,他的話不能全信啊。”看到荊律離開,原本一副不在乎樣子的顧畫師突然正色道。
“經歷過凍豸奪權的那種變化,心機深沉一些也是正常,若他還是一副交心的樣子,反倒不足為信了,此刻的樣子還在情理之中。”南流月搖頭道。
“但愿吧,不過小心總是沒錯,至少在享用此地的酒菜要小心些,別忘了綠睛獅天生就是用毒的好手。”顧畫師嘆聲道。
“呵呵,你說的沒錯,小心些總是好的。畢竟荊律和薛史有些約定的”南流月點頭道。
“恩,知道就好,畢竟身在賊窩啊。”顧畫師笑道。
“噤聲~!荊律已經回來了。”南流月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