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另一個問題呢?”
“其實在京州玄天府成立之后,我們也進行過多次的大掃除。這是大人定下的習慣,整個神州玄天府基本上都在這么做。
那些沒有后臺的黑社會勢力,基本上都已經被打死了。而就算有后臺的黑社會組織,他們也不再主要的城區活動而是被驅趕到了禍亂之地那些地方。
那些地方人流混雜,而且地形復雜一不小心就會迷路出不去。許多漏網之魚都是逃到禍亂之地躲藏起來了。禍亂之地不好管理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是殘存的有后臺的勢力躲到禍亂之地是最后的底線。
我們要再趕盡殺絕上面就會出面庇護,畢竟我們學院出來的人沒有誰在高位上,一旦上頭用權柄施壓,弟兄們很被動的。不過現在不同了,大人來了他們的末路就到了。”
“嗯…有一定的客觀因素在,但同時你們缺乏捅破天的膽量也是一方面。我不是責怪你們,但你們比起楚州玄天府,缺了點莽勁。”
“是,總教官批評的對。”
“我現在來京州做總鎮了,就別叫我總教官了。沒人的時候叫我大人,在我的身份還沒有曝光之前不能暴露我的身份。
這一次,我就看著你們,看看你們能不能拿出不向任何勢力低頭的氣勢。”
“能!”這一次,成方圓很是肯定的點頭,“自從得知大人要來京州,弟兄們別提多高興了。各分部的弟兄們都仿佛在比賽一般,暗中收集證據,等大人一到京城,立刻將那些尸位素餐的人來一記狠的。
大人,我給你透露一下,在董淑武的身邊,我們已經成功打入了兩個臥底。現在已經取得董淑武的信任,從而我們已經得知,董淑武不僅僅在進行黑社會性質的違法行為。
他們還販賣人口和倒賣違禁藥品,只要打入其中的弟兄掌握確鑿證據,不僅僅董淑武會被一網打盡,就是董必成也在劫難逃。”
“嗯,有決心有魄力就好,本官靜候佳音。對了,現在你也該錄口供了,總不能聊了半天你的口供一個字都沒寫吧?”
“嗯,姓名?”
“卓玉。”
口供剛剛錄完,陸笙離開玄天府的時候便看到數十人的玄天衛押解著常威等一眾不法分子從外面進入玄天府。
“看來那青川龍虎豹也不是那么講義氣嘛…把常威供出來的挺快的。”
“大人,那我們要不要再等等?”
“這么晚了,你不困么?”
陸笙知道蓋英和李虎兩個人不困,而且還挺精神。自己的一幫手下,一個個都是屬夜貓子的。據陸笙了解,蓋英只要不是和媳婦在一起,都是以打坐代替睡覺的。而李虎這個單身狗更是很久不知道睡覺是啥了。
都是一幫狼人啊,竟然可以習慣不睡覺。
話剛說完,陸笙打了一個哈欠。
三人來到就近的客棧,開了三間上房休息了一晚,一直到日曬三竿的時候,陸笙才起床。在陸笙房門拉開的瞬間,蓋英和李虎的房門也打開了。可以想到,這兩人等陸笙起床很久了。
在陸笙還在呼呼睡覺的時候,董淑武帶著一大幫人大清早的來到玄天府分部中領人。
玄天府有玄天府的辦事規矩,而且規矩章程都是公示的。既然有規矩,自然也會有規避規矩的辦法。而對于怎么利用章程之中的漏洞,董淑武是專業的。
畢竟昨天晚上的事情,常威沒有親自出手,他的手下更沒有親自出手。只要一口咬定不知情,再加上青川龍虎豹臭名昭著背信棄義是出了名的。
直接反咬是青川龍虎豹故意陷害常威,再加上從董必成那邊那道的手令,還有走保釋的流程,玄天府也是無可奈何。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董淑武將常威領出玄天府。
“頭,就這么把人放了?”齊旬有些不甘心的對著行動組組長梁明玉問道。
“他們對玄天府的規章條例比我們還熟,能怎么辦?玄天府是講究證據的,你除了龍虎豹的口供之外還有別的證據證明是常威指使的么?
就算是常威致使的,被害人又沒有真的收到傷害,到了府衙那邊頂多也是打幾板子,罰個幾百兩銀子而已。先讓他們得意幾天,他們越得意,就越容易忘形,我們的弟兄才更有希望拿到證據。”
“我…明白了。”齊旬低聲應道。
“對了,你昨天帶回來的三個人…是什么人?”
“聽他說是將門公子,剛從部隊里回來喜歡到處游蕩。那天正巧碰到,也算是熱血男兒出手相助了一把。”
“將門卓家?京城有這一號么?”
“可能是某個新興的將門吧?”
梁明玉搖了搖頭,“不太可能,你想想,他的一個護衛能輕而易舉的憑空激射劍氣,那是什么修為?至少后天巔峰吧?但后天巔峰可做不到揮手間就是劍氣激射。”
“你是說…先天?”
“八成是!先天境界的護衛,那可不是什么尋常的新興將門能夠擁有的,至少也是老牌將門,而且還是上九門之中的。”
“這么說來…這個卓玉恐怕不是真名了。”
“嗯!京城那邊的弟兄傳來消息,陸大人可能已經上任了。他的家當行李都已經到了鎮國公府。”
“真的?那我們這邊更該加緊點了,要是被別的兄弟部門拔了頭籌…”
“問題是,人不見了。”梁明玉露出一絲苦笑,“陸大人雖然到了京城,但他卻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今天董必成給我們還下達了一個命令,盡量的尋找陸大人的下落。他好趕著去拍馬屁呢。”
“這個時候拍馬屁,晚了…”突然,齊旬表情一頓,臉色頓時一變。
“你怎么了?”
“頭,我突然響起昨天卓公子的一些言行。他似乎和沈凌沈大人極為熟知,而眾所周知,沈大人和陸大人那是莫逆之交又是陸大人的妹夫…你說那個卓公子會不會就是…”
梁明玉眼中精芒閃動,但最終搖了搖頭,“從陸大人的履歷上來看,陸大人金榜題名時二十二歲,前往楚州的時候二十五歲,如今已經三十三歲了。
而你昨天說的那個卓公子…貌似才剛剛及冠,年齡相差有點大啊。”
“也是!頭,沒別的事我先去休息了,昨晚一夜沒睡呢。”
“等等!”梁玲玉突然叫住齊旬,“那個,昨天那個被害人一家受了驚嚇,你過會兒代表玄天府去看看他們,順便給他們一些教育,遇到不平事,決不能慫,直接叫玄天府。”
“那個昨天我已經教育過了。”
“那你總該去看望一下他們吧?”
“讓方姐去唄,她是負責宣傳的她去更合適。”
“那,那個姑娘的手絹…”
“也讓方姐帶去還給人家,我很困了,頭,你要真沒別的事我回去了。”
“我說你小子是真的傻還是跟我揣著明白裝糊涂?你多大了?二十六了,就沒想過找個女人?”
“想啊!但不是沒機會遇到么?不說了,走了。”說著,齊旬揮手轉身,一氣呵成。
沒機會遇到?有機會遇到了你都當看不到吧?憑實力單身,梁明玉也沒轍。
另一邊,常威也是憤憤不平的罵罵咧咧。
“瑪德,都是那個老頭晦氣,害的老子被關了一晚上。等著,回頭叫弟兄們輪死他們…草!”
“啪!”董淑武回手一巴掌扇的常威懵在原地。
“五…五哥…”
“你忘了前些天我怎么交代你的?讓你消停,讓你消停!你當老子和你鬧著玩呢?”
“我…”
“我什么我?你馬上回去,給我帶上東西去向那叔侄兩賠禮道歉。不能讓玄天府抓到一絲把柄,京州要變天了,你不知道?上頭已經通知我了,等明天這一單結束,我們就徹底金盆洗手。”
“啊?這么突然?”
“突然個屁,不是早就和弟兄們說過了么?怎么,你當我在放屁呢?”
“沒,沒有…我就是以為,以為五哥你矯情…那五哥你金盆洗手了,弟兄們以后…以后怎么辦啊?”
“我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一個體面的活計,在狩獵場里面干活。但你們給老子記住了,把以前的脾氣習慣都特么給我收收。
狩獵場是什么地方?別說是往來的客人,就是一個看門的大爺,掃地的婆婆,都不是你們能夠惹得起的。見到誰都給我夾著尾巴做人,別和錢過不去,也別和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是,是!我們都聽五哥的…”
一行人大搖大擺的走過街道,而趕巧被從客棧出來的陸笙幾人看的真切。蓋英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看來他們辜負了大人的期許,竟然就這么把常威放了。”
“寶林玄天府辦事方法太墨跡,至少在我眼中,對付這等臭名昭著的,直接就拿下就好。又不是什么偉大光明的人物,拿下了會造成社會影響。
這種垃圾,我們抓了百姓只會拍手稱快,至于怎么拿到罪證線索,這還不簡單么?刑訊室走一遭,不出一個時辰保證跟倒豆子一般。”李虎也是頗為認同的說道。
“那…要不今晚就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