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散雨收。
花舞躺在他的懷里嘆息:“孤現在想,那些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皇帝是如何安穩地過每一日的?”
孟夏:“”
“難不成你還想有三宮六院嗎?”他的話語有些涼薄。
花舞嗤地笑出聲來:“你饒了我吧,你一個人我都受不了,還三宮六院!有沒有師傅教過你語文,理解能力那么差!”
孟夏干咳兩聲,自己這是魔怔了。
于是換了個話題:“你可知道你名義上的那個父親花少重,也喜歡薔薇花。”
花舞一愣:“花少重,薔薇花,你有他的消息了嗎?”
“這三年,你沒醒來,我把所有的夢春樓都清洗了一遍,里面原來的人都被我清除了出去,安插了我手下的人,搜羅到了不少消息。”孟夏邊說,邊把玩著她的手指。
花舞聞言詫異后,隨也釋然,夢春樓本來是風末的,風末不在了,他利用起來也理所當然。
“你的人嗎?你的人不過都是暗衛。”她想到自己之 前還和花離培養了許多小暗衛。
孟夏似是對她的想法很了然,低笑道:“你還沒來及和花離說話吧,他現在就是夢春樓最大的總管,你們培養的人現在都很頂用。”
花舞倏地坐了起來,這人要不要這樣,睡了三年,竟然把她的老底都扒了。
孟夏摸了摸她的頭,溫柔的眼眸里都是笑意。
“你的不就是我的嗎?我們還分彼此嗎?”
花舞切了一聲,就知道這人沒臉沒皮。
“你若不信,天亮后,你去和花離多了解了解,我是否有虧待他!”
“是,是,你說的都對!”花舞不屑與他爭論,轉口道:“花少重到底在哪里?”
孟夏頓了頓道:“他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太平鎮,可是你看,太平鎮都被我們收了,他依舊沒有蹤影。”
“太平鎮嗎?”花舞想到之前任冬說的話。
“任冬臨死前,和我說了花少重的事,她說十年前見過花少重,那人就是拿著一塊令牌讓她給了他整個太平鎮的靈物標識地圖以及口令。”
“確定是花少重嗎?又是怎樣的一塊令牌呢?”
孟夏搖頭:“她沒來得及說。”
花舞想到獨孤九之前和她說過的話。
“任冬是獨孤九的師妹,她是獨孤九的師傅托人送去太平鎮的,我們可以問問獨孤九,他師傅托的人是誰?對了,他還說那地方是不祥之地,有詛咒的,難道說花少重遇難了,還有任冬”
花舞停了下來,她緊張地握住孟夏的手。
“你可是破了那個地方,會不會也有詛咒?”
孟夏笑著反手握住她:“不會的,誰能詛咒的了我,若是我還身負詛咒的話,是沒辦法抵抗了天劫的。”
花舞呆了一瞬,反應過來他曾經歷了九道天劫。
“不是吧,不是應該你因為身負詛咒,天劫砸的更厲害嗎?”
“好啦,這個沒事啦,你要相信我。”孟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花舞哦了一聲,沉思了一會,說道:“還有什么可能,難不成他已經成神,離開這里了嗎?”
孟夏頷首:“也有這個可能,不過,我還會繼續查探。”
花舞又想了想,認真說道:“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他的女兒,我是從地球來的,你繼續查探他,難道說真的是為了花家找個家主嗎?”
孟夏失笑:“那到也不是,據太史紀沖說,端木家當年殺了花家的人,理由是要找一張尋寶圖。”
花舞又是一愣,藏寶圖都來了。
“難不成,你也覺得真的有尋寶圖這回事嗎?”花舞有些不相信地看著他。
“或許真的有,但是未必是藏寶圖,還有可能是別的很重要的東西。”孟夏沒說,他其實也一直在找這個東西,但是這三年來一無所獲。
兩個人說著也起身,慢步往外走。
既然現在沒急事,所有事都慢慢來。
回到皇宮后,花舞換上朝服隨孟夏去了光明殿。
醒來幾日了,昨兒個晚上還宴請了許多親朋故友。
總是要面對群臣的吧,要不肯定會有人說她這個甩手皇帝坐的太逍遙,盡管她不在乎,也沒人敢明說。
花舞穿著黃色的繡著蟠龍的朝服走進大殿,就發現龍椅下堆了一堆錦盒,她嘴角抽了抽,這是慶賀她醒來的禮物嗎?她靜靜地在龍椅上坐了下來。
孟夏坐在她略微下首的一張椅子上。
“你可也回來了。”龍椅的聲音在她的識海里響起。
她瞥了一眼識海,原來龍椅是個中年大叔,之前走的時候,她還沒有到元神期,所以,也沒見過龍椅,她現在是元神期了,這些契約的靈獸靈體都可以在識海里見得虛影了。
比起龍炎來,龍椅顯得年輕了不少。
“龍椅大叔好!”她在識海里禮貌地打招呼。
龍椅:“”
“公主怎么可以叫我大叔,就叫我龍椅好了,我豈能做公主的大叔呢?”龍椅連連鞠躬行禮。
花舞嘿嘿笑了兩聲:“尊老愛幼嘛!傳統美德必須有。”
古亦瑾不在,若是聽的見,估計又要說她是長在紅旗下的好少年了。
群臣都在下面高呼:“女皇陛下萬歲!恭喜女皇陛下安然醒來”如水的朝賀聲,打斷了花舞和龍椅的敘舊。
花舞抬手用靈力說了一聲平身,然后感謝了一番大家的禮物。
早朝開始,和往常一樣,有事的大臣就開始奏對事務。
吳紹群先稟報了一通皇都的居住證之事,已經按照花舞之前的提議開始操辦了。
把統計好的數據呈了上來。
孟夏看了一眼花舞。
花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兩個人來之前就說好了,花舞就是坐在那當個花瓶,具體的事還是要孟夏去處理。
孟夏也不客氣,接下了這個權力。
“接下來的事,你們繼續和攝政王討論,我旁聽。”她拋出這句話后,就開始專心地和龍椅聊天。
其他的事都由孟夏去處理了。
他們接下來具體商量皇都擴建和到底安排多少居住人口的事。
花舞更加沒興趣聽。
龍椅看著甚是好笑:“公主,你這么做女皇,不怕被人家說成昏君嗎?”
她嗤笑道:“昏君嗎?不怕,誰想說就說,這位置誰想做就來做好了,真當我稀罕呢!”
龍椅嘖嘖兩聲:“還是公主有當年龍淵大帝的風范!”
“你就忽悠吧,這種懶散也叫風范嗎?”花舞不信地再次嗤笑。
龍椅咳咳兩聲:“懶散嘛?這難道不是矜貴!”
花舞:“”第一次聽到有人把懶散說成矜貴,她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