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懂得多不如干得多,常言又道光說不練假把式,會說還能干,才是好把式,還有言道,酒是害人精,酒后多亂性…
反正種種原因吧,睡在一張床上,聊著聊著,就變成了摸一摸,一開始在談文藝界向97回歸獻禮,然后不知道怎么就談到了34、35什么奇奇怪怪得數字,手也不老實了,人也控制不住了。
床開始晃,房間里響起吱吱呀呀的聲音,和女人明顯壓抑住的那種從嗓子眼里冒出來的聲音。
冬天天亮得遲,到了早上五點多,梁一飛終于徹底爬不起來了,躺在床上閉上眼倒頭就睡著了。
臨睡著之前,隱隱約約聽祁玟茹講了一句什么話,沒聽太清,好像是說什么你果然不是喜歡男人什么的…
“咚咚咚…咚咚咚…”
外面有人敲門!
梁一飛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腦袋瓜子還有點疼,眼睛里干干的,沒睡好。
“咚咚咚…”還在敲。
腦子一亮,想起來了,下意識猛地朝身邊一看,沒人,光著膀子爬起來一溜小跑去里面房間和廁所都看了一圈,同樣鬼影都沒有一個,連里面房間的被子都疊好了。
四周看看,桌上也沒留信件什么的。
咚咚咚…還在敲門,梁一飛趕緊穿著大褲衩,從貓眼里朝外看了一眼,是丁靜靜。
正要開門,想了想,拉開門邊上的鞋柜,見一套睡衣已經整齊的掛著,昨晚用過的那雙拖鞋也擺回了原處。
聞了聞,身上味道不太對,有點女人味,于是把門拉開了一道小縫,探頭問:“你怎么來了?”
“還我怎么來了?!你看看幾點了,趕緊起來,飛機不等人!”丁靜靜隔著門縫奇怪的打量著梁一飛,說:“你昨晚做賊去啦,按門鈴也不開,打你電話也不接…”
“昨晚胡大標過來了,找我喝酒到大半夜,你先去,我穿好衣服就過來。”梁一飛一本正經的說。
“快點啊,我先去大堂和韓雷他們匯合,先把其他房間退了。”
“好好好,半個小時就下來。”梁一飛趕緊把門給關上了。
做賊心虛的打發走了丁靜靜,點了支煙,坐在床邊上發了幾分鐘呆。
抓起被子聞了聞,上面有股很明顯的女人香味,枕頭上,還有幾根長發,都證明著昨晚的一切并不是夢境。
祁玟茹怎么忽然跑來了?跑來了之后,似乎也沒聊什么,幾句話就睡覺了,睡著睡著,就搞到了一起去。
怎么回事嘛…揉了揉腦袋,回想起昨晚的事,還是覺得有點魔幻色彩,十分的不真實。
自己有這么大的魅力嗎?不太可能吧。
想給祁玟茹打個電話,愕然發現,自己原來壓根就沒她的號碼。
事到如今,反正做也做了,倒沒什么太多的負面情緒,就是覺得有點奇怪,上次和那個留學海外的女學生是這樣,喝多了搞到一起,這次也是喝多了酒,兩次都有點來的猝不及防。
稍稍清了清腦子,然后去浴室飛快的洗了把澡,男同志洗澡速度可以快到驚人,前前后后三四分鐘搞定,洗干凈了身上的女人味,出來換上外衣,把昨天已經收拾好的行李再次規整確認了一遍,然后拖著行李下樓。
結賬,打車去機場,登機,一路無話…倒也不是完全無話,要放在平時,梁一飛坐飛機這會和路上這段時間,肯定會和丁靜靜聊聊天,閑著也是閑著,不過經過昨晚這碼事之后,梁一飛多少還是有點做賊心虛,再加上昨天晚上即沒睡好,勞動量又實在太大了,人上了飛機之后就不太想講話,眼皮子發沉,補了一個回籠覺。
睡著睡著,就覺得有人推自己,睜眼一看,丁靜靜一臉奇怪的在邊上瞪著眼睛。
“你昨晚真做賊去啦?”說著,遞過來一張飛機上提供的紙巾,說:“呼嚕打得震天響,口水都流出來了。”
“嗯?”梁一飛睡覺是有打呼嚕的習慣,此時他正好歪著頭,看見丁靜靜靠近自己這邊的肩膀上,有那么一絲兒水漬。
“不好意思。”梁一飛尷尬的笑了笑,把紙巾接過來,擦擦嘴邊殘留的口水,沖丁靜靜肩膀怒怒嘴,笑說:“回去送你件新的。”
丁靜靜嘴一癟,露出一個‘拿你沒辦法’的表情,沖邊上一個正好路過的空乘招招手,說:“麻煩你,拿床毯子。”
沒一會,空姐抱著一小床薄薄的羊毛毯過來了,丁靜靜說:“困了就蓋著睡,回去還有兩個小時才到,腦袋后面墊著點,不容易打呼嚕…”
說著抿嘴一笑,說:“你靠著我我倒是無所謂,不過你那呼嚕聲太大,其他乘客怕是有意見。”
說著,把毛毯打了個對折,給梁一飛一半墊在背后,一半蓋著,梁一飛苦笑說:“我怎么覺得你這個動作,就像在帶小孩呢。”
“你啊,在我跟前不就是小孩嗎?”丁靜靜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反正這個表情讓梁一飛覺得頗有些受挫。
要論這輩子表面上的年輕來說,丁靜靜的確可以當自己的‘大姐’。
笑了笑,沒說什么,靠在椅背上睡覺,接下來這一路還算是比較順利,大概丁靜靜說得的確有道理,找個墊子靠著,還真不打呼嚕了,一覺睡醒,飛機降落在濱海市機場。
在出口,老遠就看見吳三手和袁欣然一起在接機。
“袁小姐,怎么勞動你大架?”梁一飛有些意外,吳三手來是情理之中,袁欣然怎么也跑過來了?
這位上輩子的,這輩子跟自己的關系那是相當的純潔,雖說現在是跟著自己混,可平時連見面的次數都不多,偶爾見幾次,講得也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梁一飛可不會認為,自己的魅力已經大到全世界姑娘們會排著隊上門送炮的地步。
袁欣然能力是不錯,眼界也有,可是身上小姐脾氣十足,不可能像一般女員工似得主動跑來接自己獻殷勤,所以看見她站在那,梁一飛臉上雖然是笑嘻嘻得,可心里咯噔一下,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