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訂閱不要訂閱,為半年獎湊專用,2號替換!)
(抱歉抱歉,這兩天48小時,上班十幾個小時,睡覺十幾個小時,剩下全拿來碼字還是湊不夠,差了1萬字,為了半年獎,小貞不要臉的拿以前的練手短篇湊下,若是手快訂閱的親,可以隨意看看,2號小貞會替換掉,多謝多謝!)
題目:《春夕酒醒》
郁郁園中女,婷婷而艷絕。
她生來便是大家閨秀,父母心頭寶貝。
鬢飾步搖,額點梅花,絲衣綢履,閑時撫音弄琴,興起弄翰戲墨,然后坐于閨中,等待心儀郎君上門提親。
他是個書生,雖有傲骨,卻是窮酸,不得志。
青衫布鞋,賣畫衍生。
千金小姐與窮酸書生,故事便是如此庸俗。
那年桃花燦爛,遍地嫣然,也就那年,她在祈求因緣的萬福寺里遇到了讓自己醉心目眩的他。
那日,他畫圖而成,心中興喜,手執桃花圖匆忙而行,撞到了正于園中賞花的她。手中卷圖撞落在地,圖展,桃花躍圖而出正入她眼,落紅飛絮漫天春景,煙迷翠黛暮靄濃密。
他見撞到大家小姐,臉現慌樣作揖道歉,“是小生魯蠻,還請小姐莫要怪罪。”
她不惱怒,反而蹲身拾起畫圖而贊,“絮起風中,花笑留人夢,果真是春意到桃花也鬧。”
他愕然呆于那里,不想這小姐卻是沒一點小姐脾氣,反精通辭賦。半響不接話,卻是聽得她輕笑,“你撞到我,我還未惱你,你怎就癡傻了?”
窘極,他再作一揖道歉,“是小生不懂禮數。”
見他如此模樣,她掩嘴笑得更為歡快。
他紅著臉又厚顏請她為此桃花圖提首厥詞。
略略一想,她點首答應。身邊丫鬟勸道,“小姐,老爺要我們早點回去的。”她并不理會,反而吩咐丫鬟去拿筆墨。丫鬟瞧書生一眼,哼著走掉,口中小聲而念,一個窮酸書生,還敢叫我們小姐寫詞…
丫鬟罵罵咧咧而走,她卻是笑盈盈對他道,“我要是為公子提了厥詞,那公子那桃花圖是否要贈于我了?”
原來這小姐好生無賴。他如是想著,露出難言之色,“這…”
“小女子詞義拙劣,只可自怡悅,不堪持增君啊。”她不疾不徐開口,僅僅一句,就讓他點了首,“好詞千金難求,若小姐不嫌棄小生的畫,小姐就盡管拿去吧。”
含笑望他一眼,她提筆一書,雋秀楷體傾瀉而下:絮起風中,花笑留人夢,…
如此一首,便是百劫難返。
佳人錦瑟,才子華年,兩人年相若,意相投。于是,兩根心弦撥動‘情意’二字,一對壁人惹相思。
花落之時,他在百般思量之下,上門求親。
她爹茶盞一砸,擰客出門,“提親之人踏破我府外門檻,我又怎會嫁女兒于你這種窮酸秀才。”
一身傲骨是他唯一財富,如此受辱自是不甘心,一個狠心,他書信于她決裂:你與我身份懸殊,從今以往,勿復相思,相思與君絕。
她抖著雙手看那張由丫鬟帶來的信函,心口驀然一痛,淚珠滾滾落下。
如此分離愁緒,別是一番滋味于二人心頭。
因情成癡,因癡成狂,她枕邊的淚痕日日而見。
兩朵隔墻之花,咫尺近隔,相思刻骨。
愁如織,情如芳草,越長越濃,她日日書信,春愁滿紙無多句,句句句中多為君,讓丫鬟帶信卻不再見到那人的回信。
愁思成團,她相思成病,丫鬟再看不下去,紅著雙眼跑到那人家里求那人,“我家小姐從未如此傷心過,她要我跟你說,身子弱她可以磨,脾氣嬌可以改。她只愿一世相隨于你,再無其他…”
他皓齒緊咬下唇,卻是不答應。“你還是回去好生照顧你家小姐吧。”袖子一甩,他下了逐客令。
“求求你舒公子,不要如此對我小姐,她若再這樣下去,必定會死的…求求你,哪怕看一眼也好…”丫鬟緊拽他的衣袖,竟是伏身跪地磕頭。
衣待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情深至此,心何以堪。
終究是有心有情之人,如何說放下就放下。于是二人決定,攜手遠走高飛。
初秋深夜,月如鏡新磨。
她無心欣賞,手提包袱從后門而出。
丫鬟哭哭念念,“小姐,出了此門,以后便好生自己照顧自己。”
眼淚成串而下,她跪門檻外,隔墻三叩拜別父母,“幽若不孝,此次一去,爹娘便當沒生過如此女兒。”
他扶她而起,對天起誓,“舒文笙日后若負幽若此番心意,定遭天塹。”
二人攜手,連夜往渡頭而行。
才行不久,身后燈籠火把如星列,卻是家丁一一追跑而來。
見嚴父,她伏地而倒,哭道,“若是不成全,寧可一死而矣。”
他亦跪地請求,“文笙愿再上京考取功名,待功成名就之時,再來迎娶此女子。”
嚴父低嘆一聲,定下最后期限,“若是三年還未中,吾女將嫁他人。”
十里亭中,她擺酒而送,持觴之時,淚若斷珠,沉沉滾落,“每年桃花開時,我會于這亭中等你白馬紅裳金榜題名而來。”
他心中如噎,咽噎點首,“桃花熏香時節,我定會歸來。”
吟唱一曲《送別》,便是守著誓言,別離。
那年,她正好十七。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一瓢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
那年,他一身白衫攜帶她滿心的期待而去。
秋殘冬來,白雪滿園,清寒入骨,她獨立小樓遠望,無心觀雪,心中所期之事便是桃花紛揚時節。
思思念念,殘梅散盡,桃花已開。
她歡喜奔去,惆悵而歸。
相等三年,年年敗興而返。
風吹柳絮,落花紛紛,任憑思緒蔓延,滿紙憂傷卻無處而寄。
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復誰家。又是一年擁紅倚翠時節。
丫鬟嫣然展笑而來,“小姐,小姐,舒公子狀元及第。”
她喜上眉梢,打扮妥帖,欲提裙奔往亭中等候,路過大堂時,被父親叫住。男子一臉憤色,拍桌而吼,“那人早已被招為駙馬,許定親期了,虧了你為她浪費三年光華。”
如此晴天霹靂,自是不信。托人打聽,那人消息未到,圣旨已昭告天下:月圓之時,礫巖公主嫁于新科狀元舒文笙,大攝天下。
月圓之夜,城中錦燈高掛,人人舉杯,普天同喜。
心上百般滋味,酒未飲,淚已滿眶,她悲極而笑,“啼鳥不知如許恨,料不啼,清淚長啼血。”
…部分內容隱藏,請退出瀏覽器閱讀模式…
鉛筆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