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showcase是個很新奇的經歷,能見到疼愛的妹妹也很好,在回到家之前,阮清檸的心情都是很不錯的。但當她打開家門尋找到趴在窩里一個勁兒撓自己的耳朵,已經把腦袋腦出血的zero時,一切的好心情就已經離她遠去了。
她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寵物醫院肯定已經關門了。但就這么看著zero繼續自殘到第二天,阮清檸覺得自己是忍不了的。
怎么辦呢?拿起手機,放下,拿起,放下。重復這個動作重復了很多遍后,阮清檸一狠心,撥通了陸凌的電話號碼。
十五分鐘后,陸凌出現在了阮清檸家門口。打開門讓陸凌進來,阮清檸不好意思的一個勁兒道歉,“這么晚了打電話真是太對不起了,本來實在是不想麻煩你的,但是zero一直撓自己的腦袋,怎么制止都不行。。。”
“沒關系。”陸凌看了眼臉上的抱歉已經濃郁的可以具現化的阮清檸,伸手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只是舉手之勞而已,而且你打電話過來可是幫了我很大的忙呢!說起來倒是要我謝謝你才對。”
“嗯?”阮清檸一臉懵逼。
“我朋友,就是上次在烤肉店你見過的那個。”陸凌簡單的給阮清檸解釋了一下,“他最近遇上了大麻煩,這個大麻煩是他自己惹下的,可是他卻一直意識不到,還老是跑來找我訴苦。
本來就是他的錯,但他是我的朋友我又不好多說什么,只能聽著他翻來覆去的嘮叨,真的快要被煩死了。你要是沒有打電話過來的話,現在不是我被他生生煩死,就是他被我打得鼻青臉腫了。”
陸凌說話的語氣很好笑,哪怕是心中記掛zero的情況,阮清檸也忍不住輕笑出聲。而且從陸凌的講述來看,他那個朋友的風格,跟自己某幾位隊友的style真是一模一樣。
類似的情況阮清檸也經歷過不少,陸凌就這么簡單一說,阮清檸腦子里甚至就幻想出了相應的場景。這樣的場景構筑起來相當簡單,只要把她腦子里的存貨中坑貨隊友的臉換成陸凌的朋友,然后把她的臉換成陸凌就行。
zero的病不算重,只是耳朵有些發炎而已,抹些消炎膏然后注意不要讓它再伸爪子撓就行。至于腦袋上被它自己鬧出來的血道子,消一下毒就沒啥大事兒了。這些程序需要用到的物品陸凌帶來的醫療箱里都有,倒也不用再跑去寵物店拿一趟了。
坐在地板上,把調皮的zero圈在腿間固定住,陸凌給阮清檸示范如何給zero的耳朵上藥。
阮清檸很羨慕的看著陸凌游刃有余的上藥姿勢,“為什么zero在你懷里就這么乖呢?”
“因為它很聰明啊!”陸凌給了聽到阮清檸的聲音有些不老實的zero一個腦瓜崩,“狗可是感覺很敏銳的動物,它知道你心疼它不舍得下重手,自然就會調皮些。但它知道我不會像你這么放任它,不聽話搞不好就要挨揍,自然就會乖乖的了。簡而言之,它就是欺軟怕硬。”
陸凌將沾著消炎膏的棉簽扔到垃圾桶里,將zero舉了起來,“黑毛球,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唔誒”zero黑 亮的兩只眼睛看了眼陸凌,很快就轉而將注意力放到了陸凌的手上。十分蠢萌的扭著頭,zero向陸凌的手指發起了第不知道多少次進攻。
“這家伙還真是喜歡咬人啊!”陸凌有些好笑的看著抱著自己手指狂啃的zero,反正也咬不疼,看在它現在不怎么舒服的面子上,將手指暫時貢獻出去一會兒還是可以接受的。
“對不起。”阮清檸又開始為zero將陸凌的手指當成棒棒糖道歉,“它最近看見什么都想咬一咬,怎么勸都勸不住。”
“正常。”陸凌不以為意的靠在了身后的沙發上,“它現在差不多也要開始長牙了,長牙的過程會很癢,全靠咬點什么才能稍微緩解。我上次讓你多買些玩具就是為了讓它磨牙用的。對了,上次送你那個磨牙玩具,它喜歡嗎?”
“很喜歡呢!”阮清檸的眼睛立刻看向了沙發側后方的那一縷明黃色的秀發,“那個玩具現在完全成為了zero的最愛,無論去哪里都要帶著。娃娃滿頭的金發,被它禍害了一大半,現在距離斑禿已經沒有多遠了。”
“是嗎?”陸凌也看見了那抹明黃,測量了一下自己跟那縷明黃的距離,伸長手臂,陸凌很輕松的將自己前不久送出的娃娃撈到了手中。
就像阮清檸所說的,因為zero的偏愛,本來毛發濃密的比基尼娃娃現在腦袋上的頭發少了大半,僅剩下零零散散幾縷濕溻溻的貼在臉上。甩了甩手指上的口水,陸凌推測導致比基尼娃娃僅剩不多的頭發濕漉漉的液體跟自己手指上的應該同出一源,就是zero嘴中分泌出的口水沒跑了。
“對不起啊!”阮清檸將抽紙拿過來,一臉抱歉。
陸凌沒說話,抽了張紙擦干凈手指上的口水,才抬頭看向阮清檸,“你真的很喜歡說對不起啊!”
“啊?”阮清檸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們只要一見面,你就至少會說一次對不起。而且每次跟你說不用這么客氣,你都答應的很好,但下次見面,對不起還是照說不誤,我。。。”陸凌指著自己,“看上去真的很嚴肅嗎?”
“沒有啊!”阮清檸有些慌張的擺手,“你看上去很親切的,對。。。啊!我絕對不是覺得你很嚴肅才經常道歉的,只是。。。只是。。。”
“只是習慣說對不起是嗎?”陸凌好心的替阮清檸說完了剩下的話。
“也不是那樣啦!”阮清檸有些糾結的扣著手指,對不起在k國其實算是一句經常會使用到的社交用語,跟c國的你久等了吧的意思差不多。
但單從字面意思來看,它又確實算是表達自己歉意的一句話。而且有時候這句話說出來確實是為了表達歉意,具體意思如何完全是取決于說話時的情景。。。兩國之間的文化差異導致阮清檸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跟陸凌解釋。
而陸凌,明明看出了阮清檸的為難,卻沒有延續以往的貼心將這個話題略過去。他是真的很討厭跟認可的人說話如此客氣,正好現在不是很想回家面對鄭陌那個話癆,阮清檸看上去也沒什么事,怎么看都是適合解決這個困擾了不短時間問題的最佳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