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月下櫻羞澀的笑了笑,如同鄰居家的大哥哥,果真是個暖男。
鯉笙呵呵一笑,其實很想問,關于引鯉樽他們知道些什么,可話到了嘴邊,人卻已經落在了樹婆婆的樹干上。
甚至都沒來得及找到洛爵他們的影子。
月下櫻揮袖解了咒法,便又拉著鯉笙的胳膊,往樹干中央前行。
邊走邊說:“一會兒見到樹婆婆,你暫且不要說話。容我跟她老人家解釋一下…”
鯉笙點頭,倒是一直在打量在樹干間來回穿梭的白色靈影,微微皺起眉頭。
很快,便順著樹蔭來到了中心處。
抬頭,便看到在樹干正中間,一個圓形結界中,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婆正端坐其中,(身shēn)上如同霧氣般的白色長袍,為粉紅色的光芒一照,更顯氤氳不止。
“婆婆,我來看您來了。”月下櫻極為恭敬的打招呼。
鯉笙跟著點頭,正打算仔細看看那樹婆婆的樣子,卻被月下櫻扯到一邊,沖她使眼神。
“婆婆。今(日rì)我前來其實是為了…”
“那個女人,你確定要選擇她?”
樹婆婆睜開眼睛,那雙如天空般碧藍的雙眼,冷冷的映著兩道寒光。落在鯉笙(身shēn)上。
聲音更是蒼老的厲害,若是不仔細聽,根本都聽不到她說了什么。
鯉笙不由得打了個怵。
月下櫻緊緊抓著鯉笙的手,點頭應是:“我對鯉笙一見鐘(情qíng),還望婆婆能夠認可鯉笙。”
“鯉笙是吧?”婆婆緩緩站起,氤氳的衣擺,飄忽的厲害:“如果這是你的緣分,那老(身shēn)自然不會阻止…”
“謝謝婆婆…”
“我不阻止,但這并不代表你們兩個有可能…”樹婆婆的言下之意,其實并不看好二人。
只是這話說的,月下櫻似乎并沒覺得什么不對,依然笑瞇瞇的:“無礙,我只要跟鯉笙在一起就可以…”
鯉笙微微皺起眉頭,看了看月下櫻,著實不明白,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太過天真?
樹婆婆應該很無語,但貌似習慣了少根筋的月下櫻,因此只是深吸了口氣,便又目光如炬的盯著鯉笙看。
鯉笙被她盯得渾(身shēn)不舒服,好像所有想法都給她看的透透的似的,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鯉笙,既然阿櫻對你毫無戒備,那這壞人只能由老(身shēn)來當了。你,應該不是一個人來到這里的吧?你的同伴在哪?”
提到同伴,月下櫻皺起眉頭,“你怎么沒說還有別人跟你一起來?”
鯉笙急忙解釋:“我并不確定他們是不是來到了這里。因為在傳送法陣中,我們走散了…”
“傳送法陣?啊,說起來,你們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才來到這里的啊?按理說,世外桃源并不在八荒地圖上,也真虧你們能找到。”
“阿櫻,你什么都沒問清楚,就決定與她成親?”樹婆婆從旁說道,聽來語氣并不怎么和善:“你該要我怎么說你才好?”
鯉笙見月下櫻被責備,急忙上前解釋:“婆婆,我不是壞人,你大可放心,我絕對不會…”
“是不是壞人不是自己說了算的。”樹婆婆冷冷看著鯉笙,不,確切的說,她在看的并不是她,而是鯉生。
鯉笙往后縮了縮脖子,也不能真的,如果是跟睜眼的人相處的話,那還蠻舒服的。
鯉笙沖樹婆婆點頭,行禮,算是拜別。
很快,兩人穿過法陣,便又去了一處修建在湖中心的三層建筑物上。
雖然是在水面上建成,但房子卻與水面相融的和諧,好像天生就生于水中,愜意的舒服。
沖向大(殿diàn)的長廊,為了迎接月下櫻和鯉笙,此刻正有幾個穿著白色紗衣的秀美女子站在前端,一手手中拿著一把也光華閃閃的羽扇。
月下櫻剛落到地上,便見她們湊上前來,用手中的扇子輕輕往月下櫻(身shēn)上拍打幾下,如同拂塵似的,動作輕盈而又優美。
而到鯉笙的時候,鯉笙卻明顯感覺到來自這些女子的妒意,因為拍打在她(身shēn)上的力氣很明顯是月下櫻的十倍有余!
不想惹事,所以,她依然沖這些女人微笑著,只是再最后結束的時候,因為實在是痛的受不了了,在扇子落下來的瞬間,便急忙抽(身shēn)出去,一把拉住了月下櫻的手。
月下櫻卻納悶:“怎么了,拂塵不舒服?”
鯉笙搖頭笑,邊看向后邊氣的直咬牙的女人們,生怕氣不死她們,又往月下櫻胳膊上貼了貼,(嬌交)滴滴的道:“人家只是不想離開你啦!哎呀,都不懂人家的心思…討厭啦!”
鯉笙差點給自己整吐了。
然而,強忍著惡心,在月下櫻也給她弄得一臉懵((逼逼)逼)時,故作生氣著就往大(殿diàn)跑…
月下櫻半天才反應過來:“鯉笙,你這是…撒(嬌交)?!”
如此說出口,他卻比鯉笙還要臉紅,呵呵一笑,便緊跟著追了上去。
而他們剛走,后邊的幾個女人便開始嚼起了舌根。
“那個女人算什么呀!來歷不明也就罷了,一看就是在騙櫻大人!”
“櫻大人就是太過溫柔了!我們可不能讓那個女人給騙了!”
與此同時。
洛爵他們正躲在一處山洞中。
透過山洞上面的空隙,自然很容易的看到了方才的奇景。
洛爵坐在外頭凸起的石塊上,完全無視下面青玨色的炯炯眼神,臉色暗淡的厲害。
云圖抱著胳膊,從山洞出來。
看到兩人,立馬深吸了口氣:“我說,你們真的相信方才那只小妖說的?”
無聲回答。
“雖然覺得不可能,但鯉笙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答應那種事?”千山末也從山洞出來,邊說邊搖頭,否定的厲害:“在我看來,說不定,她是被威脅了。我說洛爵,現在是在這涼快的時候?”
“不管真假,我們得找過去看看。”云圖也表了態,唯有洛爵,就是不吭不響。
青玨色已經徹底對他無語了,終于開口:“依我看,這說不定是鯉笙的計。”
“計?”云圖并不相信:“什么計會讓她答應跟一個陌生人成親?!”
開玩笑,她喜歡的是洛爵好不!
“就是啊。以她的(性性)格,絕對不可能跟自己不喜歡的人成親。”千山末這幾天可看清楚了鯉笙(性性)子,也斷然道。
青玨色挑挑眉頭,并不著急解釋,而是看向洛爵,般的問道:“洛爵,你怎么想的?”
洛爵收回視線,看向眾人。
本以為他沉默是因為不痛不癢,可看到他的眼神時,才赫然發現。
原來,他并不是不痛不癢,而是早已經驚濤駭浪。
那雙一直淡漠處事的眼睛,染上了一層訣別的白霜,只需一眼,就可感覺到那不可見底的怒氣還在不停的蔓延,蔓延…
嘶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青玨色首先打破這出奇冰冷的氛圍,又問道:“你倒是說話呀?你怎么想的?”
云圖與千山末齊齊暗嘆青玨色的膽子,這種時候竟然敢正面跟洛爵杠哦。。。
洛爵緊鎖著眉頭,看了青玨色一眼,便又回過頭去。
看著空中的奇景慢慢消失,才道:“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正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更加惱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