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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激將法

  明明說過喜歡他,可現在卻要在他的眼皮底下跟別人成親,這算哪門子的喜歡?

  “你不打算阻止?”

  “…阻止?”洛爵反問:“如果她是自愿的,我若出手阻止,豈不是壞了她的好事?”

  “洛九哀!”

  聽到這話,云圖可不能當什么都沒聽到,當即就..lā

  憤怒一吼,沖到洛爵面前,便又喊道:“你怎么能這么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鯉笙對你的心思,你太過分了吧!”

  “就是啊,說不定她有什么苦衷…”千山末也跟著不滿。

  青玨色倒是沒有發表意見,而是興致盎然的看著眼下的局面,抱著胳膊,兀自的把玩著隨風飄過來的花瓣。

  洛爵冷笑起來:“苦衷?到底什么苦衷會讓她答應這種事(情qíng)?你們能想到原因?”

  “你自己也說了,肯定是有原因,為什么就不能相信她?”

  “她…她明明說喜歡我卻還要跟別人成親。如果她的目的是故意氣我,那她成功了。我現在很生氣…”

  “你有什么資格生氣?”

  驀然,天羽月的聲音傳來。

  眾人回頭看向洞口,原來是他醒了。

  天羽月毫不客氣的瞪了青玨色一眼,看來很是記恨為他打暈之仇。

  隨后,揚著下巴,又氣勢洶洶的瞪視著洛爵,渾(身shēn)冒火:“不接受小鯉心思的是你。現在,小鯉打算忘記你去追求幸福,你又有什么資格說她的不是?怎么,因為沒人喜歡你了,所以才驚慌失措了?我說洛九哀,你還算男人嗎?你要是真的不想小鯉跟別人成親,那就把人搶回來啊!”

  洛爵被懟的不吭聲。‘

  而云圖與千山末卻激動的不得了,價值想給天羽月瘋狂點贊了。

  青玨色笑了笑,是真的覺得幾個大老爺們在這討論男女之(情qíng),實在是…

  “”咳咳!

  輕輕咳嗽幾聲,便道:“話可說在前頭,對于鯉笙這回的舉動,我可不能置之不理…”

  “我也是!”

  “必須得去問問她想干什么!”云圖與千山末也跟著起哄。

  天羽月見洛爵還是不說話,難免失望,但又知道這就是洛爵(性性)格,無奈的笑了笑:“香尾花的事暫且一放,我們先把人弄回來再說。洛爵,你要是堅持不管,那香尾花的事就交給你…”

  洛爵:“…”

  這人難不成變成了木頭人,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說真的,洛爵對鯉笙的態度一直含糊不清,大家那是有目共睹的。

  原以為,不溫不火的兩人,只要歷經一些事(情qíng),勢必更能認清自己的心。

  只是,鯉笙是個很好猜的人,洛爵這邊可就要失算了。

  “我們走。”天羽月不等洛爵反應,轉(身shēn)便走。

  其他三人,面面相覷一陣,便無奈的嘆口氣,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只剩下洛爵自己。

  明明是白天,可洛爵卻滿目荒涼,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恰是白天,他(身shēn)為人,當他驚覺有什么東西從眼眶慢慢往下流時,揮手抹去,才知道眼淚原來這么的冰冷與咸。

  抬頭,看著奇景散盡,恢復澄明粉紅的天空,咬著牙咽下痛苦,便站了起來。

  “如果這真是你在試探我,那你贏了。我的確…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嫁給別人。”

  ‘嗖’

  說完,人影一晃,便消失不見。

  而青玨色回頭看著幾人方才呆的山洞,在感覺到洛爵靈壓浮動的瞬間,便急忙沖前面的三人喊道:“不要演了,他已經行動了。”

  走到最前頭的天羽月猛地停住了腳步,(身shēn)形頓住。

  云圖也停下,雙手往后,撐著腦袋,說:“哎呀,真是難為我們這幾個老妖精了,都一大把歲數了,還要幫人牽什么紅線…”

  千山末可能是覺得做了不常做之事需要鎮定,隨后拔出劍來冷靜,倒是不說話了。

  唯有天羽月,向來吵鬧的他,卻安靜的異常。

  青玨色走到他(身shēn)邊,一邊玩弄總是隨處亂飄的花瓣,邊笑盈盈的道:“明明是你要求我們陪你演這出戲,結果,你倒是擺出這種表(情qíng),是不是太瞧不起我們了?”

  天羽月已經許久沒有哭了,所以,想到自己貿貿然的想要幫鯉笙一把而提出這種刺激洛爵的手段后,終究是忍不住了。

  “該死,我到底做了什么!哇啊啊!!”沒來由的自我厭惡。

  然而,比起厭煩,不知道為什么,反而就是突然想哭。

  索(性性),趁著這個點,把以后的淚水都哭干好了。

  “喂喂,你又在哭什么啊?莫不是激動的?喂,你哭的話,會死哦…”青玨色安慰人的方式也(挺tǐng)絕色的。

  然而,天羽月才不搭理他,反正他跟一般的妖不一樣,就算哭腫了眼睛,也不會死…

  云圖笑著看已經與眾人混的相當熟絡的青玨色,也知道是他那萬般隨意的(性性)格所致。

  他也只能暗暗慶幸了,虧得狐若與他,都不像外界所傳言的那般無(情qíng)。

  “果然,人不能道聽途說,不然容易模糊真相啊!”

  千山末擦干凈了劍,聽到他出此言,便抬頭看他,一臉的茫然。

  云圖在看看千山末,想到被稱為‘千人斬’的他,不由得更加堅信自己的想法。

  “千山末,以后喊你小末末如何?”

  “嘡啷”

  “那么喊的話,就殺了你哦!”

  “哈哈哈!你舍不得啦!”

  當月亮升起之時,世外桃源的反而比白天還要明亮多彩幾分,如同晝夜顛倒了般。

  白天四處飄散的花瓣,在晚上卻像流星點點,穿插著從眼前飛過,不由自主的想要伸手去抓握,可抓在手上,又見那花瓣化成星芒,轉瞬飛逝而去。

  鯉笙走到白天落下時的長廊處,看到在短短的幾個時辰內,這里已經大大變了個樣子,紅花堆成大紅之色,大有大喜之態。

  順著長廊一頭走到尾,看著紅花疊成的喜字懸掛在半空之中,一種失落便全面而至。

  “結婚啊…”

  如果今年這渾渾噩噩的一年也算上的話,那就是她來到八荒的第四個年頭。

  仔細一算,她已經二十二歲了,若是在現世,是已經可以婚嫁的年紀了。

  猶記得,當時她的叔叔還曾說過會在她到了適婚年齡后,就把她嫁出去。

  鯉笙想到許久未見的叔叔,聯想到現在的處境,鼻子一酸,便差點哭出來。

  “唉,到底什么時候能見到叔叔…”

  “再過沒多久,典禮就要開始,我們現在見面,是不是不太好?”

  突然,月下櫻從后邊出來,笑盈盈的口吻。

  鯉笙回頭,看到他在月光下被映照的俊美無暇的臉蛋,越發的想,這種美色放在現世,那必然是個會引起軒然大波的男人。

  只是放在這妖孽四處蹦跶的八荒異世,再美的臉,也不過是妖魔鬼魅的皮囊。

  看的多了,自然就免疫了。

  鯉笙回以笑容,長呼口氣,“怎么,你還信人類那一(套tào)?”

  “嗯…可能是我在緊張吧?”月下櫻的天真,怎么看也不像只老妖精。

  這勾起了鯉笙的興趣,便回轉(身shēn)體,看向他:“櫻,你是怎么當上這世外桃源之主的?”

  月下櫻一愣,似乎沒想到鯉笙會問的這么直接。

  沉默一瞬,很快又閃爍著眸光,同鯉笙一樣,回轉(身shēn)體,背部靠著欄桿,看向美麗的夜空:“如果我說我并不想當桃源之主,你信嗎?”

  這話說的…鯉笙不知道怎么接。

  “撲哧哈哈,你信了?”月下櫻笑出聲,自然的捏了捏一臉懵((逼逼)逼)的鯉笙的臉。

  若不是他桃源之主的(身shēn)份壓在這,鯉笙可能已經一拳甩過去了。

  “不過,我是真的不想當就是了。”月下櫻的話有些反復與(陰陰)晴不定,所以,鯉笙盡量跟上他的節奏。

  “到底什么意思?是說你原本可以不當?”

  月下櫻點頭:“是樹婆婆。真正的桃源之主,其實是她。”

  “啊?”

  那個老家伙么?

  鯉笙有些震驚。

  “只是,樹婆婆太過蒼老,怕有一天會不聲不響的消失,便找我繼了位。雖然我是這里的主人,但凡事還是得經過婆婆同意才行。我的(身shēn)份,充其量就是個象征…”

  突然停頓,又一本正經的道:“別的我說不準,但香尾花的確是我才能拿到的東西,這個你必須要相信我。”

  不提香尾花,鯉笙的心(情qíng)可能還沒這么糟糕。

  一提香尾花,頓時氣得脖子都粗了:“啊,那是當然。若是你拿不到香尾花,那我跟你成親有什么意思…”

  “意思???“

  “啊,就是說,這樣才有意思。”鯉笙尷尬的搔了搔頭發,又看向別處。

  月下櫻并沒有在意她的態度,抬頭看著漫天繁星撲閃,無邪的瞳孔中劃過幾分喜悅。

  “啊,夜深了,還是早些回去吧!”

  突如其來的尷尬,鯉笙輕呼口氣,突然有種無限失落之感。

  其實,她根本看不出是否夜深,只是不想跟月下櫻并肩而立,徒增上阿甘罷了。

  月下櫻目送鯉笙離開,而視線延長之處,卻是清冷無限。

  “喜歡什么的…”他從未體會過這種感(情qíng),也不知道對鯉笙之(情qíng)是否就是喜歡。

  只是,看到鯉笙的剎那,心口緊繃的感覺卻是無數年來的第一次,如同找到了歸處般,雀躍又寧靜。

  如果這不是喜歡,那又是什么?

  月下櫻不知。

  “櫻大人,發現一伙可疑之人正往這邊而來,是否要抓起來問清楚?”

  淺淺的聲音從旁邊響起,不見其(身shēn)。

  月下櫻沒有回答,視線依然停留在遠去的鯉笙方向。

  “櫻大人…”

  “不用。隨便他們吧。”

  “…是.”

  聲音沉默幾許,后才應答,隨后逐漸隱去。

  月下櫻很清楚這幫可疑之人說的是誰,雖然理應幫鯉笙與同伴們匯合,然而,好像預感到什么似的,他并不想用這件事來尋的鯉笙的歡心。

  “成親之后再見也不遲。”淡淡說著,又看了那大紅的喜字一眼,這才轉(身shēn)離去。

  是夜,總是很快的白駒過隙。轉眼,又是晴明白晝。

  好像為了體現自己的愉悅心(情qíng),一夜間,粉紅的桃樹化成紅花如云,一路通往月下櫻所在的櫻之鄉。

  隨處可見花靈在花叢中飛舞,為了映襯喜氣,皆換上了紅艷艷的服裝,長長而又薄盈的裙擺,晃動不停。

  鯉笙早早就換上了一(套tào)華服,只是不知是不是這世外桃源的習俗,竟然與現世差不多,大喜之(日rì),新娘子穿的禮服竟然是白色的!

  而且,還是那種層疊到足足有九層紗遮蓋的繁瑣類型,光是穿這(套tào)衣服,鯉笙就廢了好大的勁。

  好在,這如雪盛開的白色婚服,雖然不及現世的婚紗那般出眾,可倒也與那張傾國的容顏相得益彰,婉婉流光,奪奪溢彩,將她包圍在其中,閃爍不停。

  “這好像是我來到這邊第二次穿婚服了吧?”

  閑來無事,鯉笙遠眺不遠處的巨樹托著下巴發起了呆。

  想到之前,初出茅廬,毫無修為,被那強盜捉去,差點成了那匪盜頭子的壓寨夫人。

  猶記得,當時洛爵在關鍵時刻,怒氣橫生著沖進來救了她。

  而多少次的心動皆適于此,每一次,只要洛爵像個英雄一樣救她于水火,那份(情qíng)便加重一分。

  每一次是一分,那十次便是十分了。對一個人,哪怕有九分(愛ài),那便是極致了。

  所以,鯉笙能如此深(愛ài)洛爵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呵呵,這么看來,好像總是九哀來救我啊…”鯉笙像是剛反應過來,笑的苦澀:“所以,始終心動的才會是我。而我除了給他添亂添堵,貌似就沒什么作用了。啊,所以九哀不喜歡我…”

  深吸一口氣,揚起臉才足以不讓眼淚劃破眼眶,笑的更加的花枝亂顫,“我在怎么這么傻?竟然在這種時候才想明白…九哀他,他…”

  “扣扣扣”

  突然,有人敲門。

  鯉笙急忙將面上的白紗重新遮上,才道:“進來。”

  “吱呀…”

  大門打開,進來的是一溜穿著大紅之衣的女子。

  “娘娘,吉時已到,我們該走了…”

服了,看復聯3看的,忘了更新,只能請假…后續

大熊貓文學    引鯉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