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薄言原本面對著窗戶外面,然后霍的扭過頭,將視線從窗戶外面移回來的他,嚴肅的看向陳露:“你確定沒有?陳露,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身邊直跟著只惡鬼?”靳薄言說話時,口吻是斬釘截鐵。
“…”陳露感覺自己的雙耳有瞬間的失聰,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切,惡鬼?
“鬼?怎么可能,薄言你到底在說些什么呢?我怎么句都聽不懂呢!”陳露面容再次僵,而這次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慘白,話落的同時,陳露嘗試著靠近靳薄言,想開口詢問他究竟是為什么突然詢問這個奇怪問題。
她不傻,定是有什么人說了什么,他才會突然變得如此古怪,然后才會來詢問她。
“陳露,你懷孕了,你懷了個鬼胎。”靳薄言看著想要靠近他的陳露,然后表情嚴肅的開口說出顏向暖告訴他的切。
開始他或許還抱著期待的想法,可是剛才他再試探的詢問她時,她身體那本能的僵硬卻透露了切的真相,她確實如顏向暖所說的那般,她極有可能是知情的,只是,她可能并不知道事情的真正嚴重性。
又或者說,陳露她可能是知道那個惡鬼再夜里和她做了正常男女會做的親密事情,但是她卻并不知道,她自己會懷孕,而且還懷了鬼胎。
這個結論讓靳薄言痛心異常。
“…”陳露卻瞬間臉色煞白,同時空空如也的腹部也傳來陣疼痛,就好像有心理感應般,陳露慌忙的垂下眼眸措手不及的看著平坦的腹部,這刻,她仿佛從空蕩蕩的腹部當看到了個圓鼓鼓的圓球。
鬼胎?怎么可能!!!
“薄言,你說?”陳露很是不敢置信抬頭:“我懷孕了?而且還懷了鬼胎?”
陳露這刻也不得不正式個殘忍的問題,那就是她每次夜里睡覺時都穿得緊密異常,天氣降溫后,她體質虛,就更是裹得像是頭棕熊,但每次不管她穿多少衣服,睡醒時,卻都發現身上的睡衣早就不見蹤影,不是在地板上就是在老遠的沙發上。
她也曾經在意識朦朧時,感覺到有人在和她耳鬢廝磨,做著很親密的事情,那感覺和曾經的他異常相似,她以為,她該是做夢,又以為自己可能是太愛他了,又或者是,他太愛她了,所以總是再夢與她相見,再和她做些曾經愛做的事情。
她以為,她以為這些都不是真實的!
她以為!!!
可是現在靳薄言卻告訴她,她懷孕了,還懷了個鬼胎。
那是不是說,這些日子以來夜里發生的所有切都不是她幻想出來的癔癥,這些都極有可能是真的,只是他變成鬼回來了,然后和她做著正常人可以做的事情?
“對。”靳薄言殘忍又無奈的點頭。
得到靳薄言的確定回答后,陳露本就纖細的身影猛的顫,整個人如同失去了力氣,然后直接支撐不住的屁股跌坐在地板上,同時也讓陳露感受異常清晰的,還有腹部上的異常,這刻,她即使還想再繼續自欺欺人,但是她卻也知道,靳薄言也許并沒有欺騙她。
她可能真的懷了鬼胎,而她的大姨媽也遲到了整整月余,因為沒有發生過男女關系,所以她從來沒有往那方面去想,再加上她平日里本來就月經不調,所以她也沒在意。
“怎么會呢?這怎么可能呢?那些不都是夢嗎?是夢!切都是夢啊!”陳露坐在地板上失神的呢喃著,話語像是要說服自己,又像是在說給靳薄言聽。
“陳露,告訴我,這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靳薄言很是痛心的走到陳露面前,然后彎腰,雙大掌抓著陳露纖細弱小的肩膀,然后語氣哽咽的發問。
“我不知道。”陳露抬頭,驚慌的看著靳薄言,大大的眼眸此刻已經蓄滿淚水,面上都是無措,然后猛烈搖頭,淚水隨之滑下掉落在靳薄言的手背上,滾燙又傷人。
“…”靳薄言只覺得呼吸都沉重了許多。
他沒想到,他深愛的女人,竟然有著許多許多他不知道的事情,他此刻也有些無措,因為這個范疇不屬于他平日里熟悉的范圍,亦不是他可以信手拈來的語言,這是神鬼怪,個他完全不了解的世界。
“薄言,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那只是夢,每天夜里都會有的…夢。”陳露看到靳薄言的神色,發慌不知所措的她,伸手抓著靳薄言的西裝袖子,然后哽咽著重復,淚水同時也不斷蔓延。
她本來就是個感性的女人,感性當又帶著絲百合花的高冷,靳薄言喜歡的就是她的清純優雅,還有再彈鋼琴時那吸引人的傲骨,仿佛全世界只有她的投入。靳薄言甚至從來沒有想過,陳露有朝日會變得如此無措,哭得花了妝,像個孩子般抓著他,重復著沒有分寸的話語。
“沒事的,不怕。”靳薄言輕輕攬著陳露的肩膀安撫。
“可是…”陳露哽咽著想說話。
“站起來,跟我走。”靳薄言伸手將陳露攙扶起來,然后伸手整理了下她的黑長直頭發,溫熱的手掌輕輕擦拭著陳露臉頰上的淚水,轉身毫不猶豫的牽著陳露的手走出臥室。
“薄言,你要帶我去哪兒?”陳露疑惑又膽怯的詢問,步伐也有些僵持。
“跟我走。”靳薄言堅定的回頭看了陳露眼。
這刻的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弟妹顏向暖身上,既然她能看到鬼,她也有著神秘莫測的本事,她還能眼就看出陳露身上的問題,也知道陳露懷了鬼胎,那么她是不是有辦法能夠解決這些該死的問題。
靳老爺子的書房里,靳薄言離開后,顏向暖和靳蔚墨也并未曾離開,他們都知道,靳薄言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回來,所以靳老爺子讓他們夫妻二人在椅子上落座,自己便開始研墨,打算寫篇靜心凝神的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