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薄言聽到顏向暖意有所指的詢問,有些冷硬的面容微微沉,似被說,而帶著金絲邊眼鏡的他,便用那雙帶著鋒利刀刃的眼眸望著顏向暖,好像想要用眼神將顏向暖的本意看透。
“那惡鬼已經把陳露當作他的女人,甚至也已經讓陳露懷了鬼胎,所以他絕對不會讓你破壞了他精心營造的切。”靳薄言的武斷,也讓顏向暖失去了客氣的態度,她開口犀利的將所知道的都說出來。
“鬼胎?”靳薄言瞳孔猛烈收縮:“你說陳露她懷了鬼胎,這怎么可能?”
鬼胎!這簡直就是在說笑,陳露她明明好好的,點也不像是懷孕的模樣,定是顏向暖搞錯了。
但比起靳薄言的不相信,靳老爺子和靳蔚墨祖孫聽到顏向暖說的話,兩人的面容也跟著狠狠凝,很顯然,他們是相信顏向暖的,尤其是靳蔚墨,他清楚的知道顏向暖和常人不同,也相信,顏向暖并不會胡說道。
“怎么不可能!這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顏向暖繼續下猛藥,就嫌刺激得靳薄言不夠似的。
想當初她不知道這世界有第二維度時,如果有人和她說這個,她也是打死都不會相信。顏向暖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應該不會再有第二個像是靳蔚墨這般,她坦誠相告他就深信不疑的人了,但她說的,的確也是事實的真相,也容不得他靳薄言質疑,她顏向暖也沒有吃飽了撐著多管閑事的癖好,若不是看在他是靳家人的面上,若不是看在他是靳蔚墨的大哥,她當真不想插足這蹚渾水。
畢竟都說寧拆座廟,不毀樁婚,靳薄言和陳露兩人明顯已經打算談婚論嫁了,顏向暖在這節骨眼說出實情,對于靳薄言來說,那就是在毀了他的婚事,他若是拎得清楚,他可能會感激顏向暖,若是鬼迷心竅分不清楚,他說不定還會記恨她。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這些的?我憑什么相信你說的就是真的?”靳薄言也不算傻,反過來詢問顏向暖:“蔚墨,你就任由她如此胡鬧?說些有的沒有的東西出來?”靳薄言末了又將視線望向靳蔚墨,里面都是不贊同的意思。
顯然他覺得自己弟弟竟然也陪著弟媳婦胡鬧而感到不可思議。
“我說我能看見鬼,大哥信嗎?”顏向暖沒理會靳薄言和靳蔚墨說的話,而是簡單的陳述個事實。
“嗤!我不信!”靳薄言冷冷接話,話語甚至夾帶著不耐煩的神色。
“大哥,我信她。”靳蔚墨卻站在顏向暖身旁,給予了顏向暖最大的支持與信任。
顏向暖扭頭,看著呵護著她的靳蔚墨,心里微微暖,這個男人總是無條件的相信她,讓她怎么能不愛上他。
“大哥你信與不信,對我而言并不重要,甚至我有的是辦法能讓您相信。”顏向暖說著,身后對著靳薄言的方向揮,股怨氣就從靳薄言身上串出,因為顏向暖故意的緣故,她特意在控制的時候,讓那股怨氣從靳薄言的臉頰邊劃過。
“大哥你有沒有感覺到臉頰劃過股冰冷的涼意?”顏向暖聲音柔軟的發問。
“…”靳薄言有片刻的怔忪,似在回味剛才臉頰邊那猶如冰塊般劃過的異樣,又再懷疑顏向暖話語當的真假。
作為現代社會的五好青年,靳薄言從來不相信鬼神這些無稽之談,對于他來說,這就和恐怖故事樣,是被人編造出來嚇唬人的。
“還不信?”顏向暖挑眉,伸手將從靳薄言身上引出的黑色怨氣纏繞在靳薄言的手腕和腿腳之上:“大哥不妨再動動手腳如何?”顏向暖說著,詭異莫測的提議靳薄言按照她說的去做。
靳薄言原本不想按照顏向暖所說的去做,但卻還是忍不住本能的抬了抬手,卻意外手臂上沉重得驚人,他的手還有雙腳猶如灌鉛般完全動不了絲毫。
他這是怎么了?
“你對我做了什么?”靳薄言抬頭質問顏向暖,眼眸都是不敢置信,顏向暖竟然有個揮手之間就讓他動彈不得的本事?
“我把你從陳露身上的沾染的怨氣引出又控制其附在你的四肢上,所以你四肢沉重且移動不了分毫。”顏向暖對于自己能輕松掌控怨氣和死氣的能力感到有些興奮,她也是第個拿靳薄言做的實驗,沒成想竟然真的成功了。
“…”薄靳言的視線依舊冷冽,但顏向暖卻感覺到他似乎在慢慢接受這個事實。
“還有,大哥你若還是不信,你也可以去詢問陳露,她自己的變化她應該心里有數的,尤其是在夜里,那惡鬼定然是對她做了正常男女之事,否則她不可能懷孕,鬼胎和正常男女不同,若要想有鬼胎,至少得連續七七四十九日行房事,而且間從不間斷。”雖然當著幾個男人說男女之事實在詭異尷尬,但顏向暖卻還是得說。
她必須讓靳薄言知道,陳露對此很有可能是知情的,當然也有可能是不知情,但那種可能極少,畢竟陳露并不像是個生活得很迷糊的女人,個生活得精致,是國家級鋼琴演員,對鋼琴亦有著極高造詣的女人,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豈能毫不知情?
“…”靳薄言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顏向暖說的切突然超出了他正常的理解范疇,而且顏向暖說的,也讓他不禁開始懷疑自省。
他是不是該先詢問下陳露?看看她又是怎么說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終于,書房里沉默了許久后,靳薄言開口發問。
“絕無半句虛言。”顏向暖鄭重接話,表情亦很認真,然后在轉手之間將禁錮在靳薄言四肢上的怨氣全部撤掉。
靳薄言頓時就覺得自己渾身體力仿若被抽干般。
“薄言。”靳老爺子從頭到尾的坐在書桌前的位置上,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靳薄言,沉默良久后,終于嘆息著開口叫喚靳薄言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