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要不是事情成了,娶了安然比這收益更大,要不然,劉大少爺還真舍不得給那奶娘一百兩,要知道他一生也沒看過這么多錢。
方大夫人知道前因后果了,當下便讓心腹嬤嬤將這三人都捆了起來,然后跟方大老爺還有安然,來到了一邊的耳房,商量怎么處理這三個人。
就這,方四娘還搞不清狀況,在方嬤嬤捆她的時候,還想爭辯呢:“太太,這事除了讓大姐嫁我表哥,沒其他辦法了,你們還要怎么商量呢?”
方大夫人聽了氣的臉色鐵青,要不是文明人,她也想上去抽方四娘兩巴掌了。
當下讓人堵了她的嘴,三人則在耳房商量起了接下來怎么處理的事。
“直接殺了肯定不行,殺人犯法,咱們為他們那樣的人坐牢不值得。”安然道。
方大老爺點了點頭,道:“那是肯定的。”
然后頓了頓,道:“就說姓劉的設計毀了老四的清白,將老四嫁過去怎么樣?這樣能一下子解決兩人。”
方大夫人搖頭道:“不好,一來,兩人還會在外面胡說的;二來,老四再怎么是庶出的,嫁給那個姓劉的雜種,也太低嫁了,京中人還是會笑話咱們家的,況且說那個雜種毀了老四的清白,傳出去對咱們家姑娘的名聲也不好。”
“那要怎么處理才好?”
安然道:“我聽說京中有人從馬上摔下來,摔到了頭,后來成了傻子,咱們不如給那個姓劉的灌點傻藥,然后裝作從假山上摔下來的樣子,摔到了腦子,摔傻了,怎么樣?就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方面的藥,要真沒有,直接將他的腦子打傻也行。至于四娘、劉姨娘還有那個奶娘怎么處理,想來父親和娘應該有主意,我就不多說了。”
這里面,就屬劉大少爺這個外人不好處理,因為一個處理不好,不好向劉家交代。
像方四娘、劉姨娘和奶娘,太容易處理了,方四娘,要么遠嫁,要么關進庵里,甚至被病死都行;劉姨娘和奶娘更容易處理,直接灌了藥被病死也不會有人管的,因為是賤籍,不是平民,不會有那么多人管后宅女人之事,畢竟京中不知道多少后宅女人消失了,管也管不過來。
方大夫人和方大老爺聽了,不由互相看了眼,暗道自家姑娘,果然是心狠手辣之輩,以前還擔心她嫁給衛恒會吃虧,現在看來,不用擔心了,唔,反而要擔心衛恒了,希望衛恒不會做的太過分,免得哪天不明不白消失了,嗯,呆會要跟女兒說說這個,免得她將來真將衛恒弄死了,就她這心狠手辣的勁,還有那武力值,想解決衛恒還真不成問題。
當下方大夫人便道:“你的提議不錯,成吧,就按你說的做吧。”
安然看兩人沒說有沒有傻藥的事,便知道,他們手上應該有些奇怪的藥,不過為防失敗,安然還決定在他們給劉大少爺灌傻藥的時候,在里面加上自己在商城里買的好料,保證萬無一失。
很快,方大夫人便讓人煮了藥,然后讓安然將劉大少爺拖了過來,喂了藥吃了,吃過之后果然傻了。
之后方大夫人又讓人將劉姨娘、方四娘和安然的奶娘,送進了庵里,看管了起來,準備過一段時間讓她們病逝。
很快,方大夫人便安排傻了的劉大少爺便從假山上掉了下來,裝作是摔傻的樣子,然后派人通知劉家,讓劉家過來領人。
劉家倒還不知道劉大少爺和方四娘等人運作的事,畢竟方四娘是臨時起意的,劉大少爺還沒來得及跟家里人傳信——劉家路離的不近,要走十來天——所以這會兒聽說兒子從假山掉下來了,摔傻了,也沒疑惑,只是耍賴,鬧了些銀子就完事了。
本來還要見見劉姨娘和方四娘的,結果不巧,聽說病了很長時間,似乎是肺上的病,怕過了病氣,已經放到了庵子里養病,也不敢讓他們見。
他們一聽說是肺上的病,哪敢見,便拿了錢走人了,反正家里也不缺一個兒子,換了這么多錢也不錯了,等外甥女還有妹妹病好了,再來打秋風不遲。
等劉家人走了沒多久,劉姨娘、方四娘和那個奶娘便一一病逝了。
因這些事做的隱秘,所以府里人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雖然那天下午,大小姐突然讓院子里所有人都集中到偏院,讓人看著不許動,有點奇怪,尤其是后頭劉姨娘、四姑娘等都病逝了,更讓人覺得奇怪,但因什么口風也打聽不出來——方嬤嬤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但她是方大夫人的心腹,自然不會將任何事說出來——大家也就無從知道真相了,頂多私下議論兩句。
而因發生了劉大少爺這回事,方大夫人將侍候安然的那些人又敲打了一頓,著重點明了,要是誰敢吃里爬外,做對不起大小姐和府里的事,到時就別怪府里不客氣。
因奶娘不明不白病逝了,這些人心里有點打鼓,所以被方大夫人敲打后自然老實多了,生怕一個不小心,小命丟了。
而這之后,就沒再發生什么意外了,安然不知道,這是因為兇手就是方四娘,還是有其他人,然后這會兒看方四娘下場凄慘,暫時收斂了,不過她并不擔心,因為只要她越混越好,如果兇手另有其人,相信對方始終還會跳出來搞事的,她到時就能知道,兇手是方四娘,還是另有其人。
很快就到了方大奶奶進門的日子。
在原身世界,因為原身名聲受損,且沒跟衛恒訂親,心情低落,便是方大奶奶進門,她也沒過多關注,她一直將自己關在屋里,不見任何人,怕聽到那些閑言碎語,自己承受不住,所以便是新人第二天見家人的時候,她也沒去,只是接受了方大奶奶讓丫環送給她的見面禮。
不過安然自然不會躲在屋里不見人——倒不是因為她這一世名聲沒有受損,所以她敢來,就是受損了,她也不怕的——而是跟其他人一起,第二天見了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