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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4章 攆出去

  孔氏自覺面子受損,加上現如今盧少業的仕途平步青云的,也覺得這心里頭一口惡氣咽不下去,便有了心思想著壓一壓這個年歲還輕的盧少業。

  因此,這兩年以來,孔氏便處處想著找了盧少業的麻煩,更是想著通過給盧少爺尋親事的名頭想著拿捏盧少業,但次次都不如意,這心里頭便越發的不爽快了。

  這兩日便一直派人來要請盧少業過去說話,但話傳了過來之后便石沉大海,再沒有半分的反應。

  孔氏知曉,這不是盧少業不將他放入眼中,便是底下那些刁奴擅作主張,根本就沒把這些話傳過來,所以她思來想去的,覺得無論是因為何種緣由,都必須她親自跑一趟才可以了。

  因此她打聽了盧少業的行蹤,確定了盧少業自昨日起便沒有離府,便跑了來,想著和這盧少業好好的談一談了。

  結果到了這里之后,便受了阻攔,心里頭氣不過,也就發生了剛才的一幕。

  孔氏怒氣沖沖,友安不以為然。

  孔氏是識得友安的,知道他是盧少業身邊的貼身小廝,見他都這般的態度,自然也就越發不悅:“怎的,你也是要來和老身我說業公子不在府中?”

  這樣傲然的模樣,越發讓友安不滿了,連禮也不曾行,只淡淡的回應道:“我來說什么,做什么都不要緊,只是有人在這里吆三喝四的,端的這架子八面威風的,讓我還以為是哪里的正經老夫人來了呢,不曾想原來是你啊。”

  從前友安還因為擔憂盧少業名聲受累,對這孔氏還保持著面上的客套,也時常勸阻盧少業要顧忌顏面,莫要讓孔氏在外頭生事,可這漸漸卻是發現孔氏得寸進尺,心也是越來越貪,加上盧少業打心眼里的并不將孔氏放在眼中,這讓友安對這孔氏也不愿意理會,更是有些鄙夷,加上方才孔氏那番的做派,這讓友安對孔氏說話也不客氣起來了。

  孔氏見連友安都這般對她不客氣,而且話里話外的都在質疑她老夫人的身份,越發氣憤的杵了杵拐杖:“放肆!”

  “放肆?那得看在哪里了,這里是正經的盧府,我又不曾說了什么出格的話,若說起來,倒是有人在這里撒野了呢。”友安冷冷的喝道。

  “你…”孔氏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友安卻是微微側了側身子,道:“請吧,公子讓你過去說話。”

  方才一番的刁難,此時卻說要請她過去,而且還是這般不冷不淡的,這分明了瞧不起人,故意讓她難堪的。

  孔氏頓時覺得失了面子,心里頭自然來了氣,甚至想著賭氣不往里頭走,免得讓人覺得她沒有半分的臉面。

  友安自是料到了這一層,呵呵冷笑:“若是不進來,那我便是將門關了。”

  想進來怕是也再也進不來了!

  這好容易能見了盧少業一次,孔氏也不想丟了這次的機會,索性決定不顧及臉面,咬了牙跟著友安往里頭走了。

  但也沒忘記給自己找些臉面,嘟囔道:“如若不是為了業公子著想,我斷然不會踏進這院子里頭半步。”

  友安聽了這樣的話,只呵呵笑了笑,低頭快步走路。

  孔氏到底是上了歲數,走路自是跟不上友安,卻也因為不熟悉這里的路,怕跟丟了,只能快步跟上,即便是有丫鬟扶著,卻也是走的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的。

  到了盧少業書房那的時候,更是上氣不接下氣的,只想趕緊找了地方坐下休息一會兒,可除了盧少業所坐的椅子以外,書房里頭卻沒有任何的凳子,根本沒有地方坐。

  先前因為屢受刁難,這進了門之后友安還是陰陽怪氣的,故意讓她受累走的這樣快,這會子更是刻意不讓她坐下來歇息,這讓孔氏所有的怒氣全都沖上了腦門:“長輩在這里竟是連凳子也不讓人搬一個,平日里沒人教你規矩不成?”

  這話,在盧少業聽起來,十分的刺耳。

  沒人教他規矩,是諷刺他早早死了爹娘,沒人教規矩?

  盧少業抬眼,瞅了那孔氏一眼,十分不耐的抬手:“友安!”

  “公子。”友安快步走了進來。

  盧少業伸手指了指孔氏。

  孔氏頓時喜上眉梢,果然她的威嚴還在,說上兩句的重話,這盧少業便不敢造次,乖乖的給她搬凳子了。

  “這才像話。”孔氏瞇了瞇眼睛。

  然而盧少業卻連瞧孔氏都不曾瞧上一眼,而是直接對友安說道:“攆出去。”

  原本還想著警告她一番,現下看來倒是沒有任何的必要。

  如此不知道判斷局勢,如此輕狂無知之人,想必那些話怕是她也聽不進去,既是如此,那便不與她多費唇舌了。

  友安自然是十分爽快了應了聲:“是。”稍后便伸手對孔氏說道:“請吧。”

  孔氏這才從目瞪口呆中完全回過神來,顫抖著手指,指著盧少業:“你竟是這般對待長輩?”

  “那也得是長輩才行。”盧少業一臉的寒意,淡淡的說道:“品行不端,枉為長輩的,自是不必尊重了。”

  “再者,倒是也不妨告訴了你,你處心積慮想打算的事情,我奉勸你還是少操了這份心的好,此事皇上也是發了話,再不濟也有惠妃娘娘為我籌劃,若是你再將手伸的這般長,管了不該管的事情的話…”

  “到時候也別怪我不曾提醒過你了。”盧少業警告完這一句,多半句話都不想再和這孔氏說上半句了,只給友安使了一個眼色。

  友安立刻便明白了盧少業的意思,便伸手強行扶了孔氏:“請吧,若是這般的厚顏無恥的話,也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盧少業的一通威嚇,已是讓孔氏有些晃神,現如今友安又是這般蠻橫無理,倒是叫孔氏有些心里頭沒底了。

  莫不是她的心思連當今皇上也知道了,所以特地發了話來?

  這世間誰都能得罪,唯一不能得罪的人便是皇上了,孔氏深知這個道理,現下也不敢再造次,只灰溜溜的跟著友安離了書房,走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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