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鎖,你說的對,我太軟弱了,這是我的優點,也是我的缺點,這兩天我想了很多事情,我也想過去改變,但我最終還是放棄了。◢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或許,按照你說的,我會變的優秀,會變得更能適應這個社會,那那樣便會弄丟了我,一個真實的,紀沐晴。”
“現在的紀沐晴不是最好的,但卻是最真實的,不用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自己。一個,是更優秀的自己,一個,是更真實的自己,有時候我自己也會迷茫,到底做怎樣的自己會更好?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但現在,我想明白了。趙鎖,我要做真實的,強大的自己。”
我輕輕拉著紀沐晴的手,她的這番話,讓我很是意外。
她總是能給我驚喜,她善良、美麗、大方、熱情、有能力。
她不會像那些多愁善感的女人那樣深陷自我的世界無法自拔,也不會像那些囂張跋扈的女人那樣唯我是從。她有缺點,但她的缺點,恰恰也是她身上最大的優點。
她用優點吸引著我,用缺點改變優點牽引著我,這樣的紀沐晴,才是最吸引人的。
“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很高興看到你又成長了一步。”我發自內心地說。
三天了,紀沐晴第一次露出微笑。
這微笑不再像以前那樣清純干凈,但卻多了一絲自信。
那天晚上,我和紀沐晴相擁坐在陽臺,吹著威風,看著夜空里的星星。
我們沒說太多的話,但卻感覺彼此好像要融進了彼此的身體里、靈魂里一樣。
“小晴,我們結婚吧。”長久的沉默,我終于說出了這句話。
結婚于我們而言,并不是什么遙遠的事情,之前,我一直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一個合適的契機,可米娜的這件事,讓我惶恐不安。
結了婚,成為了有婦之夫,也就沒有人再惦記我了,今日的悲劇,也就不會再發生了。
可是很快,我就為自己的魯莽行為向紀沐晴道歉,“小晴,忘掉我剛才說的話吧。”
這幾天,我一直表現的很強大很淡定,實際上,我也有惶恐不安的時候,只是從未表現出來。
紀沐晴正是最脆弱的時候,如果我再惶恐不安的話,那她豈不是連最后的依靠也要沒有了。
當一顆心長久地懸著的時候,突然放松下來,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我在努力掩飾自己的心虛,可終究是瞞不過紀沐晴的眼睛的。
我們的手緊緊交織在一起,十指相扣,“趙鎖,我也想結婚了。”
紀沐晴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以前每次和她說起這個話題的時候,她都是若即若離的,沒想到,突然之間就答應了。
我本應該高興才是,但這個時候,我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開心。
因為我知道,我們的婚姻,不是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的,而是因為一些外在的因素,迫使我們有了其他的念頭。
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是兩個人相愛的結合,是兩個人愛情的見證,它是純潔的,干凈的,美好的,不應該被任何東西玷污,也不應該留下任何的污點。
我幻想過無數次,要給紀沐晴一場屬于我們自己的婚禮,而如今,我們都被外界的東西牽絆了。
我連忙搖頭,“不,現在不是結婚的最佳時機。小晴,是我的負面思想影響了你,我向你道歉,我要忘掉剛才說過的話,也請你忘掉。”
紀沐晴的眼睛里閃動著晶瑩的淚光。
一個女人,能有一個愛自己的男人,已是大興,如果這個男人愿意將你當寶一樣捧在手心里,以你的想法為自己的想法,那該是何其的幸運。
不管是堅強的女人,還是情意綿綿的女人,終究都是女人。
我這般待她好,她自然也會念著我的好。
我不求她能像我對她這般,但求她能記得我的好就行。
又過幾日,紀沐晴的狀態調整的很快,我讓她多休息幾日,她偏不聽,硬是要去公司。
她就是這樣,一刻也閑不下來,一旦恢復了狀態,立馬跟打了雞血一樣,原地復活。
“趙鎖,在家里都呆了這么多天了,每時每刻我都在想著公司的事情,我放心不下,你就讓我去吧。”紀沐晴拉著我的胳膊要來晃去的,十足的像個孩子一樣。
每次她一撒嬌,我就無可奈何,這樣的紀沐晴這么可愛,我又怎么能忍心說出一個“不”字呢。
我伸手在她的鼻頭點了一下,“你呀,真是一點也不讓我省心。那這樣,你要去公司也可以,這幾天你可不許加班,每天要按時下班。另外,除了蛀牙工作之外,其他次要的工作,都要交給我做,不許勞累,不許生氣,不許…”
紀沐晴捂著耳朵,“我的天吶,你怎么一下子說了那么多,你這是要把我當金絲雀來養啊?我可沒那么金貴,你這個也不讓我干那個也不讓我干,我年紀輕輕的你就讓我養老啊?”
“那你是要不聽我的話了?”我故作生氣的樣子。
紀沐晴立馬認錯,“好好好,我聽你的還不行嗎。”
“這才乖嘛。”我伸手在她的頭上揉了兩下,“走吧,去公司。”
紀沐晴活動活動身子,異常興奮的樣子。
這幾日總是見她陰沉著個臉,難得見她如此開心。
看著她這般高興的樣子,我也為她感到高興。
在去公司的路上,紀沐晴一直在照鏡子,我問她老是照鏡子干嘛?她說,怕氣色不好,被大家看出來。
我知道,她是怕關心她的一些人擔心,作為公司的領導,注意自己的形象,也是必須的。
她不想把不好的情緒帶到公司,負面情緒是會傳染的,不管什么時候,只要一投入到工作中,紀沐晴就會立馬化身工作狂。
為了緩解她的情緒,我故意調侃說,“不用再畫了,已經美如天仙了,再畫還讓別的女人怎么活。”
紀沐晴沒好氣地朝我翻了個白眼,“你這馬屁拍的,真是夠好的。”
說完,深深地嘆息了一口氣,“一個禮拜沒去公司了,也不知道公司現在怎么樣了?”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公司一切正常運轉,我跟你說,就是你太在意公司了,老覺得好像你不去公司就不能運轉了一樣。”
紀沐晴搖頭,“不,我不是那樣想的,我只是覺得,新銳就像我的孩子一樣,從它呱呱墜地開始,我便悉心照顧,現在孩子長大了,不粘人了,我心里反而有種失落的感覺。”
我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你這比喻打,你們女人是不是覺得只要是你們寶貝的東西,都跟孩子一樣。”
這是女人的母性,哪怕是沒有孩子女人,也存在這種感覺的。
“俗話說女大不中留,新銳現在這樣,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說話間,車子到了公司。
我將車子聽好,和紀沐晴一起走向公司。
好巧不巧的,在公司門口,和馬經理碰上了。
馬經理這人,真是溜須拍馬的典范,面對紀沐晴的時候笑容滿面的,面對我的時候,立馬就換了一副嘴臉,說他會變臉真是一點也不為過。
“紀總,身體好點沒有?我還準備這個周末去看望您呢,沒想到您今天就來了。”聽聽這話說的,多圓滿,即表達了自己的心意,又為沒去找了借口。
這人實在圓滑,怪不得能唆使何經理和梁經理。
“紀總,我正好有點事情要跟您匯報…”
“馬經理,馬屁精。”
“你、你說什么呢?”馬經理連一陣紅一陣白的,偌大的公司,估計還沒人敢對他這樣。
他們怕他,我可不怕,我就叫他馬屁精。
“我說你是馬屁精啊,難道不是嗎,你看你這馬屁拍的,我都想給你辦一個最佳馬屁精的金獎了。你要真有那個心,就去看望了,現在在這說這些話,不覺得太晚了嗎?”這種人,何必給他面子,我直接就將他的虛偽面孔拆穿了。
我這人就是這樣,對于不喜歡的人,我就是要拆他的臺,誰讓他礙眼呢。
馬經理氣的手都在哆嗦,“你你你,你別仗著是紀總未婚夫就能為所欲為啊,這里是公司,你也是公司的員工,就該遵守公司的規定。”
“公司好像也沒規定,同級之間不能互相開玩笑吧?”我可是簡直設計部的經理的,算起來和他是平級,這平級之間開個玩笑什么的,好像也很正常啊。
馬經理被我噎的半晌說不出話來,只能求助紀沐晴,“紀總啊,您管管您這未婚夫啊,看看他,沒大沒小的。”
這馬經理明明都四十好幾了,在紀沐晴面前卻跟個小弟似的,一點這個年紀該有的威嚴也沒有。
哪怕是作為公司的元老,紀沐晴也會尊敬他的,可他偏偏就把自己弄的跟個諂媚的小廝一樣,越看,我越覺得這個家伙的嘴臉真是很討厭。
若不是不想讓紀沐晴為難,我定要好好懟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