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力給力!
幾個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一回來光顧著找洛爵撒氣了,根本連是誰對鯉笙下的手都不知道。
想想也(挺tǐng)搞笑,怪不得他有口難開,因為的確錯過了最佳開口機會,現在開口自然更難:“是誰干的?告訴我,是誰把小鯉魚弄成這樣的?”
洛爵聽他的意思,肯定是想給鯉笙報仇,怎么說,固然他也恨不得弄死羅雷,但眼下的(情qíng)況不(允yǔn)許。
“是羅雷!”
洛爵正在猶豫要怎么跟第五瞳解釋,可天羽月那個嘴快啊!
“那老頭可壞了,你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天羽月繼續添油加醋。
洛爵急忙將他往后推:“第五瞳,百步瑯已經懲罰于他,你…”
“嗖~”
未等說完,面前哪里還有人影,只剩一片散落的雪花。
眾人那個無語。
這怎么看也是去找羅雷了啊!
洛爵回頭就沖天羽月道:“你看你干的好事!”
“咋的?還不能告訴他實(情qíng)了?小鯉受那么大罪,那老頭面個壁就完事了?”天羽月還是給鯉笙報怨。
犬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我們跟驚闕山的關系有多尷尬,你這么一說,若是第五瞳做出什么惡事,我們肯定脫不了干系!你說話之前就不能好好考慮一下?”
“第五瞳跟我們關系又不好,這是有目共睹的。他一心向著小鯉,如今小鯉出事,他出頭也是應該。你們怕什么?”
“你還有理了是吧?”
“這是事實。”
“你們兩個別吵了。”洛爵打斷二人,看向驚雷峰方向,語氣逐漸微涼:“第五瞳是個明白人,他不會亂來的。”
至少,在鯉笙復活之前,他不會。
“轟隆隆——!”
話音剛落,空氣突然劇烈的抖動,就像是有什么東西被強行撕裂一般,t同時響起震耳(欲yù)聾的轟鳴聲。
三人面面相覷,因為波動方向正是驚雷峰!
難道…
“爵爺!”
“去看看!”
話畢,三人化作一道流星,嗖的一下飛往驚雷峰。
于此同時,第五瞳打破驚雷峰完山結界,正立于驚雷峰上空。
看著那峰我已經知道錯了,悔不當初,怎么能表達我知錯了你就怎么說…”可羅雷卻是咬牙切齒著說著這話,眼神更是冷漠如冰,想到洛爵鯉笙一伙人,那心頭熄滅的火焰頓時‘噌’的一下又著了起來。
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他知錯個鬼!
但王晗不敢說什么,只好點頭作揖答是,又看了眼被摧殘的雙生樹,一個轉(身shēn),離開。
羅雷緊盯著還在燃火的雙生樹,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內心誓要找洛爵算個總賬!
洛爵等人走到一半,正巧看到第五瞳晃悠著在一處靈泉邊上游((蕩蕩)蕩),看起來心(情qíng)正好。
他越這樣,幾人就越覺得不安,方才驚雷峰上空出現的雷火之像,眼瞎都能看的到,想當然也是第五瞳所為。
“第五瞳,你莫不是做了什么?”洛爵表(情qíng)不大自然。
第五瞳隨手劃拉著泉中水,卻不抬頭,那修長的(身shēn)段極其柔軟的側靠在泉池旁:“大概羅雷那老頭會認為是你做的。”
“你說什么!”犬火暴怒“你這不是冤枉我們爵爺么!”
“得罪了一個羅雷又如何?”第五瞳抬起頭,那抹碧綠的眸眼中映照著不屑:“他傷了小鯉魚是真,現在不過是虛假的和平,早晚有一天你們的關系會決裂,又何須在乎這一星半點的?怎么?你(身shēn)為靈主,竟然還怕了不成?”
這話說的…
“爵爺才不會…”
“我現在還沒打算與誰決裂,而這個問題還是要看雙方將來(情qíng)勢如何。”洛爵冷言打斷,無半分玩笑。
第五瞳則冷哼一聲,“隨便你,反正這幫名門正派是群什么東西,你心里該是自知。”話鋒一轉,又笑了笑:“啊,對了。你若是害怕羅雷會找你麻煩,大可報我大名。”
這話里的嘲諷明顯至極,說罷,拂袖離去。
洛爵等人相對無言,關于到底與驚闕山關系會如何發展,誰也不敢斷定。
天羽月看看犬火,再看看洛爵,聳聳肩,目光又轉移到上方天空極速飛過的王晗等人。
“那是驚雷峰的人吧?”
看著天上不斷有人飛過,就算是傻子也能知道是因為什么。
天羽月看了看犬火,犬火嘆口氣,又看向洛爵,現在全憑他一句話。
洛爵沒有開口,而是又看向不知何時折返回來的第五瞳,那邃麗的烏瞳瞇了瞇,卻不開口。
第五瞳面無表(情qíng)的走過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折扇,輕輕的搖著,耳邊墜落的長發飄飄遙遙:“我回來是想告訴你一聲…”
略帶篤定的語氣,讓人聽著分外的不爽:“小鯉魚一旦復活,我就會帶著她離開。若是你想攔我,那我便殺了你。”
“你敢!”
犬火立馬擋在洛爵(身shēn)前,(胸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只要有我犬火在一天,就不會讓你靠近我家爵爺…!!”
這話還沒說完,只覺得眼前一黑,第五瞳的手掌已經到了面前!
“我不用五分力就能弄死你。別((逼逼)逼)我動手。”第五瞳一甩袖,收回手,而那向來善變的表(情qíng)逐漸定格在無(情qíng)上。
就算犬火想反駁,可實力的差距又讓他無話可說,不然會顯得像在死撐,而他不需要那么被迫。
“啪啪”
洛爵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已經夠了,下面的交給他來交涉。
人已經站到了第五瞳(身shēn)前,月色漸濃,那雙飽含無數感傷與堅定的金瞳,在冷風中帶著絲絲笑意,就好像怎么也不會服硬一般:“我不會把人交出去,你想都別想。這是我的堅持,而能改變著這種想法的也只有小妖怪。”
“就是說,如果小鯉魚自己想走,你便放人?”
“對。我會阻攔天下人從我(身shēn)邊搶走她,但唯獨不會阻攔她自己離開。小妖怪的決定比什么都重要,我會尊重她的意思。”在直面鯉笙的死亡后,洛爵哪里還有勇氣繼續將人留在(身shēn)邊,所以這種說法看似好像他是為了鯉笙著想,但分明是在逃避現實。
第五瞳沒接話,該是在思量洛爵的用意,而天羽月向來在鯉笙的事(情qíng)上比較敏感,這話里的意思,他一看就明白。
洛爵又開始了他以前經常,哦,不是,是一直在做的事,真是讓人捧腹!
天羽月比第五瞳還要反應激烈的大笑起來,僅有的一只眼睛眼神中透漏著微涼,“哈哈,洛爵,你既然說出這種話,那你可不要后悔!你應該清楚,小鯉重生后可能會失憶…”
“我很清楚。”洛爵淡淡的應聲,聲音似有若無,一揚手,將散落的長發利索的扎成馬尾束起,滿布傷痕的(身shēn)體在月光下更是直((逼逼)逼)人心的恐怖。
正因為清楚,反而在想通之后,什么都無所畏懼了。
洛爵不要別的,只要鯉笙存活于世罷了。
犬火直接將自己的外袍脫下,蓋在衣衫不整的洛爵(身shēn)上,動作很輕,完全不像是對一個男人該有的溫柔,而這也引起洛爵稍微的皺眉。
犬火無奈的嘆口氣:“爵爺,您從突破大道后就一直在死命的修煉,(身shēn)體已經到了極限。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洛爵輕聲拒絕,看向第五瞳,眉眼之間的堅定不減分毫:“第五瞳,你不要以為我會再一次眼睜睜的看著小妖怪在我面前出事,下一次,不,沒有下一次了。”
這正是他連(日rì)來不曾休息,不停瘋狂與犬火天羽月兩人對打,想死一樣提高自(身shēn)修為的原因。
意料之外的回答,第五瞳愣了愣冷漠的眼神劃過一絲光亮,但很快又被不屑代替:“你以為就憑你能護的了小鯉魚安危?哼,我以前就說過你太高估自己了…”
“還有我!”天羽月站在了洛爵(身shēn)側,眼神篤定。
犬火也點點頭:“還有我,還有玉兒。”
洛爵看著天羽月,明顯露出一絲驚訝。
也對,難怪他會吃驚。
天羽月跟鯉笙是一個脾(性性),時不時的讓人頭大,就算天羽月這幾天的確改變了態度,但像這樣站出來認同,宣布與他們是一體,還是第一次。
這應該證明,洛爵已經得到了他的認可吧?
天羽月看出洛爵的吃驚,對他露出鮮少的笑容,上前捅了捅他的肩膀:“我說過了吧,這全都是因為小鯉魚喜歡你。以后你若是敢傷她的心,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突然有種要嫁女兒的突兀感,讓洛爵吃驚的同時,心里邊也滿滿歡喜。
天羽月能說出這種話,意思也就是,他對鯉笙真的沒有其他私人感(情qíng),看重她的原因大概真的只是心中鯉笙說過會殺死他而產生的依賴感罷了…
洛爵不由得松了口氣,某根繃的很緊的弦也隨之消解,看著天羽月認真的眼神,再看看犬火贊同的點頭,的確讓人忍不住想要大聲說好…
“洛爵,小鯉魚喜歡你這種事,我們大家都有目共睹。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你呢?你確定你也喜歡小鯉魚?又或者說,你想為了小鯉魚而愿意永世為妖?”
7第五瞳的質問像是一把最鋒利的尖刀,準確無誤的扎在洛爵的軟肋上。
洛爵臉色一頓,一時間竟憋不出任何回答。
第五瞳的話措不及防的讓他想起了壓在自己(身shēn)上的重擔,擊垮洛世奇,讓南落火國民知道真相,從而粉碎他的目的…
而這一切開始之前,洛爵必須要做的,就是…
“你得變成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