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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指責

  作為一個政要世家子弟,坦白講,趙柯晁相當看不上顏向暖的商人家身份,再加上,這件事情會被突然挖出來舊事重提,也和顏向暖脫離不了關系,若不是因為她,也許靳蔚墨也不會想到調查他這么一出戲碼,所以,在面對顏向暖時,趙柯晁的態度也有些囂張和嘲弄。

  “趙柯晁,舉頭三尺有神明,做人還是多積點口德為好。”顏向暖卻也有些不爽趙柯晁的態度,再加上此刻坐在他旁邊乖巧呆愣,甚至都收斂了怨氣的小怨嬰,她就越加的厭惡趙柯晁,這個人他究竟憑什么如此肆無忌憚,憑能三番四次的睡一個女人,傷害一個女人嗎?

  “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但至少也請多為皓皓想想。”

  “這和皓皓又有什么關系?”趙柯晁皺眉詢問,看樣子,他還不至于對趙陽皓也如此無情,索性還知道要關心兒子就好。

  “這個女人至少懷過三次孩子吧!”顏向暖卻沒有回到趙柯晁的問話,反而伸手點了點他手中抓著的那張照片當中的女性,小怨嬰的那個母親。

  而小怨嬰在她伸手點了點照片之后,也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觸碰照片,顯然,對于母親她還是有些許的記憶存在的,她甚至能感受到她的眷戀之意,只是當那雙滿是疤痕的手卻從照片中穿過時,小怨嬰露出了一抹既失望又呆萌的表情,她愣住了半響,隨即才茫然無措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似乎極其不解,抬頭望向顏向暖的疑惑目光也讓顏向暖有些心碎。

  這個孩子,何其讓人心疼!

  顏向暖的一語道破,讓趙柯晁眼眸微微瞇了瞇,帶著些許危險的色彩的趙柯晁在猶豫是否回答顏向暖的問話,又見顏向暖微微盯著他旁邊的空沙發看著,在感受到空氣中的涼意時,他頓覺有絲驚悚。

  “你在看什么?”趙柯晁面色古怪的質問顏向暖,聲音也有些急躁和膽怯。

  這是人對未知事物本能的畏懼,尤其是趙柯晁是看不到鬼魂的存在,又因為心虛,故而畏懼,對于這類東西也帶著屬于自己獨特色彩的幻想。

  “看坐在你身旁的小怨嬰,她不過六七歲的模樣,是個長得有六七分像你的小女孩,只是她渾身的疤痕,衣衫襤褸,懵懂且無辜,她在看著你,剛才還試探著想觸碰你手中照片上的女子,估計是對母親有著些許親切的記憶…”顏向暖將視線盯著小怨嬰,和懵懂的小怨嬰對視,見小怨嬰望向她,隨即才溫柔的展露一絲笑意。

  但從嘴里訴說的話卻帶著故意的成分,她就是看出趙柯晁畏懼且膽怯,所以她才故意告訴他的,她要讓趙柯晁知道,因為他的存在,小怨嬰遭受了多少罪。

  “什,什么?”趙柯晁瞬間慌亂不已,坐在沙發上的他速度極快的往旁邊挪去,心虛的他盯著那空空的沙發:“你在嚇唬我?”抬頭,趙柯晁陰狠的咬牙質問顏向暖。

  “你覺得我有那么無聊?”顏向暖卻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十分心疼小怨嬰的她露出絲絲惱怒:“我問你,既然不想負責,不想讓那個女人生下你的孩子,你為什么還要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懷孕?”

  一次又一次的懷孕,給了小怨嬰一次又一次的投胎機會,卻又一次又一次的殘忍剝奪,為什么非要如此殘忍?

  “我…”趙柯晁張口語言,但驚嚇到冒冷汗的他卻緊張到說不出話來。

  “你知道不知道因為你的殘忍,讓你的孩子無法投胎,她只能無辜的滯留在這個世界,她還不會講話,她對一切都是懵懵懂懂的,明明應該是被父母呵護寵愛,她的靈魂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傷害,你知道她身上有多少新疤舊痕嗎?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因為你們這些殘忍的父母而滯留在人間,當一個漂浮的野鬼怨嬰,她還那么小,她甚至還會被其他的孤魂野鬼欺負。她孤獨又寂寞,又因為趙陽皓年幼眼睛純凈能看得到她,她便只能尋著趙陽皓和他玩耍,她喜歡趙陽皓,還不會說話的她,卻知道開口喚他弟弟,又因為她身上陰氣過重,人鬼殊途所以才導致趙陽皓沾染了陰氣昏迷不醒?她并不知道自己的靠近會給趙陽皓帶來傷害,所以,這所有發生的一切,難道不該由你這個始作俑者來負責,不該由你來解決嗎?”顏向暖氣急的說著,雙手甚至忍不住握拳。

  她是真的很生氣,尤其是看到小怨嬰乖巧至極的坐在他身旁,而他完全察覺不到,她不過說了一句,他卻驚慌的避如蛇蝎,他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那畢竟是一條生命啊!

  “不可能的,我找了大師超度過她,還將她的胎體冰封冷凍,我給她立了個小棺槨,大師說她已經被成功超度,安心去其他人家投胎了。”趙柯晁提高聲音大吼著為自己解釋,那話語中顯然沒有欺騙的成分。

  原來趙柯晁真的從頭到尾都知道小怨嬰的存在,所以他請人超度小怨嬰,只是小怨嬰似乎并沒有按照他所想的那般正常去轉世投胎。

  顏向暖確定了心中所想,在看著趙柯晁時,那目光就帶著指責,難怪小怨嬰的會像是冷凍庫一般,原來是她被流產時的胎體被冰封冷凍了,所以造成她幼小的靈魂也跟著寒冷異常,難怪小怨嬰身上的寒冷連袁芳都搞不懂,原來蹊蹺是因為這個。

  “如果她成功去投胎了,那么現在坐在你旁邊這個傷痕累累的小女孩是誰?趙柯晁,請你告訴我她是誰?!”顏向暖的語氣里都是嘲諷,甚至帶著強而有力的逼迫。

  趙柯晁不相信顏向暖所說的話:“我真的找大師超度過她,只是…”趙柯晁話語里有些猶豫的解釋,但卻還是將解釋全盤脫出。

  “超度過,那好,我問你,你究竟是怎么讓人超度的?還有,你難道就真的不覺得這大熱天氣里莫名其妙卻有點冷嗎?”顏向暖說著,雙手環胸淡淡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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