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臉色黑沉黑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沒一會兒他進了房間給盛嘉年打電話,讓盛嘉年趕緊回來處理。
江母指著江甜甜說:“難道你姐姐沒有跟你解釋,為什么她當晚會在西塘那邊過夜?岳助理為什么也在那邊?難道你姐姐沒告訴你,當時除了嘉年的助理之外,她的大學室友也是她現在的同事、好朋友陳菲妍也在?而且,當時岳助理根本就沒在屋里,他在屋外守了一夜,是你姐姐和陳菲妍在屋里。早上陳菲妍離開去上班之后,岳助理才進去照顧一下,剛進去,你跟你的朋友就到了。而你看到的他們在那,是事實,可你說的原因確實猜測和臆想啊江甜甜!”
江母邊哭邊把事情復述,盛家人卻并不相信。
大太太依然揪扯這一點不尋常的之情詢問:“岳助理為什么會在江兮屋外守一夜?他們之間沒有什么不尋常的事情,會在屋外守一夜?”
江母被大太太質問住,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沒有特殊的情感,岳助理會無緣無故去守在一個女人的門外?我無法理解。”
江母大聲反駁:“難道我女兒除了嘉年之外,就不能有別的正常朋友了?”
“怎么樣的朋友,才會在門外守一夜?”大太太再問。
江母精疲力竭,“你們究竟要怎么樣?難道你們僅憑這個滿口謊言的小丫頭的話,就判斷我女兒的罪名嗎?這丫頭平時就瘋瘋癲癲,說話顛三倒四的,她的話能信嗎?”
“她這么說自己的姐姐,她并沒有好處,這是她不會說謊的理由。”二太道。
江母聲嘶力竭的反駁:“不是!她就是嫉妒我女兒什么都好,她自己找不到嘉年一樣的好男人,她嫉妒!所以要把我女兒毀了,她平時好好的,忽然在你們來的時候發瘋,說這些無中生有的話。”
江母話落,音量極盡嘶喊。
“你們想想,岳助理和嘉年,正常人會怎么選?我女兒又不是頭腦發昏,會跟丈夫的助理有瓜葛,他們平時各忙各的,連見面都很少,又怎么可能會有什么私情?岳助理是嘉年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啊!”
空氣總算安靜了下來。
然而沒多久,二太太低低說了句:“正因為是身邊最信任的人,所以才沒有設防…”
大太太側目,二太這話顯然又挑起了老太太的憤怒。
“媽,江兮媽媽說得也對,江兮不是那么拎不清的女孩子,她知道自己的就是最好的,何必退而求其次?”
老太太面上掛不住,怎么今天過來還來錯了?
“江兮媽媽,對于今天聽到的這些事,我很失望,我希望你們能給我和我兒子一個交代。”
江母微愣,“親家夫人,我女兒清清白白跟了嘉年,一心一意圍著嘉年打轉,你們還要她一個什么交代?”
江母說著指著一邊的江甜甜:“就因為這丫頭幾句話,你們就認定我女兒跟別人有私情?親家夫人,這樣對我女兒公平嗎?她在遇到嘉年之前,跟別的男生連手都沒牽過!你們要這樣聽信謠言,污蔑她媽?”
盛老太太面色暗沉,江兮,她們當然相信。
“無風不起浪,江兮媽媽,我知道你情緒激動的原因,但這事是怎么傳出來的?”盛老太太問。
江母道:“事情我已經解釋過了,跟我女兒沒關系,當時晚上跟我女兒一起的是她同學,岳助理在門外,第二天早上她們才知道岳助理在外面。能發生什么事?你們非要這樣污蔑我清清白白的女兒嗎?”
盛老太太不再說話,大太太緩和氣氛道:“江兮媽媽你不要激動,我們是一家人,有問題有矛盾了,當然是直面問題矛盾。這樣才能解決是不是?”
江母輕笑:“你們要怎么解決?”
“江兮還沒睡醒嗎?”老太太問,“讓江兮下樓說清楚這個事情吧。”
“江兮月份大了,覺睡不好,她白天能睡一會兒,就讓她多睡一會兒吧。”大太太低聲說道。
老太太沒意見,大太太那邊看向江甜甜:“丫頭,你說話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啊。你當時是見著你姐姐和岳助理在那邊家里過夜?”
“我、我只是看見他們在,兮姐是在那過夜了,我知道。但…”
“江甜甜!”
江甜甜話沒說完,江母大喝一聲:“你自己想清楚在說,當時是什么情況,不要亂加你自己的揣測!”
“江兮媽媽,你冷靜一點,我們在問這丫頭的話,她說的是真是假,我們都有定論。”二太忍不住再出聲提醒。
江母氣極看向江甜甜,江甜甜頭埋得很深。
“我、我不知道兮姐同學在的事,反正我當時是真的沒見到除兮姐和岳著林大哥之外的第三個人。這一點,我那個朋友也能作證。那時候還真早,早上七八點,我們一開門,他們倆就。岳著林大哥是在客廳,兮姐在陽臺。我看得出來,兮姐哭過,眼睛都是紅腫的。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事,兩個人情緒都不是很好,岳著林大哥好像還一臉內疚…”
江母怒了:“江甜甜,你還敢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八道,我是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么事,可他們當時的樣子,就不像沒事發生!”江甜甜大聲反駁。
江奶奶頭疼得很,江兮要是失寵,甚至被盛家攆出來,無疑他們一家也會受影響。
這別墅啊,還沒住滿一年呢,就要揮手再見了嗎?
“甜甜,你想清楚再說,不要冤枉了你姐姐。你姐姐平時對你不薄,不要說謊。”江奶奶勸了句。
江甜甜騎虎難下,再者,她沒認為自己做錯了。
“我沒有說謊,我敢發毒誓,不論讓我怎么發誓、在佛祖前發誓我都敢,我能發誓說的都是真的。”江甜甜認真道。
江奶奶沒話可說,江母臉色如死灰。
盛老太太提了口氣,沉著臉道:“去把江兮請下來吧。”
江母上前一步:“不行!我女兒需要休息,等她睡醒了,她自己會下來的。”
盛老太太眼神冰冷,凌厲的射向江母。
“這是我盛家的地方,怎么,我請她來見我還要征求你們誰的同意?”盛老太太怒問。
江母毫不退讓:“抱歉,親家夫人,我女兒需要休息,她不能憂思這些事情。我也不想讓她知道這個事情,你們不相信她,我只當她瞎了眼,婆家人沒有把她當一家人。不論你們如何,我的女兒,我來保護。我說不能動她,就不能!”
“這里是盛家的地方,江兮媽媽你是不是在這里住久了就忘記這是什么地方了?”二太怒問。
江母氣勢跋扈道:“那可能嘉年并沒有告訴你們,在他前未婚妻回來糾纏時,他為了挽回我女兒,已經將這棟別墅過我女兒頭上了,并且他們簽了協議,房子是她的,她一人的。不論他們婚姻情況如何,這套房子,是我女兒的!所以,幾位貴太太,這不是你們盛家的地方,而是我女兒的私人住宅!”
江母話落,往前一步道:“我說不行,就不行!”
“嘉年什么時候把別墅過給江兮了?”老太太震驚怒問。
“那位前未婚妻出現糾纏他的時候,你們不要以為是我女兒想要你們的東西。你們能給我女兒什么?你們愿意給她的,難道許家給不起嗎?她不要,并不稀罕!所以別用你的想法去評價我女兒,我女兒不是那樣的人!”江母怒道。
老太太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大太太臉色也不好。
這棟別墅地理位置好,市價在一點五到一點八億之間,就這么輕易而舉就成了江兮的了?
關鍵是這江兮目前還沒有為盛家生下一男半女,現在有孩子了,這還有爭議,怎么能這么輕易就給了她不動產?
“媽,今天過節,沒必要把事情弄得這么麻煩。”大太太低聲道:“改天我們讓江兮自己說清楚就好。”
“有些事情,未必解釋清楚了就可以當成沒發生過。”二太太輕聲說:“媽,這個事情可不小,要不是被人說開,我們盛家豈不是一輩子都被埋在鼓里嗎?”
“沒那么嚴重,我相信江兮是清白的,她不肯自毀前程。”大太太道。
老太太心里當然看得透,江兮怎么可能退而求其次選擇岳著林?盛家四爺一表人才、家世地位洋洋不落人后,沒有理由不要。
可人心就是這樣,一旦聽信了一點風除草動,就會多想很多事情。
江兮那種不在乎金錢的丫頭,那她在乎什么?
在乎所謂的真愛啊,所謂的感情啊,萬一她跟當初的溫麗姍一樣犯渾,做了錯事呢?這誰能說得清楚?
“事情出現了,怎么能夠逃避?讓江兮出面解釋,這樣的要求并不過分,江兮媽媽,你應該清楚我們沒有要挑事的意思。”
江母依舊油鹽不進,不讓步道:“親家夫人,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我也說過了,等我們江兮睡醒了,睡好了,你要聽什么解釋,再讓她告訴你,成嗎?”
大太太道:“江兮媽媽,現在不是逃避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