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玨出來的時間有點久,擔心太后娘娘惦記,跟吳清若和白萌商量了一下,等樓下的人群散的差不多了,他們就該回去了。
“都這會兒了,代王叔還沒從宮里出來,大概是母后留他用晚膳了。”宋玨看向吳清若,“估計也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商量,或許…”他又看看寧王殿下,“跟寧王叔有關。”
“跟我有關?”寧王殿下擺擺手,“和我有什么關系?”
”您也不能總是閉門不出吧?“宋玨一攤手,”現在也有不少人知道您回來了,再過一段時間,知道您回來的人還會更多,您就會正式重新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到時候,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局面,還不好說呢,需要提前做好準備,來應對那些…“他嘆了口氣,“極度惡毒的攻擊。”
“重新出現?”寧王殿下輕輕搖搖頭,“還是算了吧,我懶得跟那些愚蠢的家伙打交道。他們知道歸他們知道,我為什么要因為他們知道我回來了,就要去應付他們?這完全不符合我的性格。所以,你們也不用那么辛苦,絞盡腦汁的為我想什么萬全之策,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最好的方法。”
“萬一…”宋玨面帶猶豫的看著他,“您知道的,有種人什么難聽的話說什么,什么話戳人肺管子說什么,才不管別人心里是不是舒服呢!”
“你要是擔心這個,就不必了。”寧王殿下擺擺手,“當年出事的時候,什么難聽的話沒聽過呢?只有你們想象不到的,沒有他們說不出來的。”
“比難聽的話更過分的,是過激的行為。”吳清若點點頭,“當時有特別激憤的人往寧王府丟各種特別惡心的東西,后來為了保護他的安全,不得不找個借口,把他關進了大理寺的大牢。”
“這么恐怖?”沈茶和沈昊林對望一眼,沒想到他們遠在嘉平關城的時候,西京居然是這樣的情況。“那些過激的人呢?”
“自然是抓起來了,按律法處置。”寧王殿下淡淡的淺笑,“現在想想,應該好好審審他們,說不定…”他朝著幾個人輕輕一挑眉,“能審出點別的什么,但當時只覺得是有人背后搞鬼,但查不出這個鬼是什么,又認為這些尋釁的人跟那個鬼沒關系…”他聳聳肩,“可惜了,如果當初再心細一點,或許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長姐也不會…”
“好了,事情都已經過去那么久了,現在罪魁禍首都已經浮出水面了,我們還是往前看吧!”吳清若拍拍他,看看樓下已經散的差不多的人群,看向宋玨,“再等一會兒,我們就可以回去了。”他又看看宋其云,“跟我們一起回去?”
“堅決不要,我要跟昊林哥和小茶姐姐、苗苗姐回國公府去。”宋其云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這幾天在宮里實在是太沒勁了,再住下去就要瘋了。”他看向白萌,“尤其是宮里的侍衛,就更加的沒勁了。”
“沒勁?”白萌很好奇的看著他,“為什么會覺得沒勁?他們可都是各個勛貴、武將家的佼佼者,都是被各家長輩看好的子弟。”
“就是說啊!”宋玨也是一頭霧水,“他們不好嗎?你是發現他們有什么問題嗎?”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們沒有問題。”宋其云看到宋玨誤會了,趕緊擺擺手,“他們的功夫確實不錯,也的確是各家的驕傲,但在我面前就是太謹慎、太小心了,根本就不敢跟我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他很不滿的哼了一聲,“在宮里,想找個切磋的人都沒有,一個個都消極怠工,太無聊了。還不如回國公府或者回禁軍,跟兄弟們好好的交交手。”
“之前倒是有人敢跟你動手,回家就被家里的大人給教訓了。”白萌站在欄桿前面,往下看著,“他們家里的大人們耳提面命,不許陪你胡鬧。”
“我哪里就胡鬧了?只不過想要練練手而已。”宋其云很沒形象的翻了一個白眼,“何況,他們太看得起自己的孩子了,以為就憑他們的身手能傷到我?”他看看沈昊林、沈茶,“若是他們能傷得了我的,恐怕我就要被這兩位趕下前鋒營大將這個位置,去做普通的士兵,一步步的再靠戰功升回來了。”
“不用懷疑,肯定會的。”沈茶點點頭,從面前的果盤里拿了一串葡萄,“曾經有幾次,差點把他給踹下去,但后來的表現確實不錯,也就放任他少有的幾次失誤。”
“聽到了吧?”宋其云挑挑眉,“說起來,那些侍衛在宮里當幾年差之后,是不是要轉調禁軍或者各邊軍?”
“基本是這樣的。”白萌點點頭,看了一眼宋其云,“你想做什么?”
“嗯…”宋其云輕笑了一下,“這幾天呢,也不是沒有什么收獲,我看上幾個不錯的,到時候要是管大統領要的話,可不要不樂意啊!當然,也不是強買強賣,還是得看他們本人的意愿。”
“勛貴出身,自然是向往沙場了,他們不會拒絕的。”白萌點點頭,又看看沈昊林、沈茶,“何著你們來一次京里,得拐走我幾個人,是不是?”
“不高興?不…”
沈茶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從酒樓對面飛來一樣什么東西,她喊了一聲“低頭”,撲倒身邊的宋玨。
在她撲倒宋玨的瞬間,一把匕首擦著他們的頭頂劃過,直接扎在了右手邊的墻上。
“護駕!”
白萌和宋其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兩個人才向沖到對面去,就發現影五和影十三已經搶先幾步追了出去,跟刺客交上了手。
“小茶,可以了,沒事了!”宋玨拍拍沈茶的后背,“我沒被匕首傷著,差點被你給壓死了。”
“本能的反應,小玨哥哥贖罪。”沈茶放開他,轉頭去看寧王殿下和吳清若,“王叔和師叔沒事吧?”
“沒,放心!”兩個人同時擺擺手,吳清若看看已經去查看匕首的沈昊林,“有什么發現?”
“這匕首…”沈茶起身走到自己兄長跟前,看看匕首,又看看對面的情況,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不像是沖著陛下來的,而是沖著…”他們的目光同時轉向寧王殿下,“王叔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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