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向暖話語中雖然夾帶著玩鬧的意思,但是給章源大師準備禮物卻也是真心的,畢竟她脖子上帶著的小玉葫蘆是個好東西,雖然還是沒有搞清楚究竟有何用意,可是不是一塊好料子她還是分的清楚的,而拜師該有的拜師禮也必須得有,這年代學一項技術價格可不菲,怎么著她也不好意思空手去拜師。
“準備啥拜師禮,什么東西都不如現金來的實在,你若是真想給師傅準備什么禮物,那就準備幾麻袋現金拎來,老頭我聞著銅臭味夜里都睡得香一些。”章源大師市儈的說著。
“我說,未來的師傅大人,您能別這么俗氣嗎?”顏向暖聽得忍不住直抽嘴角。
“不能,記著,找個時間趕緊過來,老頭我可不耐煩等你,小心老頭我反悔不收你為徒。”章源老頭憤憤回著,然后就利落的掛掉了電話,也不給顏向暖頂嘴的機會。
顏向暖在電話這頭聽著老頭氣急敗壞的掛電話,然后聽著傳來的嘟嘟聲,終于忍不住噗嗤笑開,而因為惡鬼帶來的負面情緒,在這一刻也終于消散些許。
“生活還是很美好的。”嘆息著,顏向暖扭頭沖著外頭的夕陽伸了伸懶腰。
雖然陰郁的心情有些放晴,但顏向暖依舊打算在家里狠狠墮落一把,決定像一只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吃,狠狠的放縱幾天,然后在滿血復活。
就在顏向暖滿血復活的期間,靳蔚墨則迅速投入的警戒時刻,在拿到童輝藏匿在破舊工廠的證據后就謹慎的安排了一番詳細的作戰計劃,最終將那個道貌岸然的星心基金會全部有關的涉案人員連根拔起 因為這是一顆深深扎根在帝都陰暗處且存在已久的毒瘤,涉案人員眾多,甚至還牽連了一些打著慈善名義的明星,而其中直接涉案人員量高達五十人,捆綁銷售等線下各種渠道聯系人亦有不少落網,雖也有逃脫之人,但卻也被下了全國通緝令。
毫無疑問,這次的案件能如此迅速的破獲結束,其中多虧了童輝提供的證據,否則這星心基金會也許還會在帝都繼續存在許久。
而三天后,一篇揭露星心基金會真面目的報道突然空降各大報紙,電視、網絡等各個平臺,而星心基金會掛羊頭賣狗肉,名義上是宣揚愛心,關愛兒童成長的愛心基金會,但暗地里卻做了數不清的黑心勾當。
販賣拐賣兒童、私自售賣兒童人體器官等等各種營生、令人發指的手段涉獵也極廣泛,其殘忍程度刷新了人們對殘忍的定義,在這個天子腳下,帝都這個華國的心臟之地,竟然窩藏著這么一個巨大的黑暗毒瘤,這是一種多么可恥的存在。
愛心基金會,這原本應該是給予貧困兒童希望和快樂的成長愛心的地方,最終卻成為了傷害兒童的巨大窩點,揭露出的販賣拐賣人口數量亦十分驚人,而售賣人體器官,導致不少八歲到十八歲年齡不等的兒童終身殘疾,甚至死亡的人數也是十分驚人。
又因為事關兒童,遭受這些可怕摧殘的都是祖國未來的花朵,而且還是這些手段極其殘忍的對待,故而這個案件也引起了社會上的巨大反響,很容易便激起民憤。
顏向暖上輩子不怎么關注新聞變故,但卻也知道帝都曾經發生過一起令人聞風喪膽兒童拐賣等巨大轟動案件,如今想來,應該是這星心基金會無疑,只是她猶記得,被揭露出來時,是大半年后。
因為童輝的犧牲,因為她能見到鬼,才能將童輝收集的證據轉告給靳蔚墨,所以才成功的制止了這件可怕的惡劣事件,對此,顏向暖也稍感欣慰,至少,她這見鬼的能力能給這社會帶來一絲希望和溫暖。
所以外界還處在星心基金會事件的轟動當中時,靳蔚墨就雷厲風行的安排了童輝的入葬儀式,同時童輝亦被部隊授予了英雄的稱呼,也頒發一等功勛章。
只是這天,天空不作美下起了雨,在秋天即將過去迎來冬天的季節,下了雨的空氣中都帶著濕冷。
顏向暖在天剛大亮時就已經醒來,賴在被窩中,懶散的打開床頭的自動窗簾按鈕,看著窗戶外頭淅淅瀝瀝的小雨,顏向暖伸了個懶腰,然后毅然決定關上窗簾布在床上舒服賴著。
“扣扣扣…”就在顏向暖迷迷糊糊時,臥室門外便傳來敲門聲。
“煩人。”顏向暖不爽的哼哼一聲,在這個家里,會一大早來敲她門的,除了靳蔚墨,顏向暖不做他想,故而皺皺眉頭在床上翻了個身,閉眼繼續享受她的賴床生活。
靳蔚墨沒聽到臥室里傳來顏向暖的回應聲,便伸手轉動門把走進了臥室。
該死的,她昨天忘記鎖門了!
顏向暖聽到開門和走動的聲響,立刻懊惱的從被窩當中露出個腦袋查看,隨即看到靳蔚墨滿臉陰沉的向她走來,遂氣惱大吼:“靳蔚墨,誰給你不經過我同意就進我房間的權利?”
“這是我家。”靳蔚墨咬牙表示,自己家,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這也是我家,而且還是我的臥室。”顏向暖接話大聲嚷嚷:“我都沒有不經過你同意就擅自進你房間,請你也尊重我。”
“你沒有?”靳蔚墨反駁顏向暖,一句話三個字既輕松又有些諷刺。
“那,那次我是看你不對勁,怕你出什么問題!”顏向暖驀然想起了那次靳蔚墨腿疼毛病犯了,然后她擅自開門進到他房間過,可她那不是怕他有什么三長兩短嗎?不識好人心。
“哦。”靳蔚墨腮幫緊繃著,然后不可置否的走到顏向暖的床邊,皺眉滿臉陰沉的他伸算將顏向暖從被窩當中強行挖起來:“起床。”
都早上九點鐘,她還好意思窩在床鋪上不起床,身為軍人,生物時鐘十分精準的靳蔚墨,表示對顏向暖這幾天混吃等死的姿態相當看不過去。
“不起。”顏向暖搖著腦袋,防備的將被子裹得更加嚴實了,同時一臉不滿的盯著靳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