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千羽情緒失控匆匆離開,一群單身的同學彼此對視一眼,突然也有些尷尬起來,而有些情商高的人,又知道一些內情的便忍不住將目光看向了靳蔚墨,畢竟同學多年,薛千羽對靳蔚墨的那點心思大家心里都有數,哪怕當事人薛千羽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可其他人卻都看得門清。些什么,畢竟,靳蔚墨和薛千羽,這明顯是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
再加上來參加這次同學聚會的,大多數也都是軍校畢業的同學,有些即使畢業后并沒有從軍,但工作多少都是與之相關的,這些人在面對感情和婚姻上也都喜歡從一而終。
薛千羽喜歡了靳蔚墨數年不假,可靳蔚墨已婚卻也是事實,靳蔚墨已婚且從來都沒有給過薛千羽不該有希望和幻想,這一點上更加沒有人可以去指責靳蔚墨不是,作為男人,對于戀幕自己的女人,他不曾給予過回應,也清晰的劃出彼此之間的距離,雖殘酷卻并不渣,畢竟沒有人規定,一個人喜歡自己,那么自己就一定得喜歡她,這世界最不公平的就是感情。
可恰恰相反的是,靳蔚墨劃清界限,薛千羽卻至今還惦記著靳蔚墨,甚至還在聚會的場合失態逃離,吃著不該吃的醋,傷著沒資格傷的心,對于這樣的薛千羽有不少人表示看不上眼,畢竟只要是三觀正常的人,對薛千羽的心思都是嗤之以鼻的。
更何況,薛千羽還是一個軍人,是一個職位還不低,成就不小的女軍人,這樣一個有條件的女人,卻自甘墮落的惦記著別人的有婦之夫,嘴臉未免也太過難看了些。
“…”顏向暖表情也很是無辜,無奈抓著靳蔚墨的手臂假裝自己是個傻白甜,假裝不理解四周望向她的視線,然后充滿怨念的瞪了靳蔚墨一眼。
先前她的眼睛被靳蔚墨用手遮蓋住后,她立刻就不滿的想將移開手掌,覺得自己和薛千羽在眼神廝殺上還沒有分出勝負,就被靳蔚墨打斷了而氣惱不已,滿肚子有一股火氣正要發泄的她,便氣惱的將靳蔚墨的手掌拉下來,可抬眼想和薛千羽繼續進行眼神廝殺時,就聽到薛千羽說有事要離開,頓時就有些懵逼。
明明前一刻薛千羽在和她對視的眼神中還很是義無反顧,甚至有些囂張有些盛氣凌人,怎么眨眼之間卻又突然狼狽逃離了,她還什么都沒有做啊!想象當中的撕逼場面也沒有發生,她是既覺得痛快又覺得無奈。
痛快是因為薛千羽離開時,那表情很是悲傷,她莫名覺得自己贏了一籌,無奈是,她其實真的還什么都沒有做,感覺贏的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顏向暖還沒回神,這邊的迷彩男就開始說話了。
“請女方按照要求背著男方往前走,繞著這個酒水塔走十圈,誰先松手誰喝酒,掉地一次喝酒,三分鐘限定時間超過喝酒,超過一秒再各自增加一杯,喝酒人不限,請各位嫂子們加油努力!”迷彩服男的拿著喇叭宣布了情侶組的游戲規則,笑容和語氣都賤賤的。
很明顯,這就是一個光棍巨多,想看熱鬧,想看人撒狗糧而組織的同學聚會就對了,顏向暖聽完迷彩男說的有些規則后得出結論,同時深呼吸著開始解開卡其色的外套。
不就是女的背男的嗎?這要是換做以前,她也肯定和身旁不少的女人一般,臉色頓時像個調色盤,因為這群漢子,個個都身高不低,你想想一米八幾的大老粗大高個,體重怎么說也是一百四五十斤,正常女人哪里能扛得動?
可她是誰,她是顏向暖,她如今的體質突飛猛進,力氣也大了不少,背靳蔚墨應該還是背得動的,別看她身材纖細,一看就是屬于被男人呵護的類型,可她到底不是不是依附男人的菟絲花,她是霸王花。
“你行嗎?”靳蔚墨冷酷的面容在那個迷彩男宣布完游戲后,有些許的龜裂痕跡,實在是性格太過大男人的靳蔚墨感覺自己被惡整了,再想想這輩子瘸了腿都沒有讓女人背過,現在還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讓顏向暖背,這不是惡整他是什么?
而且,垂眸看著顏向暖那細胳膊細腿,他實在忍不住擔心,顏向暖她究竟能不能背得動他,他是真擔心自己這大體格把她給壓垮了。
“當然行。”顏向暖堅定的點頭,順手將脫下的卡其色外套氣勢如虹的往地上一丟。
靳蔚墨神情濃重的看著站在他面前,做出背他姿勢的顏向暖,一口老血悠悠的哽在喉嚨口,然后充滿威脅性的看了一眼那邊的迷彩服男,換來對方心虛又嘚瑟的眼神后,隨即才無奈嘆息一聲,認命的將雙手搭在顏向暖的肩膀上。
“你背不動就別勉強。”大不了他就喝酒,與其讓她背他,他其實寧愿喝酒,但不戰而認輸卻也不是他靳蔚墨的人生信條,再加上,顏向暖一副堅定的表情,他也不忍心打擊她。
“我可以的。”顏向暖深呼吸著,做好了承受重量的準備。
“我壓下來了?”靳蔚墨試探詢問。
“上來。”顏向暖低吼打氣。
靳蔚墨聞言試探性的微微一躍,想若是顏向暖承受不住他的體重,他便抬腳借力支撐住,這樣也不會壓倒她。
可是他所有一切的擔心都是多余的,因為顏向暖穩穩當當的背起了他,承受住了他這重量。
“…”四周圍看戲的人頓時都傻眼了,看著顏向暖的眼神猶如看一個大力士水手,這是吃了菠菜了?
“…”靳蔚墨本來還很是擔心,感受到顏向暖當真將他背起來時,甚至還開始邁開步伐移動,雖然沒有很是輕松,卻還是咬牙堅持著,背著他開始圍繞著酒水塔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