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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六章 茬頭

  再精心設計的婚禮,它也有出茬頭的插曲。

  這不嘛,就在畢鐵林摟著梁笑笑還你儂我儂不起床的時候,畢家早飯桌上正在嘮著…

  畢月梳洗完剛坐在餐桌邊,倆寶就爭搶著舉起雞蛋想讓媽媽咬一口。

  畢月挨個咬完夸了句真乖,倆寶心滿意足的放過她。畢月這才對畢成道:

  “在家呆兩天再回去吧。那面不是有老李在監工嘛。我跟你說,咱爹娘可都埋怨我了,是吧娘?”

  劉雅芳端著粥盆進屋笑了,也打商量:“嗯那,大成啊,就擱家呆幾天唄?”

  畢成沒回答只點頭也就算答應了,卷起襯衣袖子舀粥,邊舀邊說:

  “姐,就笑笑姐她那弟弟,不是她爸孩子那個?”

  “嗯,叫梁浩宇,怎么了?”

  “昨兒個去了。我給小叔叫出來的嘛。”

  畢家有一個算一個都挺驚訝:“啥時候的事兒?”

  畢月:“他咋找小叔不是找笑笑?自己來的啊?”

  畢成咬了口包子才回道:

  “那孩子還沒空手去,我看他捧著一個大盒子,在會所大門口張望,我送人出門正好碰見。

  路口還有個女的等他,是他媽吧?反正看我眼神都挺那啥。

  那半大孩子見到咱小叔,說怕他姐哭就不進去了。我看小叔那樣兒,也沒打算往里面讓。”

  劉雅芳給小龍人拿手絹擦嘴,聽完接話道:

  “那女的備不住就是笑笑過去那后媽,陪著來的唄。也是,要我是你小叔也不能讓進門,那叫什么浩宇的,雖然不賴他,可是梁家人誰見到他心里不犯膈應?瞅著他心情都不好。”

  畢鐵剛擰眉用筷子指畢月、畢成、狗蛋兒,挨個指了一遍:“你們仨給我注意嘍,別一口一個笑笑的,都給我改口叫小嬸兒。”

  畢月沒吭聲。

  人家她和笑笑早就說好了,私下里該怎么著怎么著,還跟以前似的。

  劉雅芳忽然哼了一聲,瞪畢鐵剛道:

  “還巴巴說人家呢。等金枝來的,快要氣死我了。

  當年為她的事兒,我跟大妮兒俺們倆為她出頭,上千里地跑回去,人腦袋差點兒沒打成狗腦袋,都干進公安局了。

  她哭著吵著離婚,離吧,鬧的滿縣城一轟聲多磕磣。

  這是咱家搬京都來了,要是擱縣里都得因為她,咱孩子們都不好找對象。

  得,那些我就不說啥了,過去的事兒。

  結果她可倒好。

  這二年跟那付國打連連,離咱遠見不著我也眼不見心不煩。其實這幾回回老家,包括她現在來做買賣給付國帶來,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昨天是啥日子?

  那付國咋還能去呢。你瞅鐵林那臉色,還有我都掛不住臉了。

  真是服了金枝了,可著一顆歪脖樹吊死。

  付國是有啥本事的人啊?劉強東擱那擺現成的,哪方面比不上姓付的?換個人不好嗎?

  就姓付的以前干的那些事兒,尋思尋思不犯膈應嗎?要我我都惡心!”

  畢鐵剛瞟了眼情緒略顯激動的劉雅芳。現在這婆娘脾氣賊大,說著說著就來火。

  其實他更生氣好嗎?

  上回回老家沒見著付國。也就是說,從妹妹離婚之后,昨天他也是第一次見著,還是在人來人往的場合,要不照是大喜的日子,他非得給姓付的拎后院踢幾腳。

  但是那么多人瞧著呢,就是裝相也得裝下去。

  再說守著孩子們面兒,雅芳這是干啥啊?還拿上臺面說了,私下跟他抱怨幾句得了。金枝再咋的也是當姑姑的。

  “他不是去取門市鑰匙去了嗎?那進不去屋能不找金枝?這京都城他人生地不熟的,總不能蹲門口等著,不是說得收拾打掃啥的?”

  “你可拉倒吧,會所都能找著,跟哪不能蹲一會兒等著。他就是想去,心明鏡的。也不尋思尋思鐵林待不待見他。”

  畢月聽的一愣一愣的,這又是啥時候的事兒?她怎么啥都沒注意呢?

  “我前姑夫去了啊?你們昨晚咋沒說呢?”

  劉雅芳不是好氣兒道:

  “那可不唄?挺大個人,冷不丁出現杵在那,他憨著一張厚臉皮找去了,你進包房沒碰見。

  哼,昨天?昨天說啥說?累成那樣誰有空說他。

  妮兒啊,他去的時候,你是不知道啊。亦鋒他奶奶、你那婆婆、還有楚慈他媽媽可都在呢,你公婆家那面兒的親戚啥的也都在,那可都是沖你來的。

  還有笑笑他家那面兒的人呢。親家連著親家的,都問我他是誰?

  哎呀你爹給我氣的啊,還有你姑。她給招去的,瞅那樣還要當著這么多人面兒,訓那付國幾句似的,真是干啥事兒不講究個場合,用后腳跟兒尋思也不能家丑外揚吧!

  尤其你姑,也不知道咋想的。你說你要么就管住了,他算哪根蔥?之前就得明令告訴不能出現。

  可既然來了硬著頭皮也得裝好臉兒,來了就別丟磕磣了唄。

  要不照我攔著,你姑和你爹要是罵他兩句,誰看不明白咋回事兒?人家得咋尋思咱?你不丟磕磣?真是跟他們丟不起臉!”

  畢鐵剛擰眉犟:“都實在親屬,那能尋思啥!實話實說又能咋的,你可倒好,還撒謊。”說到這看畢月,告狀道:

  “你娘說那是你姑夫,根本就沒提離婚那茬。這不是撒謊這是啥?都離婚了!”

  “我撒謊咋的?”劉雅芳也跟畢月告狀:“你說你爹是不是虎?那憑啥讓你婆家知道家里有個離婚的,是啥好事兒啊?能給臉上貼金吶?你看看誰正經人家過日子家里能出個離婚的。”

  畢月腦仁疼。

  十六虛歲正在變聲期的狗蛋兒,也一臉煩透了的表情:

  “爹、娘,你倆大早上就犟,吃飯都吃不消停。姐,哥,你們不在家是不知道啊,你們離開這半年,他倆天天這樣,我好郁悶啊,說說說就能吵起來。”

  畢月和畢成使了個眼色。這家庭瑣事的官司,他們再能耐也斷不了。再說在他們看來,沒一件是大事兒,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沒必要生氣。

  畢月站起身:“我吃完了,你們吃吧。我小叔他們呆會兒得過來吧?這回住前后院兒可方便他們蹭飯了。娘,你中午多做幾個菜吧。我得去看看我姑,昨天她也喝了不少,看看她門市缺啥少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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