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大聲反駁:“我沒有逃避,而是在說事實,我女兒最近晚上根本睡不好,我們都是人母,知道懷孕的辛苦。我女兒這段時間也就白天才能閉眼休息一下。別的時候被肚子里的孩子折騰得無法安睡,難道現在睡著了還要把她吵醒嗎?你們不把她當家人,我做不到,她是我的女兒,你們不心疼,我心疼!”
“發生了什么事讓你們在這里吵起來?”
江兮的聲音在江母話落后響起,客廳里一時間安靜下來。紛紛看向朝這邊走來的人。
江兮一臉倦容,明星是被打擾的樣子。
她行動緩慢,肚子已經很大,所以睡眠越來越被威脅。
江母趕緊上前去扶自己女兒,讓她坐在對面沙發。
盛老太太看著江兮,前一刻的憤怒又沉下幾分。
大太太出聲:“兮兮,今天過節,媽說想過來跟你們吃個飯,一家人聚一聚。然而過來,你的這位妹妹爆出了件令我們驚訝的事。你來解釋一下行嗎?”
江兮緩緩看向江甜甜,又是她。
江甜甜這是沒找著機會蹦跶,今兒剛巧碰見盛家來人,又開始作妖了?
“江甜甜你還真是見縫插針的折騰我啊,說吧,這回又是什么事推我身上?”
“兮姐,你這話什么意思啊?”江甜甜問:“我說的都是事實,我就沒有冤枉你,我可以對天發誓。”
江兮看著她,“所以,這次你說的是什么?”
江甜甜欲言又止,看了眼江母后,又看向江奶奶。
江奶奶說:“江甜甜你是真的吃多了,看你以后能怎么樣。”
大太太出聲提醒:“老人家,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再給這孩子壓力了吧?”
“兮姐,你承不承認去年,有一次我跟我朋友一大早去西塘,打開門看到你跟岳著林大哥在里面,你們,晚上是在那過夜的,是不是?”江甜甜出聲。
江兮抬眼,這個事兒啊。
“我承認你看到我的時候,屋里是我和岳大哥在,但不承認你后半句話。我是在那過夜,是跟我朋友陳菲妍。岳大哥在哪里過夜的我不清楚,但據說他是在門外等了很久。要把這事兒所有人都請來問一遍嗎?”
江兮眼神清澈無波,直直看向江甜甜。
“你進屋不過兩三分鐘,你看到的現場有限,難不成在你那就又已經編撰出一部狗血大劇來了?”
江甜甜欲言又止,當即轉向老太太,“我沒有說謊!你看她也承認了和岳著林大哥在那邊的事。反正我就是看到了他們在一起,那天還很早,他們就兩個人單獨在里面,換成任何人遇到都會多想的吧?”
老太太問江兮:“為什么你會在西塘過夜?”
“這個問題,應該把盛嘉年也請來問問,我為什么會在西塘,并且那晚上陪在我身邊的不是盛嘉年,而是我的朋友菲妍。問他可能你們會更相信。”
江兮說著,打電話給盛嘉年。
盛嘉年電話一接通就問:“怎么了?你還好嗎?”
“媽在這邊,趕緊回來吧,后院著火了。”江兮道。
江兮掛了電話,扭頭看母親:“媽,今天中午辛苦你了,得多備一些菜,廚房夠不夠啊,讓爸爸陪你再去買一點?”
“那我讓你爸爸去買點。”
江母不放心的離開客廳,中午人不少,是得多準備些菜。
江兮出現后,大家都心平氣和了很多,江甜甜不敢說話,站在一邊。
老太太沉聲道:“你何必又把嘉年叫回來?這些小事也讓他參與,他一天得多累?這些事情,我們女人自己解決就好了…”
“媽,話怎么能這樣說呢?能讓我媽跟你們對吵起來的,是小事能吵得起來嗎?”江兮反問。
大太太笑說:“說有些誤會,所以你來了,你來解釋就好了。”
“解釋我已經說過了,但看你們好像并不認可,所以…”
江兮挑眉,隨后拿著專門給她買的靠腰的長形靠枕,靠在她后腰位置,她輕輕靠過去。
不知道別人懷孕什么感覺,反正她只要醒著就是難受,各種難受各種不舒服 江兮問江甜甜:“你怎么忽然說起這個事兒了?是不是平時都找不到機會詆毀我,今天我婆婆她們難得過來又被你遇上,你覺得機不可失,一定要在這個時候說點什么才能甘心,是不是?”
江甜甜咬唇,好大會兒才說,“我沒有!”
“那怎么好端端又提到這個事情?”江兮再問。
江甜甜看了眼盛家,客廳所有人都看著她。
江甜甜埋頭,她也忘了怎么就想起這個事兒,總之看到大家都那么關心在意江兮和江兮的肚子,她心里就不痛快。
大太太似乎也悟出點什么來了,“江兮,看來你這個妹妹很喜歡搬弄是非啊。”
“不是很準確,但也相差無幾。”江兮回應大太太道。
二太太一聽這話,也在回想她們是在說什么的時候,那丫頭忽然來了那么一句。
“哦,難不成真是妒忌你過得好,所以才故意那么一說?”二太問。
江甜甜氣急敗壞否認道:“不是,當然不是!我就是看你們都在關心兮姐的寶寶,想到去年的事情,只是為你們不值得而已,所以才說了那么一句。我也只是為你們,又不是…”
二太看了眼江甜甜,得,就算真有那么個事兒,那很顯然那丫頭嘴里的話也有杜撰成分了。
不過,江兮到底為什么會在西塘?
“江兮,你妹妹的話,我們暫且不聽,但你得說說,為什么你和岳助理都在西塘那邊?”二太問:“你是已婚女人,你應該很清楚要跟異性保持距離,這一點是不用多提醒的。既然選擇了婚姻,那么就要為婚姻犧牲一些,比如個人自由,以及個人交友的自由。總不能你都結婚有丈夫了,還像未婚以前那樣,都是朋友吧?”
江兮笑道:“二嫂,那晚可能岳大哥也在那邊,但那晚的當下,我并不知情,陪在我身邊的是我大學室友兼現在的同事陳菲妍。菲妍我爸媽都見過,他們住院期間菲妍經常去醫院探望,盛嘉年也認識。至于岳大哥,誰又知道是不是盛嘉年他叫過去的?”
“嘉年自己不陪在你身邊,會讓自己助理代勞?”老太太問:“陪老婆這事,嘉年還會讓人代勞?”
“誰讓他不處理好與前任的關系,讓那位紅顏知己到我面前挑釁?我除了離家出走,還能如何?當時那樣的情況,誰都聯系不上我,岳大哥聯系的應該是我朋友,是他們在私下聯系,當時的我,不知情。”
江兮這話,瞬間將盛家人拉回了那個事情階段。
她這么一說,大家也都想起了確實有這么個事。
溫麗姍私下去找過江兮,但她們并不知道江兮因為這個事鬧了別扭。
也很顯然,盛嘉年不可能自己主動交代江兮多生氣,他是怎么解決跟江兮之間的誤會。
江母快步走過來:“對對對,我就是不記得當時發生什么事了,我女兒這么說我可算想起來了。當時江兮把我跟她爸一塊兒接去了西塘,那種中午嘉年在我們一家三口面前保證跟那個女人沒有別的關系,他的保證書我們都收著呢。我就記得那天我女兒回來把我接回西塘的時候,一句話不說,我們一問,她就哭,哭了一通后才說可能要跟嘉年離婚,因為前面那個女人找回來了,還登堂入室、還去她面前挑釁。這個事情,我們當時就覺得應該兩家人坐在一起好好解決,可嘉年那個人什么都要兩個人解決,他是連我跟江兮爸爸都不愿意說,就想自己跟江兮兩個人處理。那怎么能行嗯?我的女兒還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她能說得過你嗎?”
江奶奶一臉茫然:“什么時候的事兒?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那天我跟她爸出去了后,讓你跟爸在家自己弄點吃的那天。”江母說:“就是在江甜甜胡說八道那晚,我說要攆她出去那天之前那次。”
江奶奶記得不清楚,但也差不多有那么個印象。
“倒是有那么個印象了。”江奶奶道。
江母看向老太太:“親家夫人,我女兒清清白白跟了你們家嘉年,她這輩子就嘉年一個人,你們怎么忍心把她想得太糟糕?她是這么干凈這么懂事的人。親家夫人,你們是不是在這件事情上,太過分了?”
二太出聲:“怎么過分了?聽到這樣的事情,多問一句,怎么就是不信任?有誤會解開就行,至于上綱上線?”
“上綱上線的是你們,剛才你們態度多強硬?我說了我的女兒在休息,她最近睡不好,但是你們呢?非要請她下來給你解釋…”
“這么做,無非覺得事情太重大,需要慎重,這一點都不能理解?”大太太語氣加重幾分。
江母笑了:“是嗎?可去年你們家嘉年這些事情處理不好,傷害了我的女兒時,你們在做什么?有沒有如此質問過嘉年?有沒有給我女兒一個交代?”
江兮回頭看母親,眼眶瞬間泛淚。
她知道最在意的是母親,也只有母親才會為自己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