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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二章:幸福

  靳蔚墨被馮離蕭推了下,隱約聽到馮離蕭壓抑難過的聲音,隨即想都沒有想的抬手對著馮離蕭的后頸子敲了下去。

  靳蔚墨動手時拿捏著分寸,將馮離蕭的脖子敲了一記后,馮離蕭本就虛弱,瞬間就昏倒,靳蔚墨眼疾手快的抓著馮離蕭,然后帶著馮離蕭回臥室。

  顏向暖看著靳蔚墨將馮離蕭敲暈,再看著靳蔚墨將馮離蕭帶上樓,并沒有上前搭手,而是邁步走到窗戶旁,看著一抹影子印在窗戶上,顏向暖走過去時,兩人視線對視了那么三秒。

  “抱歉。”顏向暖開口。

  做了惡人,顏向暖不會不愿意承認,說實話,她的出現的確打攪了他們的幸福,否則他們可以偷偷的繼續的幸福下去的。

  “…”雯雯面對顏向暖的道歉,表情很是復雜。

  顏向暖也說不清楚雯雯眼神當中的意思,但是卻可以感覺得到,雯雯心里很是矛盾,一如顏向暖自己也很是矛盾一樣,雯雯恐怕是既感激顏向暖的出現,又恨顏向暖的出現。

  感激顏向暖的出現讓她懸崖勒馬,她并不希望馮離蕭死,卻又恨顏向暖的打攪,將她的美夢敲碎。

  “請幫我轉告他,一定要幸福!”雯雯抿唇看著顏向暖半響,說完最終毅然決然的轉身,身影眨眼之間就消失無蹤。

  這次雯雯是真的離開了,顏向暖能夠感覺得到,雯雯的氣息已經不存在了,靳蔚墨也很快就安頓好了馮離蕭下樓。

  “蔚墨。”顏向暖走到靳蔚墨旁邊,伸手輕輕圈住靳蔚墨的腰:“我是不是做錯了?”

  雖然人鬼殊途,可是硬生生的拆散這一對有情人,顏向暖感覺自己仿佛就是那棒打鴛鴦的狠心人,換位思考一下,顏向暖覺得自己也會恨對方,即使對方的出發點是好的。

  就好像善意的謊言一樣,雖然是善意的,可有時候還是謊言,誰也無法很堅定的去判斷對錯,這世界,正與反,對與錯都有兩個面。

  “沒有。”靳蔚墨倒是沒有顏向暖那么多的心理負擔,作為軍人,最忌諱的就是優柔寡斷,這種選擇對于靳蔚墨來說太容易了,畢竟有時候在面對生死的時候,他都得做出最有利的選擇。

  所以軍人這個職業,是既崇高又自私又殘酷的存在。

  “…”顏向暖心里還是不怎么是滋味。

  “舅舅的情緒不穩定,我今晚恐怕在這守著,我先送你回家休息。”靳蔚墨想著,怕舅舅馮離蕭醒來會做傻事。

  “我不回去,我要和你一起。”顏向暖雙手立刻圈抱住靳蔚墨的腰。

  顏向暖并不想和靳蔚墨分開,雖然她很想回家,抱著小竹筍入睡,但如果沒有靳蔚墨的胸膛枕著的話,顏向暖也會失眠的。

  “好。”馮離蕭住處不小,夫妻兩隨意找個客房休息就行。

  因為夫妻兩要在馮離蕭這邊住下,顏向暖自然要打個電話回家,顏向陽也在家,顏向暖便打電話給顏向陽,讓顏向暖說一聲。

  “怎么樣?小竹筍乖不乖啊!”顏向暖交代完準備掛電話,但卻還是順口問起小竹筍來。

  雖然關心疼愛小竹筍的人很多,可顏向暖還是想知道一下,她和靳蔚墨不在家,小家伙有沒有乖。

  “很乖,已經睡了。”顏向陽回答時,甚至還帶著些許的酸味。

  以往顏向陽周末回家時,幾乎都是和小竹筍一起睡的,可因為章源大師霸占著小竹筍的緣故,顏向陽甚至連抱抱小外甥都沒份,這讓顏向陽表示很心塞。

  “那就好,你也早點休息。”顏向暖說著便掛了電話。

  馮離蕭的家中因為最近點了犀角的緣故,使得家中到處都彌漫著犀角的味道,就連客房也能聞到些許,顏向暖和靳蔚墨倒也隨意,雖然顏向暖昏迷了幾天,但靠在靳蔚墨的胸膛上,沒一會兒也就睡著了。

  靳蔚墨感覺到顏向暖呼吸已經沉穩了后,便也跟著閉眼入睡,不過靳蔚墨沒怎么睡熟,他敲暈馮離蕭時控制著力道,靳蔚墨知道,馮離蕭沒多久就會醒來。

  果不其然,半夜時,馮離蕭就醒來了。

  他和雯雯相處習慣了,日夜顛倒,哪怕被敲暈了,也沒能一覺到天亮,兩三個小時后就醒來,這會正落魄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并沒有開燈,目光盯著廚房的方向,回憶著這些天的點點滴滴。

  靳蔚墨半夜醒來想去看看馮離蕭的情況,結果就發現馮離蕭悄無聲息的坐在沙發上,仿若沒有生命一般。

  “舅舅。”靳蔚墨擰著眉頭靠近。

  馮離蕭平靜的眼眸微微閃了閃,卻并沒有說話。

  靳蔚墨也不在意,邁步在馮離蕭的沙發旁邊坐下,黑暗中,兩個年齡相仿的舅甥并肩坐在一起,安靜得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

  “放心,我沒事。”許久后,馮離蕭突然用干澀的嗓子開口說話,說的話十分沉重。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般殘忍,難過也得隱忍。

  “我知道。”靳蔚墨坦然接話。

  兩個雖然是舅甥關系,但彼此對彼此都還算是了解,靳蔚墨自然知道,馮離蕭一定能挺過來,他并不是那種脆弱得不堪一擊的人,只是,再強大的人都允許有脆弱的時候,再強大的人也需要有偶爾的逃避,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這段時間以來和雯雯的相處,亦是馮離蕭的自我逃避,如今,他也的確該釋然,也該給家人一個交代。

  既然和雯雯此生無緣,那么就只能期待來生。

  “夜深了,去休息吧!”馮離蕭苦澀的開口。

  靳蔚墨點頭:“好。”

  靳蔚墨并沒有把馮離蕭當成一個脆弱的孩子,也愿意給他自己消化的時間,換個角度想,這種時候,他也一樣會希望自己安靜,自己一個消化悲傷難過,男人就是這樣,難過也只能難過給自己知道。

  哪怕是再熟悉的人,都不愿意在對付面前展現軟弱的一面,而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難過的時候就不能有人安慰,否則都會痛苦不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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