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已至此,也不差這一句了,“你大爺,你大爺,系統你大爺。”
強迫癥得從從小培養。
聽到后廚有聲音,草兒探頭進來,詫異道:“今兒雙日同天了?”
“還天機無限,時空錯現呢。”余生頭也不抬的回她。
“那你起這么早?”草兒說。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余生繼續手里的動作。
“笨鳥也是這么想的。”草兒走進來,看灶臺一眼后冒著精光道:“早上吃獅子頭?”
她是唯一吃不膩的。
“不長個子,不長胸,吃這么多作甚?”余生不留情的揭她短處。
“有本事把這話對你姨媽說。”草兒踮起腳尖去端獅子頭。
“去去。”余生推開她,“不干活,還想吃好的。”
雖說斬草除根,但昨天除草時,這丫頭愣是把草又栽到了旁處。
“小和尚不說了,我佛慈悲。”草兒一跳一跳的。
余生端給她,讓她趕快出去。
后面的葉子高和白高興下來時,見到余生后都要調侃一番。
小老頭也下樓了,精神恢復的不錯,挺著個鼻子在屋里找鬼要鍛煉身體。
聽到草鬼肩負眾人后,只能提著葫蘆鬼去舒展身子。
清姨也下樓了,在頭上扎了個丸子,類似于前世古代書生的頭,英氣十足。
“獅子頭吃多了,都長頭上了。”余生笑她。
“別提獅子頭。”清姨皺了皺鼻子,進來尋找吃的。
見食盒已經做了太多獅子頭,清姨訝異,“你什么時候起來的?”
“天微明。”余生說,然后等著小姨媽夸贊幾句。
豈料小姨媽搖了搖頭,“也不是撿的呀,怎么勤快了?”
她低頭去取蛋羹,被余生喊住了,“別動。”
“怎么了?”
余生把她散發別到耳后,“好了。”
“全是獅子頭味。”清姨嫌棄,端東西出去了。
客人也陸續起來,葉子高和白高興不斷給客人端到房里去,期間包子回來一趟,又把食盒裝滿獅子頭。
“生哥兒,還有人要呢。”包子遞給余生時得意說。
余生也不奇怪,這獅子頭只是賣個豬肉錢,鄉親們舍得嘗鮮也在情理之中。
待包子走后,余生又做一道,聽到評分還是八分后有些心煩意亂。
他出后廚透氣,見南北和憨貨正悄悄往后院門口摸。
“你們去做什么?”余生喝道。
倆人馬上站住了,“呵呵,那個,”南北轉過身來,“指揮使,我們…”
“你傻呀,一看就知道要跑路。”憨貨理直氣壯,“被城主逮住了,亂劍穿心怎么辦?”
南北恨不得踢死這憨貨。
“跑哪兒去?回城里不怕巫院找你們。”余生說。
“不回城,我們去妖城。”憨貨知無不言。
余生看著在南北身后吹氣的鳳兒和老媼,冷笑道:“去妖城就能躲過去了?”
“小姨媽上山打虎,下海除蛟,千里取人首級,猶如探囊取物。”他步步走向南北。
“你能跑得了?”余生拍南北肩膀,豈料一下子把他拍地上了。
余生詫異,我有這么厲害?低頭一看,見南北煞白,大汗淋漓,方知是被嚇壞了。
“小,小公子,手下留情啊,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不待余生說,憨貨已經納悶了,“老大,你娘不做鬼妻了?”
南北踢憨貨一腳,“有稚子嗷嗷待哺。”
“你孩子不也賣了?”憨貨說,“大嫂當時砍你一條街呢。”
南北顧不上追打憨貨,忙又改口道:“我頭上長瘡,腳底流膿…”
“你確實壞透頂了。”
余生說,“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既然壞事做多了,那就換換口味,做好事求別人真心原諒去。”
余生看了看他背后的老媼,“一百天之內若是改不好,那城主的劍可就不好說話了。”
南北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急切道:“改好,改好,我現在就改好。”
余生整了他一番,心情舒爽許多,要回去時又轉過身來,“現在就有件好事兒要你去辦。”
“什,什么?”南北問。
“幫我暗中尋找一個巫祝,蒙面的。”余生說。
南北為難,“小公子…”
“把那個小子去掉。”余生說,男子漢最忌諱說小,小意味著低,低意味著不高。
“是,公子,我們現在不敢回,回城里。”南北說。
錢收了巫祝的,這鏡子還沒開始找呢。
“鏡子是一天能找到的?再說你的人都跑回城里去了,你不得找回來?巫院不為難你。”
南北一聽有理。
憨貨在旁邊道:“我還沒回城呢。”
“你不是人。”
“你怎么罵人。”憨貨威武不屈。
“我沒罵人。”
“這還差不多。”憨貨覺著余生屈服了。
余生在外面透氣后回到后廚繼續練習,許是整了南北心情舒爽許多,一時沒在意成績,下刀快起來。
做完時,系統忽然評了個九分。
清姨聽見余生在后廚歡呼,“成了,太陽你大爺,原來是不夠快。”
她好奇走向后廚,被迎面的余生抱住了。
“什么成了?”清姨好奇問。
余生笑著說:“獅子頭成了。”
“有病。”清姨推開他。
包子提著食盒進來,“生哥兒,又賣完了。”
余生疑惑,鎮子上鄉親再嘗鮮,也不可能賣的這么快呀?
包子把提前數好的錢丟給余生,催促他快點裝盤到食盒里。
“你怎么賣的?”余生問。
“這你不用管。”包子得意的笑。
道士這時過來告辭,余生也就沒多問。
棪木板子裝上車,道士站在客棧門口又要感嘆一番,葉子高道:“得了,已經煽情一回了。”
道士也不再矯情,“得,那咱們就揚州城見。”
眾人目送他鉆進怪車里,然后緩緩啟動,消失在街東頭。
東頭人有點兒多,不知道在圍著做什么,余生也沒在意。
道士走后不久,顧老大也提著草鬼變的狌狌下樓告別。
結賬時顧老大多給一筆錢,“賞小二的,把我這匹馬養的挺壯。”
余生道,“也是看它可憐。”
顧老大唯一遺憾是日后飲不到炮打燈了,倒是她身后的兄弟們長出一口氣。
馬蹄聲響過,顧老大提著狌狌緊隨道士而去,客棧只余找銅鏡的何今夕和黃衣人了。
“你吩咐草鬼沒?”余生問草兒。
“吩咐了,只要一交貨,它就閃鬼。”草兒說,“捉鬼天師認不出,估計巫祝也認不出。”
小老頭在旁邊聽了臉色一僵,然后又去后面折磨葫蘆鬼了。
“什么仇,什么怨。”草兒心疼她的葫蘆。
不自滿于九分,余生放松后進后廚繼續鉆研,直到里正陰著臉走進來。
“小魚兒,小魚兒呢。”里正喊。
“怎么了?”余生提著刀出去。
“你不是那什么鎮鬼司指揮使么。”里正說,“快去管管,那些巫祝要拆了神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