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子穿著一件玄色的皂袍,五官如雕刻,顏值絕對不輸于孟夏,同樣是玄色,穿在這個男子身上,卻是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
另外一個男子穿著一件藏青色的錦袍,狹長的眉眼間都是冷色,但無疑也是絕色。
花舞略詫異地看了他們一眼,她知道這兩人剛才也下注了。
玄色衣袍的男子押了一百兩銀票,藏青錦袍的這位押了二百兩銀票。
看在顏值過關的份上,花舞笑瞇瞇道:“二位公子什么事?”
“我們想借一步說話。”玄色衣袍男子很溫和地笑著,他這是給花舞留有余地,若他現在就當著這么多人面找花舞要錢,那不是挑起更多的人來要嗎?
不過,花舞還是猶豫了。
杜聿此刻走上前道:“花舞姑娘,皇后有急事,快和我進宮。”
不管這面前的人是誰,要找花舞做啥,都沒有他著急。
花舞看到杜聿眼前倒是一亮:“杜大人有急事!哦,皇后娘娘找我,那快走。”她說著也不管那兩個人,飛一般地往皇宮方向奔去。
杜聿腳步一頓,差點沒跟上,他這是不是替這姑娘解了圍?
她跑的這么快干嘛?難道說做賊心虛。
人群里議論紛紛,但是沒有人上前,畢竟花舞說的確實在理,她之前也是這么說的。
而且這姑娘長的這么美,五官姣好,肌膚賽雪,眼神靈動,怎么看都是個好人,許多男人本來不想下注的,為了這份美貌,都樂顛顛地跑過來押了一些銀兩。
只是他們都不曉得這姑娘是誰,皇都里這么美的姑娘基本上都能叫上名號。
也有人認識杜聿,聽杜聿說找這位姑娘去皇宮,更加沒人上前了。
可那兩位男子并不管這些,他們倆算是這群人里押注最多的。
而且,這倆人一個比一個精明。
兩個人一對視,就找到了如何討回錢的辦法。
花舞走的步法很飄忽,就是這幾日在家里練習的,現在剛好派上用場。
她跑的快,那兩個人追的也快,杜聿的速度也不慢。
就看到一道紅色纖細的身影在前面飄,后面一道玄色和藍色的身影,接著就是杜聿的白色身影,他極為喜歡白色,一年到頭都是各種白袍,故而還被很多人暗地里把這個皇都四少叫為“四色少爺。”此色非彼色,就是藍靖的藍,杜聿的白,孟夏的玄,風末的紅。
他們的衣衫幾乎就都是各自標志性的色彩,故而這么稱呼。
三個男人追一個女人,大街上回頭率還是很高的,很久沒看到皇都這么熱鬧了。
本來鎮國公和御史大夫兩個人的決斗已經夠刺激的了,可這會兒或許因為不打了,又或許他們都是糟老頭子沒啥可看的,竟然有很多人追著看這一波追逐。
“那位姑娘很美啊!”
“對,還很有靈氣。”
“還很聰明啊,她剛才賺了好多錢啊!”
“她到底是誰呢?都沒聽說過這個人,不過雖然步法很輕盈,實際上修為并不高吧。”
各種議論紛紛,花舞拼盡全力的跑。
邊跑邊興奮,今天賺了有上千兩銀子,雖然說后面那兩個二貨窮追不舍,自己剛好練習了一番這個移形換影的步法呢?
所以,跑著,跑著,她還不忘回頭嫣然一笑。
玄色衣袍的男子也笑著對另外一個男子說:“夏亦涵,這丫頭很滑頭。”
藍色錦袍的男子哼了一聲:“許靖川,你再不快點,今兒個晚上打算喝西北風了是吧。”
“一天晚上不吃也沒關系啊!”許靖川甚至有放慢了步伐的意思。
“師傅進宮三天了,我們剛好也過去看看。”夏亦涵冷冷地說道,他已看出許靖川大概率地沒動力了。
當然,他們就是南華真人新收的倆徒弟,他們一直在昆侖山外面山脈住著,這次南華拿到名額后,當天晚上就把他們帶進了皇都。
本來他們是在昆侖殿等著的,可今日也是聽說了決斗的事,故而下來湊湊熱鬧。
結果就遇到了花舞在那到處吆喝押注的事。
許靖川掏出了身上唯一的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湊熱鬧,也極力慫恿夏亦涵把他身上的兩百兩銀票押了下去。
第一,他們對花舞的感覺不錯,看臉的嘛。
第二,花舞給的誘惑是本金十倍的誘惑。
他們毫不猶豫地押了,他押的是鎮國公,夏亦涵押的是御史大夫,反正不管誰贏了都是十倍,他們都賺,誰知道結果竟然是這兩位不打了,平局。
這是所有下注的人沒想到的,他們都知道這兩位大臣爭取的是非常難得的名額,不打的死去活來怎么可以呢?不分出輸贏怎么可以呢?
這當然也是花舞沒有想到的,她儲物袋里有的是銀票,自然是不怕輸的,她就是想碰碰自己的運氣,果然,今日是撞到好運了。
看著后面那兩位不急不緩地跟上了她,她就詫異了,難道說他們也去皇宮。
皇宮的門已經出現在了面前。
杜聿一個縱躍,趕到了他們前面。
侍衛看到杜聿自然放了過去,花舞跟著杜聿說:“別把那兩位放進來啊!”
“我們要見南華真人!”許靖川開口說道。
花舞和杜聿都是一愣,原來這兩位就是南華真人口里說的徒弟。
花舞轉了轉眼珠:“哦,二位原來也是順路啊!一起,一起。”
夏亦涵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們不是順路,就是追你。”
“哦,我忙啊,對不起,杜大人,你剛才不是說找我的嗎?”花舞腳底抹油,蹭地又竄出好遠,什么啊!這兩位一看就是想要剛才的錢,而且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倆絕對有一百種方法會讓自己妥協。
杜聿笑笑也跟著花舞離開,侍衛卻把他們倆攔在了外面。
幾個隱藏在暗處的太子府的暗衛看著花舞進了皇宮后,也都離開了,在他們印象里,皇宮自然是安全的,而且太子爺也在,他們就不用操心了。
“我們需要匯報南華真人后,再告知二位是否可以進去。”侍衛刷地站過來一排。
許靖川只能無奈地嘆口氣。
“這姑娘到底是誰啊!有意思。”許靖川笑著搖搖頭。
“不急,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夏亦涵哼了一聲。
兩個男人倚靠著宮墻,就在宮門外等起來。
其實花舞并不是非要貪他們的財,就是不想和他們啰嗦,反正那么多人的錢都到手了,為么他們非窮追不舍,兩個大男人也不知道害臊,不知道愿賭服輸嗎?
想到皇后娘娘的小氣,自己這光明正大賺來的,有啥不好意思的。
可等到她急匆匆地趕到乾元殿后,她才后悔了,為么這種緊急的情況,她會出現在這里。
“那個,杜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了,皇后和南華真人他們這么厲害,你讓我來干嘛,那個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