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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取其精華

  吳三手在跟梁一飛通電話,在聊完自家生意的正事之后,自然而然把話題轉到了何云飛的煤礦上面。

  丁靜靜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出手就控制住了何云飛留下的煤礦,知道的人并不多,可自然瞞不過吳三手:至今李玫和何鵬還住在嵐韻湖后面,裘娜有時候也會過來看望這母子倆。

  “沒看出來,這個嫂子還真有一套,平時不聲不響,出手雷厲風行。難怪裘娜叫她姐,看上去,裘娜還真就是她小姐妹。”吳三手說。

  丁靜靜外柔內剛,有女中豪杰的氣魄,這點梁一飛通過之前的接觸,多少看出來幾分,只是沒想到,在家當了幾年的貴婦人,她還能拉得下來身段,和各路人馬去打交道扯這個皮。

  “她最近情緒怎么樣?”梁一飛問完之后,自覺的失言,頓了頓補充說:“何云飛這樣,這兩個女人還有小孩情緒不穩定,你平時多照看點。”

  “丁靜靜倒是還行,也看不出來怎么樣,天天在礦上忙,我幾天沒見她了。不過何老大那個小老婆,天天哭天抹淚的。”吳三手嘆了口氣,說:“哥你說何老大也算是個人物,怎么選來選去,選了這么個女人?丁靜靜不知道比她好多少。”

  吳三手不懂,但其實已經有過兩輩子經歷的梁一飛多少是明白一些的,娶老婆,不是找合作伙伴,到了何云飛這個層次的人,娶老婆更不是找個干家務的,丁靜靜再強,在夫妻這件事上,并沒有任何優勢,反而她的能力說不定是個減分項。

  在小女人面前,才更加凸顯大男人三個字。

  “千萬看好了,安排兩個女服務員就專門伺候這位小嫂子,別在嵐韻湖出了點事。”梁一飛吩咐。

  “哥你放心吧,她這樣的,絕對不會尋短見,真想死,不聲不響就跳河了,哪會鬧出這么大動靜。”吳三手道。

  梁一飛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呵呵一笑,說:“那行,我這邊大概還有一個禮拜就可以回去了,你在濱海多照看著點,有需要幫忙的,能幫盡量幫幫丁靜靜。”

  電話那頭,吳三手稍稍沉默了一下,猶豫著說:“哥,真有點情況,不過我拿不準該不該幫忙。”

  “怎么講?”梁一飛問。

  “我也是聽裘娜講的,那幾個礦不是很太平。”

  丁靜靜是拿下了礦,可是那幾個礦還沒等重新開始生產,之前何云飛手下的一個大頭目劉大河就帶著一群人到處去搗亂。

  沒打沒鬧,天天就帶著一群人蹲在幾個礦上,要么就是堵著大門,要么就是在礦里到處晃悠,東瞅瞅西看看,招貓逗狗的,這幫人一看就是不是好人,礦上老有這么一幫人存在,工人提心吊膽,外面來買煤的心里也犯嘀咕。

  有幾次甚至直接把人家拉煤的車給堵住了不給進。

  一來二去的,生產和經營都沒法正常開展。

  丁靜靜手下本來就沒什么人,對方同時出現在幾個礦場,她根本沒法應付。

  要說報警,一來礦上的糾紛很有有驚動警察的,很簡單的道理,要是驚動了警察,就說明沒有自保的能力,等于是示弱,內外的信心就更加不足了;

  這幾天,丁靜靜也沒什么特別好的辦法,只能讓任鵬維持著場面,不要鬧出事來,可是昨天,對方做的實在有點過份了,幾個人中午喝多了酒,直接就在礦場門口大小便,任鵬手下實在看不下去了,抄家伙和對方干了起來。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報的警,警察來了一趟,把雙方全部帶到派出所去,各自教育了一番,說是你們經濟糾紛要債什么的可以,不許動架。

  “這還是裘娜跟我講的,我聽她話里的意思,好像是想我們這邊幫忙,不過我沒接茬。”吳三手說著,好像想起來什么很重要的事似的,說:“對了,來煤礦的那些人里,除了何云飛原來那個手下的,好像還有幾個,是齊建軍的人。”

  “沒接茬是對的,這個事你先不要管。”梁一飛在電話這頭點點頭,說:“一切等我回去再說。”

  掛了電話,忍不住搖頭一笑。

  謝逸飛正在就在房間里,見梁一飛露出這種古怪的笑容,好奇的問:“怎么你一臉看到白癡的樣子?”

  “是白癡啊。”梁一飛似笑非笑的說:“你說說,這都什么年代了,還用20、30年代舊社會上海灘的那一套做生意,不是自己找死嘛?時代發展這么快,怎么有的人腦筋就是跟不上呢?”

  謝逸飛也不知道他說的是誰,于是聳聳肩,見怪不怪的說:“傻鳥這種東西,哪個林子都有,何況大陸這么大一個樹林,說不定那根樹枝上就住著一窩傻鳥,你總不能要求人人都是目光遠大、真知灼見吧。”

  “也是。”梁一飛笑笑,層次不一樣了,以前那個層次看起來很麻煩的問題,到了自己這個層次,就變成了很低級的問題,解決的方法很多。

  “說正事,我這幾個廠整合起來很快,估計下半年也就能投產了,到時候,借你的廣告渠道用一用,不會跟你沖突吧?”謝逸飛說。

  梁一飛奇怪的問:“你自己從正大綜藝出來的,還要什么其他的廣告渠道?正大綜藝是全國收視率最高的綜藝節目,在那上面做廣告,效果豈不是最好?”

  “正大綜藝當然好,可是我賣得這藥,在這種全國性的節目上打廣告,不合適吧。”謝逸飛露出一個你懂的微笑。

  梁一飛一想,倒也是,雖說改革開放,可是畢竟國內從上到下,目前并不是人人的腦經都真正從保守走向了開放,就算是開放的那一部分,也是比較有限的,不可能這么前衛,謝逸飛那小藥丸,說白了就是壯陽藥,在地方臺和地方性報紙上打打廣告沒什么,就算地方性領導覺得不合適,大不了換個方式改頭換面再來;可要是在全國性大節目上做,萬一那個大領導看到覺得不合適,輕飄飄一句話就能讓這種藥徹底夭折,想要翻身都沒可能。

  “用我的渠道倒是沒問題。”梁一飛沉吟了片刻,說:“不過,我不是很建議你用傳統方式營銷。”

  “什么意思?”謝逸飛不解問。

  “傳統方式,就是報紙和電視,這兩種方式當然沒什么問題。不過,你要考慮下國情和你的銷售對象。”梁一飛說。

  謝逸飛拖了個椅子過來坐下,“你說。”

  “咱們國家,現在能買得起電視,天天在家抱著電視看的人,畢竟只有一部分,而天天看報紙的人,看起來很多,但是,這僅限于城市職工。”

  梁一飛頓了頓,重新整理了一下語句,說:“簡單來講,通過電視報紙能影響的,僅僅就是那么兩三億的城市人,這其中還有一半是女人,而中國有多少人?12億人口!剩下來的,大多在哪里?”

  “農村!”謝逸飛有點開竅了。

  梁一飛點點頭,當前進城打工大潮已經拉開了帷幕,但是還沒有走到轟轟烈烈的程度,大部分農民依舊在家鄉收著土地,這一部分人受到電視報紙的影響十分有限,即便是進城務工的農民,看報紙和電視的機會也不會,偶爾一撇,未必就能留下深刻印象。

  “你的藥和保健品不一樣,保健品總價和藥丸相比要高,受眾,主要還是能看得起電視的城市人群,至少中華鱉精是這么定位的,而且保健品是可以口口相傳的,也是可以光明正大拿出來送禮的,即便在電視里播放,也不會喪失農村市場,而壯陽藥不一樣,單價比較低,窮人也買得起,但由于性,通過群眾自發傳播能起到得作用很有限,所以你接下來的一個重點,就是抓住這八億低收入農民。”

  頓了頓,說:“當然,不是不要城市市場,相反,城市市場也是個重點,但是宣傳營銷方式要有重心。”

  “那按你的想法,怎么宣傳比較合適?”謝逸飛問。

  “倒是也簡單,有現成的例子。”梁一飛道:“電視報紙廣告當然要做,另外呢,花錢組織一批人,到各個城市、鄉鎮集市,去做學術報告會,不妨把當地的衛生局、藥材公司、新聞媒體集中在一起,用老專家站臺,去一個地方就引發一次轟動效果,讓這個地方的人,都知道這樣一款藥。對了,最好能請到老軍醫,老百姓相信這個。”梁一飛說、

  “那你這個路子,不是又回到了保健品上嗎?”謝逸飛一時間沒太回過神來。

  當初之所以沒有選擇保健品,就是因為保健品各種浮夸不正規,市場已經有崩壞的跡象,現在按梁一飛的策略,依舊是保健品那一套。

  “是又怎么樣呢?”梁一飛無所謂的說:“保健品市場最大的問題,不是宣傳太多,而是虛假宣傳,根本沒有效果,卻宣傳的神乎其神,透支了消費者的信任。可你現在不一樣,藥的確是有效的,為什么不能宣傳?”

  喝了口水,說:“保健品這個行業,層出不窮的宣傳營銷手段,其實是值得我們學習借鑒的,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不能一棍子打死全部嘛。”

  “你倒是挺辯證的。”謝逸飛想了想,說:“我回去仔細琢磨一下。對了,你下周走?”

  “差不多吧。這趟回去要稍微留一陣子,等那邊原漿廠基本建成了,我再回來。這段時間,這邊的灌裝廠你幫我多照應一下。我實在是分身乏術了。”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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