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靳蔚墨扭頭垂著眼眸看著顏向暖,勾起唇角湊到顏向暖耳邊:“是我失策!唉!”口吻里很是無奈。
“什么意思啊你?”顏向暖嬌氣的追問。
她總感覺靳蔚墨是在故意取笑她,可她之前也說了,她這人逢賭必輸,這能怪得了她嗎?這該死的石頭剪刀布,她就真得沒贏過啊!
“我是真沒想到你能這么菜。”靳蔚墨無奈開口吐聲,同時抬手捏了捏高鼻梁,他哪里會知道有人玩石頭剪刀布都能全軍覆沒,輸到當褲子,這滋味,坦白講,當真是很。
而這個同學聚會習俗也已經延續了四五年了,這還是頭一次有人在情侶挑戰第一關,就喝掉所有的罰酒,顏向暖也成功的打破了記錄,也讓他想要少喝酒的想法破滅,畢竟他這第一關就喝了不少,這其實和單身來挑戰沒差多少,他一共也喝了十杯雞尾酒,怎么想都有些好笑。
“靳蔚墨。”顏向暖是氣惱又無辜。
“乖。”靳蔚墨見她氣鼓鼓的表情,抬手大掌安撫性的揉揉她的腦袋瓜,那股子冷漠的縱容和寵溺十分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薛千羽在第一關時就喝了不少的酒,也不是人生第一次喝這么多酒,往年來參加聚會的時候,她也是憑借一己之力喝到最后,只是那時候,靳蔚墨也在單身的挑戰當中,有他在,她好像千杯不醉,而眼下看著靳蔚墨牽著妻子的手,望著前面那散發著甜膩氣息的男女,男的俊女的靚,兩人看上去明明十分的般配搶眼。
可看著冷酷的靳蔚墨用寵溺的眼神望著那個女人的眼神,薛千羽覺得自己裸的心,這這一刻突然碎得七零八落。
她對靳蔚墨的心思昭然若揭,從軍校初初畢業,如今轉眼已經過去將近十年之久,她亦傾心戀幕了他十幾年,從當初在軍校時的第一次遇見,她就將芳心暗許,她一直以為,像他這般冷心冷性的人,他對誰都是一樣的態度,故而,她從不敢鼓起勇氣將感情暴露,她卑微且膽怯的保護著自己的暗戀心思,她想等自己成長起來,能與之匹配時,再告訴他。
卻不想,她才做出一點成績,卻等來他結婚的消息。
當時知道他要結婚時,她的世界仿佛都坍塌了,聽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完全無法想象,驕傲如他,竟然會在自己的婚姻當中妥協,她失落崩潰,恰巧當時上頭有任務安排下來,她便壓抑情緒毅然前往,同時也完美的錯過了他的婚禮,待任務結束回來時,她就假裝自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
他雖然結婚了,可她卻也知道,他的婚姻并不如想象當中那般美好,他依舊像是婚前那般長時間扎根在部隊當中,她以為,他的婚姻也許有朝一日會走不下去,這種想法,不僅僅是她的想法,大多數人都是如此以為。
因為他們看上去是那么的不般配不合適,所以她一直在癡癡的等!
她知道他今天會來參加同學聚會,她太久沒見他了,抵不住滿腔的思念,抱著見不得光的心思,她狼狽答應前來參與,出門前,卻還是慌張的翻出了整個衣柜的衣服,挑選了又挑選,才穿了一套自以為最大氣的衣服前來。
她期待著與他見面的場景,可現實卻狠狠的打了她一個耳光,他竟然帶著妻子前來參加聚會,她忘了,忘記了他已經結婚這個事實。
而靳蔚墨這個男人,他,已經不再是單身陣營的人,站在他身旁的女人,長得十分的精致漂亮搶眼,比她見過的絕大多數的女人都要漂亮,可作為女人,只需一眼,她就能斷定,那女人即使不是猶如菟絲花般需要依附男人的女人,卻也無法能站在高處與他肩并肩同行,她和他完全是兩世界的人。
他們明明那般不合適,可眼下,兩個人站在一起,手牽著手的畫面卻又讓薛千羽不得不相信,這兩人其實又該死的般配極了,這是一個十分矛盾的點,矛盾到她心酸不已。
可這樣的女人,是他愛的嗎?他愛的是這樣的女人,所以這些年從未將眼神放在其他人身上過,她覺得,他是愛她的,如果不愛,他一定不會帶她前來參加同學聚會,讓她加入他的世界。
可是她也是真的不懂,也無法懂,他明明那么好,他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女人與之匹配,若是那女人完美的無可挑剔,她認輸也就罷了,也愿意將心思掐滅祝福他,可那個女人,她除了長相之外,她有什么資格站在他旁邊。
薛千羽想著,耳邊同時也緩緩傳來第二個守關者宣布規則的聲音。
“單身的請自覺喝酒。”守關的人招呼著一群喝酒的單身,示意自己任意選擇一種酒水挑戰,然后將規則的重點放在了一對對情侶或者是夫妻身上。
“男士單手抱起女士,親一親摟一摟,不親不抱不喝酒,干了這瓶酒請自覺往回走。”這聚會的關卡就是典型的兩種極端,單身的喝死,成雙成對的膩死后再喝死。
可是親一親,摟一摟到也沒什么,問題的關鍵是,四周圍還有一群嗚泱泱喝酒不嫌熱鬧事大的人,無數雙眼睛都盯著,這讓人怎么好意思親,有幾個女人拉得下這個臉面?
果然,四周圍的女生全都羞得不行,但一群漢子卻都明顯很興奮,這是光明正大占便宜的時候啊!
顏向暖也十分羞澀的伸手撓了撓靳蔚墨的手掌心,靳蔚墨垂下眼眸掃了一眼身旁女人那不老實的小手,單手將顏向暖轉著面向自己。
“真…真親哦!”顏向暖仰著小臉,一瞬間開始有些小結巴。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和靳蔚墨的關系發展會以突飛猛進的速度進行,明明昨天的時候,他們夫妻還尷尬得要死,可現在卻要當著他一幫同學的面親親,她,她腳軟啊!
“親。”靳蔚墨回答的口吻堅定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