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一零三章 不戴綠帽

  二夫人講著講著,淚眼跟撒珍珠一樣滾滾落下來,“陳大人,您且去看看我那床上瘦的只剩一把骨頭的女兒,看看她被張家害成什么樣兒了!她幾次說著自己聲名被污,就此一頭撞死算了,張家這樣的所做作為就是要逼死我們四姐兒啊!”

  幾番言語下來,把莊四姑娘主動勾搭張二郎,說出有夫妻之實的事情推了個一干二凈!

  為了保自家閨女名聲,她亦是翻臉不認人了!

  主薄一邊記著筆錄,一邊想,哎喲喂,這個可真是熱鬧,季府狀告張家,莊府狀告張家,這張家要兩面受敵,成臘汁肉夾饃了!

  陳大人為官多年,這案子,他雖然未得到寧慕畫的主要口供,但見了皇帝派下七皇子過來的審理此案的舉動,也能把前前后后想個明白。

  很明顯,這是皇上要維護莊家名聲了,怎么說,莊家都是皇后親娘家!

  當下里,陳大人用了和稀泥的方式,一邊勸慰著莊二夫人,一邊讓主薄記錄了口供給莊二夫人與七皇子確認過后,就告辭,連莊四姑娘都相信了是病重之說,不再問口供。

  一行人駕著馬,又從莊國府去了寧伯府。

  寧世子一表人才,站在二門處,將三人迎進正堂。

  待人奉上茶,陳德育拿著莊二夫人的證詞開口:“寧世子,莊二夫人說,莊四姑娘與張二郎私通的這事兒是謠言,有產婆作證,莊四姑娘清清白白,這事,全是張二郎滿口胡言散播出來的,為的就是壞了四姑娘名聲想攀上莊家!當日你在紫霞觀中,聽到的是什么話?還請寧世子一五一十想清楚的再告訴我們。”

  這想清楚幾個字亦講的有聲有色。

  寧慕畫喝完茶,陳德育的話也講完了,他放了茶盞,目光瞥過正淡淡看著自己的七皇子,又落回在陳德育身上:“當日在紫霞觀,在下只是聽張二少爺的小廝說的。”他學著小廝的驚叫聲,“我們二少爺與莊四姑娘有夫妻之實?陳大人,便是這般,而后,我去后山,看見莊六公子指著張二少爺說,你沒有茍且,你沒有信口雌黃?在下聽到的,就是這兩句話。”

  玉珩聽著寧慕畫的供詞,眉目一動,端起一旁茶盞,慢慢啜了一口茶。

  上一世,這個寧慕畫去哪兒了?

  這般的能察言觀色,這樣的顛倒是非黑白、睜著眼睛說瞎話,都不會動下眉頭之人,上一世,他怎么沒有注意到?

  這人,只要能忠心,倒也是個可用的。

  陳大人就怕在寧伯府這里,寧慕畫轉不過彎,一句錯、滿盤皆落索,如今聽得他如此能聞弦知雅意,把矛頭直指向張二郎,當下里一拍大腿,其他都不再發問,讓主薄趕緊做好筆錄,讓寧世子確認證供簽字。

  最后,陳大人意氣風發,直接打算讓人去張府問罪。

  玉珩在馬上看著陳德育,笑了笑:“陳大人,如今證據確鑿,只要開堂審理此案,讓張二郎上堂做證詞即可,這一趟張府之行,不去也罷。”

  陳德育想了想,覺得七皇子的話,甚是有理。

  哪件案子不是在大理寺正堂衙門審的!只是這事關系到兩家官家小娘子名聲,這才奉了圣旨上府做的筆錄,如今證據確鑿,傳張元詡上堂問話不就好了!

  去張府不是自降身份么?!

  于是連連贊成七皇子的話。

  兩人拱手告別,玉珩帶著寧石,直接回了皇宮。

  一回臨華宮,席善進書房稟告:九娘受了嬤嬤幾日教導,日以繼夜的學著,把丫鬟的該會那些規矩已都學會。

  本來還需再學幾日,只是聽說季府這兩天已讓牙婆帶人入季府挑丫頭了,所以這事兒,也不能耽擱了。

  玉珩讓席善把九娘帶上來,親自讓她伺候了端茶倒水,滿意后,點首道:“讓人安排給那個牙婆,讓她送進季府。”

  同樣得知季府招下人的,還有二皇子府內。

  二皇子妃聽人說昨日里景王讓人送了許多的東西給季府六娘子,還為景王又瞧上哪個小娘子了,當日夜里就對著景王一場大哭,哭得凄凄慘慘戚戚,連連說自己不活了,不待景王府了,要回娘家…

  景王剛剛大婚才幾個月,夫妻濃情蜜意還未過去,哪里見得自己王妃這么個哭法,立刻摟著她,連哄帶說,把自己想讓山野村婦季六指親給七皇子的事情絲毫不隱瞞,全說了。

  景王妃聽著景王的描述,停了哭聲,轉著眼珠子,指著玉琳的胸膛溫婉道:“二爺,這讓一個小娘子身敗名裂的最好方法便是讓她在與七皇子指親后,爆出她與男人私通的證據,讓七皇子帶個綠帽子,當眾失了全部顏面下不了臺,生生世世被人記掛著丑事,這才有趣呢!您說,我講的對嗎?”

  果然最毒婦人心!

  景王看著自己老婆如花嬌艷的臉龐,腳底涼氣騰騰往上冒,口中勉強笑道:“對對對!王妃說的這法子確實好!太好了!只是,該怎么讓季六與人私通還要當場被抓呢?”

  “這事兒好辦呀!”景王妃不以為意道,“只要尋個丫頭進季府,讓她潛伏在那什么季六身邊伺候著,時間久了,安個男人在她床上,哪里是什么大事兒,這樣一來,還不是證據確鑿,都不需要我們出手就成了!”

  景王連連點首說好,就這么辦就這么辦,讓景王妃趕緊挑個丫頭去季六旁邊潛伏著。

  待他呵呵夸過景王妃,笑著踏出了房門,頭一件事情,就是惡狠狠的吩咐自己身邊的侍衛:“有膽子入后院的男人全部都給我砍了手腳丟出去!王妃若要外出,給我跟仔細了,王妃見了什么人,全都給我報上來,要是見得不是娘家的男人,全都給我砍了!連只蚊子飛進來,都必須給我是母的!”

  這個綠帽,自己頭頂絕對不能戴!

  季云流坐在榻上,翻著《昭史》聽著夏汐站在那里,又繪聲繪色的說著午后的那些八卦。

大熊貓文學    吉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