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向暖看著那些功德點飄在空氣當,隨著狂風飄蕩,緊接著便伴隨和那些怨氣和紅色血霾樣,全部都爭先恐后的開始瘋狂的往顏向暖的身體當涌去,所有的切都在她身體里騷動,各自占據方,而其功德點最是霸道,所到之處,血霾和怨氣都盡數避讓。
叮鈴鈴,不久后,鈴鐺聲音再次響起,馬車滾動聲音傳來,慢慢的聲音像是來時般漸行漸遠直至消失,而呼嘯的狂風也逐漸開始停歇,顏向暖堅持得汗流浹背,當狂風停止時,她整個人亦體力不支的倒在地板上。
“顏向暖。”靳蔚墨看到顏向暖身體倒下去,離開將她扶起來,看她雖然身體很是疲憊,當目光卻晶亮異常:“你還好嗎?”靳蔚墨滾動著喉嚨口輕輕詢問,詢問出的聲音帶著哽咽和壓抑。
“沒事。”顏向暖體力透支的搖搖頭,盡管累得想閉眼就睡,卻還是堅持著看了眼四周圍。
只見原本嗚泱泱擁擠到數不清的鬼魂們如今已經離開了大半,只剩下寥寥二三十人,這其多半是孤兒,且不記得自己的生辰字,亦找不到其父母能證明他身份的鬼魂,雖然還是有少數鬼魂無法離開,但相比之前的狀況,眼下已經好了許多。
而地板上,她先前準備的蠟燭等物也都已經化作了灰燼,顏向暖依靠著靳蔚墨緩緩站起,身體很是疲憊,但心情卻從未有過的肆意輕松。
“你為何不走?”顏向暖眼神看著那邊的鬼魂,看到筆直站著,滿是感激之情望著她的那個十七歲的大男生詢問出聲。
“我想和這些孩子們起走,我不放心他們。”姬鶴就是那個十七歲的大男生的名字,他記得自己的名字,也記得自己的出生年月,雖是孤兒,但他父母卻有將他們的生辰字寫于書信之,按道理說,陰兵前來,他應該會被帶走才是,未曾想他竟留了下來。
“鬼魂人數眾多,兵爺們要盡數帶走也很是吃力,我便提議留下,兵爺們同意了。”姬鶴說著,面上都是微笑,沒有為自己擔憂。
正常情況下,他的死亡記錄已經開出,身上亦沒有了怨氣纏繞,再人間也沒有牽掛之事,若是沒有同陰兵離開,七七四十九日后,他便會灰飛煙滅,很少有鬼魂在了卻心事時亦不愿前往黃泉之路,但他既然舍得放棄投胎的機會,陰兵亦不會強求,但顏向暖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因為放心不下這些鬼魂們而留下。
“你應該離開的。”顏向暖不由得嘆息聲。
姬鶴卻只是笑笑未曾接話,顏向暖說的,他其實明白,顏向暖是為了他好,但是他這這些孩子當年齡最大的,他雖然可以自私離開,但是他們卻還有滯留在此受苦,想要離開估計得頗費些心力,他想留下看著他們,如果他們被每日重復的心魔所控,他還能救他們救。
小向和小木的事情也成了捆綁他的枷鎖,當他看到小向和小木在離開時被兵爺們扣上了沉重枷鎖,他便知道他們的前途未卜,黃泉之路于他們并不好走。
他不希望再有類似的事件發生,他也不舍得這些弟弟妹妹們再發生什么意外,那于他來說亦會良心不安。
“我會想辦法幫助你們,你們亦要自己堅持。”顏向暖看姬鶴沒有答話,看著畏畏縮縮滯留下來的鬼魂們開口,看著他們的死狀亦很心疼。
“嗯。”群年紀小小的鬼魂們紛紛感激的對著顏向暖點頭。
“走吧!先送我回去。”顏向暖這才和靳蔚墨開口,身上力量都倚靠在靳蔚墨身上的她,眼下是真的沒什么力氣了。
“好。”靳蔚墨答應著,才將她打橫抱起。
“我有些累,我睡會。”顏向暖靠在靳蔚墨的肩膀上,因為心思已經放下,整個人也輕松了下來,故而話落就陷入昏迷。
只是這次昏迷的顏向暖,只是因為疲憊的緣故,畢竟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足足個多時辰,期間那般詭異的變化,還有眾多怨氣和血霾外加數不清的功德點數量,全都讓顏向暖疲憊不堪,她亦需要時間去消化。
靳蔚墨本來很是擔憂顏向暖的狀況,但見她昏迷時,面容只有疲乏之意,其他似乎倒是正常,而且顏向暖說她需要睡會兒,靳蔚墨也就沒有太過擔憂,只是坐在回家的車子里,聞著顏向暖身上散發出來越來越濃重的香味,他也逐漸有些不安。
“快點。”靳蔚墨叮囑前面開口的手下。
“是。”開車的小邱立刻應答。
吉普車迅速行駛回靳家,車才停下,靳蔚墨就著急的打橫抱著顏向暖回到靳家臥室,顏向暖身上的香味再次彌漫整個臥室,靳蔚墨知道顏向暖身上的異常,這次,他倒也沒有太過驚慌,只是再臥室里靜靜陪著顏向暖。
這次,顏向暖睡得很死,睡得特別久,足足睡到了第二天天亮時分,當她睜開眼眸時,就對上靳蔚墨幽暗的眼眸,經過夜未睡的靳蔚墨,下巴微微長出了些胡茬,顏向暖習慣了看到靳蔚墨干干凈凈帥到掉渣的模樣,猛睜眼看到靳蔚墨的模樣,還有些小小的吃驚。
“幾點了?”顏向暖沙啞著嗓子詢問。
“六點十分。”靳蔚墨掃了眼自己手腕當的軍事腕表,然后告訴顏向暖,同時在她開口的那刻,整個揪著的心也微微放了下來。
“我睡了很久?”顏向暖疑惑發問,睡醒的她身體倒也沒有疲憊之感,只是多少帶著剛剛睡醒的氣息。
“昨天午到現在。”靳蔚墨點頭。
“我是變成豬了嗎?”顏向暖吃驚笑,有些無奈的抿唇,然后盯著靳蔚墨緩緩開口:“你夜沒睡?”詢問時,顏向暖多少也有些不敢置信。
她真的沒有想到靳蔚墨會這樣默默守著她守了夜,他點都不像是會做這般事情的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開始對她如此的擔憂和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