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紅點了點頭:“要不,我們留在此處等候他?”
“東方大人。我已經改變了主意。我打算先趕到清流山,替他求藥。到時再返回來找他。”水脈望著遠處說。
東方紅爽朗一笑:“如此甚好。我贊同。我們走吧。”
就在這時,旁邊的草叢,發出一聲異常的響動。那聲響在常人耳里聽來,并無特別之處。但是,在習武之人的耳里,卻是無比清晰。
“誰?”水脈和東方紅異口同聲喊道。
他們倆向發出響動的草叢包抄過去。
果然揪出兩名女子。
經過東方紅一番審問,問出了兩人乃是涂月派弟子。奉涂月之命,跟蹤他們,目的為尋找楚天闊行蹤。
水脈大驚失色。之前,李爽收到密告,有人要害楚天闊。她一直是將信將疑的。沒想到,這是真的。她著急萬分。
東方紅相對冷靜些。他對那兩名涂月派弟子威脅警告:“想必你們倆跟蹤我們已久,打探到不少消息。若能保守,我放你們回去。若敢泄露,別怪我心狠手辣!”
“大人饒命!我們一定守口如瓶!”兩人雙腿一軟,跪地求饒。
“還不快滾!”東方紅怒。
兩人連滾帶爬地跑了。
看著水脈憂心如焚,東方紅笑著安慰:“你別擔心。我們都找不到他,相信涂月派的人,也不容易找到他。煙香聰明伶俐,有她陪在他身邊,不會有事的。”
“但愿如此。”水脈長吁一口氣。
煙香和楚天闊走羊腸小路過月牙山,好不容易才走到關家鎮鬧街。兩人在荒郊野外,吃了幾天的野果。都沒有好好用過一頓膳,早已饑腸轆轆。
看見如意客棧,聞到飯菜香,煙香兩眼發光,忍不住咽了口水。她幾乎是連拖帶拽地把大師兄拉進如意客棧。
奇怪的是,進到如意客棧,客棧的掌柜,一直盯著他們倆個人看。
兩人點好菜,等了不多時,菜很快上來。
吃飯時,掌柜的湊了過來,一雙眼睛在兩人身上打轉。
煙香大惑不解,嘴角一揚:“掌柜的。你這樣盯著我們倆看是何意?莫非是擔心我們吃霸王餐?”
掌柜的呵呵一笑:“姑娘別誤會,我并無惡意。昨日,有一公子與一姑娘前來投宿,向我打聽消息。據他們的描述,要找的人跟二位很像。”
楚天闊立馬接上:“掌柜的。你可知道,那兩人叫什么名字?人往哪去了?”
煙香眸光一暗,丟給大師兄一個白眼,忍不住冷嘲熱諷起來:“這還用問嗎?不是水脈姐姐和東方大哥,還會是誰?”
掌柜的笑道:“對。我聽那男的是叫那姑娘水脈…”
“掌柜的!”這時,有其他客人進店來了。掌柜小跑著,去招呼其他客人。
楚天闊的眼睛由淡轉深,透出一種悵然若失的神色。水脈默默愛著他,為了他,不惜辛勞,四處奔波在找他。今生不能彌補她,唯有 來生再補償她了。
他心里真不是滋味,拿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這個細微動作,落在煙香眼里。她便知道,大師兄思想又開小差了。她醋火升起,甩起臉色,扭頭往客房里走去。
楚天闊訕訕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自嘲一笑。他吩咐店小二,把飯菜端到客房里。
煙香坐在客房的桌邊,心思煩亂地戳著碗里的米飯。
楚天闊唇邊揚起了一抹調笑:“又怎么了?不餓嗎?”
煙香心底有一種說不清的煩躁情緒,沒好氣道:“你吃你的。管我做甚!”
這丫頭,又怎么了?好好的,又鬧起什么脾氣呢?
哦。楚天闊很快明白過來。應該是吃醋了。
他故意板起臉來,嚴肅地說:“煙香。你再這么孩子氣。我可要生氣了。”
煙香白了他一眼,撅著嘴,滿臉不悅:“你生氣有什么了不起?我已經被你氣死好幾次了。”
楚天闊裝糊涂:“我怎么又惹你生氣了呢?”
煙香心里有話,不吐不快:“我氣你不肯對我說出那句話嘛。”
楚天闊無奈一嘆:“在我武功沒有恢復以前,哪有心情談論這些事呢。”
煙香氣:“是這樣?依我看呢,不是你沒心情,分明是你心里愛別人。”
她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酒,烈酒入喉,又辛又辣,嗆得難受。
楚天闊搶過她手里的酒杯,不讓她喝了。
“你說我愛上誰了?”楚天闊有點哭笑不得的意思。
煙香咬牙切齒:“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一點都不明白。”楚天闊似笑非笑道。
煙香這暴脾氣一來,自己都害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今晚就跟大師兄把正事辦了。把生米煮成熟飯算了。
真是急死她了。既然大師兄不能下決心,她就幫他決定好了。
這事,怎么辦才好呢?
對。都說酒后吐真情,酒壯慫人膽。先把大師兄灌醉再說。她一看桌上的酒,只有一盅。
這哪夠!以大師兄的酒量,一壇都不頂喝。
她笑了笑:“大師兄。我再去拿壇酒來。今晚夜色這么好,我們敞開心扉,暢飲一番。”
楚天闊詫異地望著她。這丫頭怎么奇奇怪怪的?剛才還悶悶不樂,怎么眨眼功夫,就笑顏逐開?
他想起了一件事,對煙香喊道:“順便打聽這里離龍泉江畔還有多遠。”
“好勒。”煙香答應一聲,歡快地跑了出去。
楚天闊心想,煙香定是在吃水脈的醋。可見,對他用情至深。但是,他現在已經形同廢人,求醫不一定能如愿。為了避免連累她,決不能接受她的深情。
一會兒,煙香回來了。兩只手上,各拿著一壇酒。
楚天闊呆愣了一下,并沒有說什么。他心情不好,正想大喝一場。
煙香邊給大師兄倒酒,邊告訴他剛才打聽到的消息。
再翻過一座紅花山,就可以看見龍泉江畔了。本想讓掌柜的幫忙找輛馬車。掌柜的說,不是他不幫忙,而是翻山越嶺,馬車不好走。
一聽說要走路,還有爬山,煙香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
不過,這會兒,她一想到要把大師兄灌醉,自己可以為所欲為,立馬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