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拿的這就是最好的,七十二小時內都可以服用。如果還想要減小對身體的傷害,那就帶瓶唯e一起吃吧,這樣會平衡內分泌,不至于讓身體傷害太大。”
小姑娘又給拿了瓶維e,開了藥,兩百多。
趙雪靈用手機支付了,小姑娘叮囑著:“要嚴格按照要求做,吃了藥之后多久不能吃東西,再有,如何出現嘔吐、頭暈等嚴重不適的癥狀,要及時就醫。”
趙雪靈臉色有點白,怎么吃個藥像喝砒霜一樣,這么多講究?
兩人走出藥店,大松了口氣。
“想去吃東西吧,不然現在吃藥,得餓多久啊?”范思彤跟趙雪靈去買早餐,兩人都沒多說話。
吃了點東西,二人騎車回的學校。
趙雪靈在后面喊:“思彤,這事兒你別告訴江兮啊,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和吳杰已經發展到哪一步了,別扭。”
“知道,不是就是。”
你不想說,人家可沒那么想知道。
江兮起床收拾好了,就去楚天逸品。
沒告訴許太她回去,只是去找小西。
江兮到小區時,還不到九點,沿著記憶的路找過去,沒上樓居然就看到小西坐在樓下哭,眼睛紅紅腫腫的。
“小西…”
江兮朝小姑娘快跑過去,小姑娘聽到聲音,先是驚嚇,忙站起來。
但認出來是江兮后,她又坐回去,繼續哭。
“你怎么了?是不是媽媽罵你了?”江兮問。
江兮半蹲在小西面前,才看到孩子頭上被抓掉了一大塊頭發,頭頂上的頭發就剩稀疏幾根頂在上面,頭頂結了大大小小的血痂。
“你頭發怎么回事?”
上次將孩子的時候,頭發都好好的,這怎么才幾天,頭頂一團一團的沒了?
頭皮上的血痂表示,原本的頭發是被生生拔掉的。
江兮輕輕伸手,卻不敢碰觸她的頭皮。
“來,你告訴姐姐,是不是媽媽弄的?”
小西搖頭,又埋頭只是哭。
江兮深吸氣,“那你告訴我,是怎么傷到的?”
“不小心的。”
“小西,你要相信姐姐…”
“姐姐,你不要問我,我媽還會打我的…”
小西哭泣著說,江兮皺著眉,心疼萬分:“上次我們離開,你媽媽又打你了,是不是?”
“謝謝姐姐,我不需要幫忙了。”小西輕聲說:“都好了。”
“如果姐姐幫你,讓你媽媽以后再也不打你,好嗎?”江兮問。
小西抬眼,剛升起的希望又漸漸消淡,搖頭:“不行的。”
“你相信我嗎?”
“可是我媽還是會打我的,她不會聽你的。”
“她不會聽我的,但有些人,她一定會聽,也一聽會害怕。”江兮堅定說道:“你跟我走!上次我還在猶豫,覺得要給她留一點余地,你家里還有個更小的小朋友,我是希望她能夠吸取教訓,沒想到她會變本加厲。”
江兮站起身,說完問小西:“你愿意跟我去嗎?”
“姐姐,去哪里?”小姑娘已經站起來了。
“你相不相信我?”
小西臉上掛著眼淚,好大會兒后點頭:“嗯!”
江兮當即帶著小西離開小區,直接去了街道派出所報案。
都不用帶一堆證據,小西的出現,以及她身上的累累傷痕那就是最好的證明。
江兮將給小西拍了個十秒鐘的短視頻發在“百姓頭條”上,隨后一直跟著警察出警。
警察建議江兮不要跟在一起,警方辦案需回避,江兮出示了自己的記者牌,隨后一路跟上。
她原本是想利用網絡的力量,帶起社會輿論,讓小西后媽在社會輿論的壓迫下收斂。
沒想到對方不僅沒有悔改,反而變本加厲。
江兮今天,只能用現場直播得方式,將后續跟蹤報道。
她舉著手機,白天光線太亮,她壓根兒沒有注意到觀看直播的人數。
她直播現場,一是為了實時跟進,其二是為了錄下視頻,回去整理剪輯新聞要點放上頭條。
一路跟著進了小區,警察敲開門,小西的母親楊女士出現在門口。
“誰啊?”
語氣很沖,但眼睛看到門口站的警察后,頓了頓,語氣有所緩和。
“什么事?我一沒犯罪二沒犯法,你們這是干啥?”
“接到民眾舉報,懷疑你長期虐待女童,請跟我們回警局走一趟,接受調查。”
“胡說八道!簡直胡說八道!我虐待女童?我能虐待誰?我們家老公幾乎不在家,這個家就我一個女人操持著,又當爹又當媽,日夜辛苦。對我老公前妻的女兒比我親生的還好,我虐待女童?是哪個不要臉的造謠誹謗?我要告她造謠!”
楊女士三番兩次推開上前的警察,邊大聲質問邊后退,進了屋子反手就抄起笤帚抓著,指著門口試圖講理的民警。
“你們敢進來一步,我就報警,告你們擅闖民宅!”
“楊女士,如果你堅持反抗,拒絕配合我們民警辦案,罪加一等!”
“滾滾滾,別在我門口叫囂…”
“楊女士,這孩子是你女兒吧?請你跟我們回警局說明情況,這孩子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
楊女士跺腳一哼:“我呸!我家孩子我自己怎么管教要你們來指手畫腳?你們今天管一天,明天問一天,后天還管不管?下個月明年想不想得起?我自己家的孩子我自己教養,用得著你們來插手嗎?一群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自己家沒有孩子啊?誰家孩子不打不罵就長大了?”
楊女士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抓扯住,楊女士身體圓潤寬厚,有些力氣。左右一推,一甩,民警差點撞上墻。
咔嚓!
手銬落在楊女士上,民警嚴肅道:“楊女士,介于不配合我們調查,只能強行請你回警局了!”
楊女士被人推著離開,江兮停止了直播,因為屋里的孩子哭了。
江兮趕緊讓的小西去哄,兩歲的幼兒還離不開母親,此刻正哭得傷心。
民警將孩子也抱走,帶著小西一家三口去了派出所。
江兮一直跟著,和小西一起哄著哭鬧的小朋友。
小區里不少人親眼看到楊女士被警察押走,議論紛紛,虐待兒童現在法律重了,就算自己家里也不能對孩子過分重罰,大家都在等這事兒的結果。
“警察都出動了,要判刑吧?”
“最好判刑,那孩子真是太可憐了,誰家孩子大冷天的就給穿一件兒薄棉襖?看著都不忍心!”
“早上頭皮都給扯了,也就是那個毒婦才狠得下心,不判刑做啥?留著過年?”
“對,就該判刑,關他個十年。”
后母虐童案持續發熱,社會關注焦點比第一次新聞發布時要高出兩到三倍,甚至搜索指數一度沖破前一個民生新聞高峰點,成為年度關注度第一。
但隨著社會關注度越來越高,結案就更加迫在眉睫。
幾乎全社會都在集結力量,還有不少志愿者組織起來,在法院門口吶喊,要求法院盡快審判,將蛇蝎后母繩之以法,以儆效尤。
江兮這段時間大部分精力都在跟蹤這個事件,因為除了楊女士,家里兩個孩子還需要安撫。
小西被某醫院接走,免費為她治療。
而小的孩子是由楊女士的母親來代為照料,小西的父親據說回來了,但一直躲著沒有露面。事件持續發酵,楚天逸品都成了新聞名詞。熱度令小區進出的居民都受到困擾,不少熱心民眾前來蹲點打聽消息。
今天在許母的百般要求下,江兮同意回許家。
進小區時看見堵在小區門口的熱心民眾,她遠遠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這樣的后果算不算壞,因為有點擾民。
她到許家時,大家都已經在餐桌邊坐好了,就等她。
許太看到她進餐廳,忙起身去拉她,拉著江兮坐在自己身邊。
“就等你了,餓不餓?”
江兮搖頭,許太笑笑,招呼桂姨,讓開飯。
沉默的用飯時間開始,許家老爺子食量不大,先大家放下碗筷。
許授成沒一會兒也放下了碗筷,與父親在低低談論著公司里大事小事。
許太側目看了眼江兮,有在默默關注江兮的用餐樣子。
她發現之前提醒女兒改正的小毛病,居然都已經沒有了,果然是她的女兒,天生就是名媛。許太很滿意,心底也高興。
因為桌上許授成和老爺子已經在說話,所以許太也開始出聲。
“兮兮,這次叫你回來,是想讓你和你姐姐一起去參加婚禮。盛家的婚禮上,你若出席,可以多認識一些跟你一樣的年輕人。以后在云都,多個朋友不是壞事,你覺得呢?”
江兮點了下:“確實是這樣,多個朋友多條路。但我最近公司有一點忙,可能不一定有時間去,請你理解。”
許諾冷哼一聲:“什么都不是,你當是國家領導人嗎,你會沒時間?”
“諾兒。”許太斥責了句。
許諾臉轉開:“本來就是,又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人,擺什么架子?你是什么料我們還不知道嗎?”
“我是真有事要忙。”江兮道。
“那你是準備要簽幾百萬的合同,還是有幾千萬的生意要談啊?”許諾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