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的修為有了一個長足的進步,他的修為上漲到了天人初期的巔峰,這是本尊修為提升,連帶著他一直被壓制的修為得到了提升。
鞏固了修為之后的陳曉便出關了。
“明蕁,風劍和雨劍兩位師兄可在宗門里?”陳曉喚來了道童,開口問道。
“恭喜師叔祖功成出關,兩位師祖都在宗門,沒有外出。”明蕁恭敬地回答道。
陳曉點了點頭,揮手示意。
明蕁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后退了出去。
楊盤走出大殿,飛空而起,朝著風劍師兄的靈峰飛去。
朝霞峰,風劍天人正在室內打坐入定,吞吐靈氣。
忽然之間,停止了修煉,睜開了雙眼,起身朝大殿走去,一邊走一邊吩咐門外的道童道:“你等到大殿外面,迎接絕情師弟來見本座。”
道童應聲而去。
不一會兒,果然接到了陳曉。
“拜見師叔祖,師祖已在殿內等候多時,師叔祖請。”道童恭敬有禮地引路道。
陳曉面無表情地跨步走在前面。
小道童邁著小短腿,疾步前追。
終于先陳曉一步跨進大殿,向風劍天人匯報。
“你下去吧,在外面侯著就是。”風劍天人慈祥地揮了揮手說道。
小道童趕忙行了一禮,退了出去,并且還將殿門給順手關上了。
陳曉走到了左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開口道:“風劍師兄,我的傷勢恢復了,現在準備去真靈門一趟。”
“唉,果然不所我所料,陳師弟真是勇猛精進,你滅了圣甲門,再滅真靈門,菀州只剩我浣花劍派一家獨大,既是好事也是壞事,要知道僅憑我們浣花劍派一家上門之力,可擋不住周圍幾州對于菀州的覬覦啊。”風劍天人開口說道。
圣甲門已經玩完了,要是再滅了真靈門,菀州只有浣花劍派一家獨大,這帶來的利益實在太大了。
一統菀州也是浣花劍派多年以來的心愿。
但凡事有利就有弊,菀州的利益可不是通州這樣的貧瘠下州能夠比擬的。一個菀州,其資源交通人口等等加起來,是通州的十倍百倍!
也只有這樣資源豐富的上州才能夠養得起三家上門和幾十家中門。
要是浣花劍派能夠獨占菀州,說不得發展百年時間會成為排名前三十六名的上門。
不過,同樣的,這樣的上州,別的宗門也不會甘心讓浣花劍派一家占有。
以前菀州三足鼎立,三家上門雖然有爭有戰,但如果遇到外州上門侵入的時候,都會默契地聯手一致對外。
這也是為什么菀州一直沒有外來上門占據的原因所在。
風劍天人非常理智,他雖然對于獨戰菀州的巨大利益而流口水,但卻沒有貿然行事,因為他明白,浣花劍派現在的實力和位格,無法獨占菀州。
獨占一個上州的上門,至少要有一位天人后期的超級強者坐鎮才行。哪怕菀州在上州之中最多只能夠排在后面幾位。
“無妨,有人找麻煩最好,我一家家地滅門就是了。”陳曉淡淡地說道。
風劍天人聽了不禁扯了扯嘴角,裂嘴一笑,尷尬地說道:“這個陳師弟,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剛,太剛了!
風劍天人差點就熱血沸騰,點頭答應了。
可是這不現實,因為上門之間的交鋒,不僅僅是武力那么簡單,武力是最終也是最劃不來的手段。
要是都像陳曉一樣,一言不和就殺上門去,那浣花劍派以后還怎么發展?
即使是獨占了菀州,也會被其他上門給孤立。
這樣可不行,發展宗門不是打打殺殺那么簡單的。
“風劍師兄,要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滅他滿門。這可不能怪我們吧,這樣吧,大不了你事前發一個江湖通告,警告一下,免得犯到我們頭上,也不能怪我不教而誅也。”陳曉開口勸道。
陳曉的意思很明確,咱們不惹事,可要是別人先惹我們,那我們就是師出有名,那就怪不得我們心狠手辣了,不是嗎?
“這個…來人啊,去請雨劍師弟過來一趟,我們一起商議一下。”風劍天人不能,也不會自己拿主意,畢竟浣花劍派有三位天人,尊重雨劍天人,也是尊重自己。
“不行,還是直接召開宗門會議,一起討論好了。”風劍天人提意道。
陳曉保持沉默。
風劍天人倒是雷厲風行地召集了浣花劍派的一眾沒有閉關修煉的長老進入了專門的會議室,商討此事。
一座高臺,擺著三張寶座,正對著下面的一排排坐椅。
下面的坐椅已經坐得差不多了,差不多超過一半了,沒來的,基本上都是閉關、外出、外派等趕不上的。
“好了,人來得也差不多了。由本座來說明一下情況。”風劍天人就是簡單地說了一句,陳曉要親自上真靈門討個公道。
大家頓時秒懂了。
上一個被討公道的圣甲門已經歇菜了。
這段時間,大家忙里忙外的,宗門里的長老差不多有近四成親自帶隊在外奔波,就是為了搶占圣甲門被滅門之后留下的勢力空白。
三位太上長老倒是輕松地坐在家里喝茶打坐,他們這些中堅階層卻是不得不赤膊上陣,否則誰會搭理你啊?
如今這江湖混的,沒有大宗師壓陣,說話的底氣都不一樣。
這一次陳曉竟然要找真靈門討公道,很顯然,真靈門說不定也要歇菜了。
真靈門歇菜,豈不是代表自家要獨占菀州了?
這其中的利益實在太大了。
緊接著大家開始互相討論起來,這利益太大,大到浣花劍派都有一種吃不下的感覺。
三名天人都坐在那里,耐心地等待著。
這種戰略上的決策,雖然說拍板的是他們,但具體實施的卻是下面的人,所以,集眾人之智,商討清楚是很有必要的。
樊掌門在綜合了眾人的意見和建議之后,開口向三位太上長老匯報道:“現在最大的難題便是倘若絕情師叔真的將真靈門打滅,如何應對外州上門的覬覦。”
陳曉開口說道:“按我說的,哪一家敢伸手,我就找哪一家談談。談到他們不敢伸手為止,真理只在劍上。找一家上門,殺雞儆猴,簡單方便。”
樊掌門聽了,手不禁一抖,他也不相信絕情天人口中所說的“談談”是真的談談,恐怕又是一陣血雨腥風。
其他人聽了,又開始熱烈地討論起來。
不一會兒,樊掌門和大家商量完了,開口匯報道:“三位太上長老,吾等以為要是能夠把影響做到最低,速度加快一點,并且絕情師叔的下手狠一點的話,這也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只是暗地里的交鋒恐怕是少不了的。”
風劍天人裂嘴苦笑道:“你們還真的要陪他一起瘋嗎?”
“師叔,這一票要是干成了,浣花劍派兩千年來的目標就算達成了,而我們要是獨占菀州,就徹底奠定了繁盛的根基,要不了幾百年,我們就可以進入上門前三十六名,這份前景和利益,值得我們去拼一把。最差也不過保持現在的狀況而已,難道外州的上門還真敢挑起上門大戰不成?”樊掌門開口說道。
滅掉一家上門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
陳曉已經做過示范了,他那種就是最教科書式的滅門方式了。
直接干掉頂層天人,然后殺光中堅大宗師和宗師,再然后再殺一些先天真傳,一個上門就這樣沒了。
至于剩下的漏網之魚有的是勢力自動幫忙解決。
根本用不著陳曉操心。
況且放跑的全是先天后天級別的螻蟻。
退一萬步說,萬一里面出了一個氣運之子什么的,陳曉也不怕啊。
氣運之子能夠比得過穿越者嗎?
比得過楊盤這樣開了掛的自主穿越者嗎?
分分鐘送菜的貨色。
況且陳曉這樣的分身,死了還有十幾個呢,楊盤隨時可以拉出一打來。
再牛的氣運之子,也就只能夠把矛頭對準浣花劍派和陳曉本人。
難道還能夠找到楊盤頭上去嗎?
所以說,陳曉還真的沒有任何顧慮,大開殺戒什么的是小意思,滅門什么的是常規操作,殺一殺氣運之子什么的就是秀操作秀得飛起了。
只不過氣運之子什么的,真的是太難見到了。
什么叫氣運之子?那就是老天爺的干兒子啊。這樣的存在,只有大時代開啟的時候,以及世界限入危機的時候才會真正的出現。
除了這種絕對主角之外,那種有大氣運的天之驕子倒是比較常見。
這種天才,基本上都是各大上門的第一真傳,可以說當今天下,所有的天人都是這樣的天之驕子。
這樣的天才,能不能出位,有一半靠老天爺賞飯吃,剩下的一半還是要靠自己的。
說句實在話,天生擁有大氣運的天之驕子實在太少。
碰到的幾率不大。
其實很多都是有些氣運的天才,在拜入上門之后,通過自己的努力再加上宗門氣運的加成,才蛻變成有著大氣運的天之驕子。
氣運不是一層不變的,哪怕是氣運之子,也有可能被磨滅氣運。
這種事情,根本不存在絕對。
臺上的風劍天和雨劍天人對視了一眼,互相商討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同意道:“其他的暫且不論,但絕情師弟的阻道之仇卻是不可不報。”
“不錯,阻道之仇,不死不休。絕情師弟,雖然私人恩怨,我們不便插手,但真的需要幫助,隨時開口,大家同門師兄弟,我等二人一定相助。”雨劍天人開口說道。
大家聽了,頓時秒懂。
陳曉第二天一早提著風吟劍踏出了山門。
于此同時,楊盤本尊也派出了一個血神子分身支援陳曉,讓血神子分身先一步潛入了真靈門收集情報。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上一次面對圣甲門,就是因為情報收集得不到位,所以陳曉才選擇堵門。
陳曉在天上飛的速度要比馬車跑直道快得多。
只用了兩天時間,陳曉便來到了真靈城,距離真靈門最近的直轄的一座大城市。它的性質和圣甲城一樣。
依葫蘆畫瓢,陳曉入城之后,直接朝城中心的城主府而去。
陳曉這么出名的大人物進城,豈能夠瞞得住真靈門的耳目?于是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
因為距離遠近的因素,城主府先得到了消息。
“什么?絕情天人進城了?還朝我這兒來了?這下子該怎么辦?”陸城主聽到消息之后,急得是團團轉。
“來人,趕緊遣散城主府的其他人,特別是我的家眷,先讓她們藏起來再說。”陸城主首先下令道,隨后才開始考慮自身的安全。
絕情天人跑到這里來干嘛?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打死陸城主也不相信絕情天人是來游玩的。
這位主兒實在太可怕了,全盛時期的圣甲門,有著天人中期高手坐鎮的圣甲門,說沒就沒了。
不行,不能繼續呆在這里,萬一那位心情不好,一劍把自己給殺了,那真的是死得夠冤枉啊。
“可我不呆在這里,呆在哪里啊?”陸城主抓狂地發現自己不能走,臨陣脫逃,罪名可大了,肯定會被追究的。
況且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絕情天人要真是沖著真靈門來的,恐怕這一場大劫是在所難免,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
“萬一挺不過去,真靈門要是被滅,我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陸城主悲哀地嘆聲道。
真靈門的山門距離真靈城不遠,非常近。
所以,他們也很快收到了消息。
層層匯報,很快就到了掌門手中。
真靈門掌門,姓鄭。
鄭掌門得到消息,條件反射性地站了起來,二話不說,施展絕世輕功趕往后山靈峰,求見幾位太上長老。
“禍事了,禍事了,怎么辦,怎么辦?”鄭掌門一邊趕路,一邊嘀咕道。
最近不防盜了,我累,大家也累,暫時就這樣吧。
今天可以睡早一點了。
大家晚安,昨天沒有休息好,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