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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7章 流言

  對于此事,顧家上下可謂對顧長凌是十分的惱怒,各個認為需得懲治了顧長凌,讓他得到應有的教訓才好,甚至有人要求家主開宗祠,以示懲戒。

  現如今顧長凌脫離顧家,那些人也是震驚無比,頗為意外。

  對此,更是說法不一。

  有人說顧長凌血性男兒,一人做事一人當,寧愿自己成為魏國公的目標,也斷然不會牽連族人。

  也有人說,顧長凌此舉不過是堵住悠悠眾口,裝模作樣,只做給那些外人看罷了,實質上卻是并未和顧家脫離半分關系。

  更有人說,顧長凌如此只是為了逃避他作為顧家兒郎犯錯后該受的懲罰,以此為要挾,不讓顧家家主懲罰他罷了。

  一時之間,眾人可謂是議論紛紛,觀點更是各不相同。

  但議論之余,更多是是唏噓不已。

  不管這個中緣由是因為什么,但顧長凌究竟是犯了錯的,也可以說是對不起整個顧家的,平日里養在內宅的顧長凌,不出門則已,一出門便是找了這樣的麻煩給眾人,當真不曉得當初老家主是如何教導的這些人,更是不曉得若是老家主得知這些事情的話,會不會被氣的活了過來。

  外頭是風言風語的不斷,而魏國公此時卻是冷哼了一聲:“這顧家,瞧著是個商賈之家,這手段卻是不容小覷,卻是知道壯士斷腕,及時止損。”

  “只可惜,老夫不是那三歲的小毛孩子,不會被輕易蒙蔽!”魏國公此時已是一大把的年紀,胡須更是幾乎全白,此時一臉怒氣,吹胡子瞪眼,只大聲喝道:“來人,只將那顧家所有的生意給老夫查個清清楚楚,瞧瞧看哪些生意最賺錢,再知會各處,好好照顧照顧家的那些生意!”

  “是。”有人領命而去,只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事。

  而那魏國公臉上的陰沉和惱怒并沒有絲毫的減退,反而是越發的濃,只冷冷哼了一聲,臉上更是升起一陣陣騰騰的殺意。

  顧家,你便給老夫等著!

  無聲的腥風血雨,只在京都處開始漸漸的往外蔓延開來。

  隨后顧家的生意處處受挫一事,成為各家各人茶余飯后的閑談,各人都對這顧家與魏國公之間的恩怨津津樂道,討論起來更是口沫橫飛,如數家珍。

  而很快,另外一件事取代了顧家之事,成為眾人口中新的新奇事情。

  那便是有關福王前去督造皇陵之事。

  督造皇陵,那可是十分艱辛之事,但凡被派遣前去做此事的,除了備受信賴之人,便是犯了過錯,要去思過之人。

  顯然身為皇帝親弟弟之人的秦銘珗,這可以理解為備受信賴之人,但一個一直以來在京都養尊處優的親王,任誰也不舍得讓他去督造皇陵,而此時福王前去督造皇陵,顯然只有一個緣由,便是犯了十惡不赦之過。

  對此,眾人自是好奇不已,想知道究竟是福王犯了怎樣的過錯,才會被責罰至此。

  在不等眾人得知個中緣由時,一種說辭卻在市井之間,悄然流傳開。

  這日,盧少業被傳召前去尚陽宮面圣。

  這原本并非是什么大事,更是十分尋常之事,只是來傳旨的太監急匆匆的:“盧大人快些隨奴一同去吧。”

  這樣的連聲催促,且那太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更是往下落,儼然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這不免讓人心生疑惑,更是心生隱憂。

  “公公可知,是出了何事?”盧少業拱手詢問。

  盧少業家境頗豐,對傳話辦事的小太監們平日里出手十分闊綽,更是十分謙遜有禮,加上他原本也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因此此時的小太監急忙回禮,道:“盧大人有禮,皇上只說讓奴傳召大人前去尚陽宮說話,旁的一概沒說,因此奴也不知曉到底是出了何事。”

  “只是從晌午時,皇上便一直悶悶不樂,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擔憂太后最近身子不適的緣故,總之皇上此時心緒不佳,大人前去回話,還是得仔細小心為好。”

  盧少業聞言,頓時心思一動。

  太后身子不好,無外乎就是因為福王要去督造皇陵,所以稱病想留住了他罷了,至于秦銘晟悶悶不樂的原因,必定是有這個緣由。

  但若是仔細論起來,恐怕除了這個,還有旁的。

  譬如現在京都之中令眾人議論紛紛之事。

  “多謝公公提醒。”盧少業連聲道謝,跟著那小太監一起上了馬車。

  一路便到了宮中,很快到了尚陽宮。

  有人替他開門,盧少業徑直走入,向秦銘晟行禮:“微臣參見皇上。”

  “平身。”秦銘晟抬手,卻并不抬頭,兩個胳膊放在面前的案上,只輕輕的揉起了太陽穴。

  “謝皇上。”盧少業起身,拱手道:“不知皇上傳微臣前來,所為何事。”

  “你在外頭,想必必定是比朕更加耳聰目明,必定也是聽到了不少的新鮮事情,便說給朕聽一聽,看看現在京都之中,最為讓人津津樂道之事,都是什么?”秦銘晟詢問道。

  “這…”盧少業頓時頗為遲疑:“微臣…”

  “但說無妨。”秦銘晟發了話。

  “是。”盧少業只好將遲疑都收了起來,只無奈道:“微臣遵命。”

  “微臣這段時日,在外頭聽到了一些話,只說福王溫和謙遜,博學廣聞,極有孝心,更是廣施恩德,乃是世上少有的賢德王爺…”

  “而福王被派去督造皇陵,實乃是是大材小用,且皇上您這般安排,乃是嫉妒福王之能,更擔憂福王民望超越自己,所以才隨便尋了一個由頭來,要將他趕了出去,更是要借機處死福王,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更說皇上您這般所作所為,全然沒有帝王應有的寬容與仁心…”

  盧少業十分遲疑的說完這些,再次行禮:“皇上息怒,微臣失言。”

  “你這哪里是失言,不過說的是實話罷了。”秦銘晟語氣之中怒火頗盛,咬牙切齒:“好一個福王,這是要來逼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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