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聲戛然而止,聽眾們才如夢初醒!
“還是聽不夠,怎么辦?”
“又沉浸在書聲之中,忘了拍攝小視頻…”
“沒想到論語中還有這么多道理,等下買本回家讀讀!”
李長青讀完一遍后對論語的理解又加深幾分,身上書卷氣質更濃!
“老鄉,你可真是個奇人!”,戴著眼鏡的儒雅男子滿臉嘆服地道。
“呵呵,怎么說?”,李長青微笑著問道。
“從外表來看,就像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但讀書時給人一種古代書生的感覺!”
“我就是我,一個大山里種菜的閑人,只不過是平時喜歡讀幾本書而已!”,李長青淡淡地道。
“要把書讀成老鄉這樣可不簡單,來一斤韭菜,相信不會讓我失望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戴眼鏡的儒雅男子沒有繼續追問掉轉話頭道。
“給,拿好!”,李長青稱好后道。
但是對于絕大多數人而言,五十塊錢一斤的韭菜實在是太貴了!
他們雖然喜歡聽李長青的讀書聲,但真正愿意花錢去買韭菜的人少之又少。
而且韭菜跟毛桃不同,不能在現場就品嘗出味道的好壞。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李長青只是零星地賣出半斤、一斤,總共才三百五十塊錢。
兩袋韭菜有一大半還剩著,跟之前排隊搶購毛桃的景象完全不同。
李長青一點都不著急,是金子總會發光,等味道、藥效出來后自然會有人來買的。
太陽漸漸高升快到中午時分,很多菜農都還堅守在攤位上,只有極少數人賣完提前回家了。
“大哥,之前謝謝提醒,這把韭菜拿回家嘗嘗鮮!”
李長青準備趕回家吃午飯,抓出一把韭菜對旁邊滿臉胡茬的中年賣菜男子道。
“你這一把可是好幾十,謝啦!時間還早,小兄弟打算回家嗎?”,中年賣菜男子笑問道。
“今天先回去,明天再來!”,李長青笑了笑道。
“青娃,怎么樣?賣了多少?”
李長青剛停好摩托車,劉翠娥就跑過來問道。
“還行,賣了三百五十塊錢呢!”,李長青道。
“那都賣完了唄,你袋子里裝的啥?”,劉翠娥好奇地問道。
“韭菜!”,李長青答道。
“三塊錢一斤,你賣了三百五十塊錢,咋還有剩這么多呢?”,劉翠娥疑惑地問道。
“五十塊錢一斤,賣了七斤!”
“啥…,五十塊錢一斤,還賣出去七斤?”
“嗯!”
“青娃,你這韭菜確實是好吃,但五十塊錢太貴了!”
“三塊錢一斤全賣也只能掙三百多塊錢,現在七斤就掙這么多了!”,李長青笑道。
“就你厲害,現在還剩這么多怎么辦呢,放到明天就不新鮮了!”,劉翠娥有些擔憂地道。
“二叔家、建國叔家、常武叔家…,都分一些!”,李長青將村里的親戚以及關系密切地都說了一遍。
“行,你二叔、建國叔、常武叔平時沒少幫咱家!”,劉翠娥點點頭道。
“那你去送他們家的,我去送些給東風茶場的秦大爺,一個孤寡伶仃的老人住在老茶廠里怪可憐的!”,李長青道。
“去吧,不過秦老頭性格可怪著咧!”,劉翠娥道。
李長青騎著摩托車到東風茶場,秦大爺聽到摩托車的聲音立即跑出來查看。
“是你小子,又跑來干啥?”,秦大爺道。
“給你送些韭菜,自己家里種的!”,李長青道。
“嗯,韭菜放下,人可以走了!”,秦大爺接過韭菜道。
李長青早有心里準備,放下韭菜就回去了!
“青哥,很傲嬌啊!韭菜五十塊一斤不二價,賣不出去寧可送人,有個性!”
李紅豆趁著午休的間隙,特意跑來找李長青聊天道。
“物有所值,五十塊錢已經是很低了!”
李長青用靈水澆灌了兩個星期,完全對得起五十塊一斤的價格。
“一天送出去四五千的土豪,求包養!”,李紅豆做作地說道。
“用韭菜結算可以嗎?”,李長青笑著說道。
談笑幾句后,李紅豆還要趕回衛生所值班,李長青又回到鐘南山繼續搭建雞舍。
雞舍的大致框架已經初具雛形,不比老木匠搭建的差。
但是有一些功能,需要用到物理中的電學知識,李長青還在進一步研究當中。
天有不測風云,突然下起了大雨,李長青只好回到小木屋讀書。
木屋后的山坡上,用靈水澆灌后的茶樹又長出新葉、嫩芽,經過雨水的洗禮顯得格外純凈。
李長青用裝菜的盆采些新鮮的茶葉,打算自己翻炒。
炒茶也是一門技術,分為生鍋、青鍋、熟鍋三鍋相連,有很多需要注意的細節。
生鍋的主要作用是殺青,用炒茶帚在鍋中旋轉炒拌,使茶葉均勻受熱失水。
青鍋繼續殺青以及初步揉條,溫度要比生鍋略低,加大手上的力度使茶葉搓成條。
熟鍋主要起進一步做細茶條的作用,鍋溫比二青鍋更低,等炒到條索緊細發出茶香,約莫三四成干的時候就可以出鍋。
李長青的草棚條件簡陋,只有一口鐵鍋,三道工序需要在同一口鍋上完成。
而且鍋底燒的是柴火,不好控制火溫。
李長青每完成一道工序,就減少鐵鍋底下的柴火,極盡可能地發揮出茶葉最大的香味。
整個過程跟正規的程序相比,猶如過家家一般,卻茶香四溢。
滿天繁星之下,深山幽谷之中。
李長青拾些干柴點燃,往水壺里倒入靈水架上開煮。
等水沸騰后,在杯子里放些自己炒的雨后粗茶,茶葉在熱水中展開猶如舞動的精靈。
香醇的茶香撲鼻而來,單單是聞著就感覺整個人神清目明如沐春風。
李長青端起茶杯淺淺地抿上一口,淡淡的茶香縈繞在唇齒之間,回味時有一股甘甜久久不散。
坐在躺椅上抿著香茶,李長青閑看著湯頭歌,效率明顯卻比平時提高很多。
進入竹林中,洗硯池旁。
李長青的字已經初具規模,一筆一劃之間很有章法。
但雖得其形,卻未得其神。
繪畫還在練習各種技巧,不過也算是進步顯著。
可洗硯池里的水還是清澈見底,梅花依然潔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