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安靜的很。
“既然能進入這里,那你肯定看到這些不可計數的蛹人了吧?”突然,老頭又開口,只是關于自己的名諱又或是經歷依舊閉口不提:“不管你是誰,一定要阻止這些蛹人破蛹而出。不然,一旦為這些怪物出世,八荒必定變成黃泉地獄。到時候,哪怕天道還活著,也必定阻止不了人間界與仙靈界的浩劫…”
“蛹人?浩劫?”關鍵是天道…還活著?
此話怎講?
“我絕非壞人,你一定要相信我!”那老頭見洛爵抱有遲疑,有些激動,防御結界的水紋明顯晃動了許多。
洛爵卻是聰明的,借著他一絲慌亂,便道:“要我相信你也可以,可至少我得知道前輩乃是何人吧?單憑一句‘我想拯救蒼生’可不能證明什么。”
那老頭一愣,最終還是扯到了自己的(身shēn)份上,一下子又開始猶豫。
洛爵本來就有些噪亂,加上沒有鯉笙的蹤跡,不免更加的著急:“你不說就算了,我與同伴走散,還得趕緊找人。那就此別過…”
“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八荒成為地獄?!這些蛹人一旦外出,沒有天道的庇護,你們誰也活不了!”
老頭突然激動了,大喊起來:“就算活的了一時也活不了一世!我這是在救你!”
“啊…是么?”洛爵微微一愣,這么聽來,還真是更加讓他想要sayno了:“那還真是遺憾,我從未將八荒放在眼中,不相干的人的死活又關我何事?”
“怎能無關?”老頭反問:“若是八荒陷入地獄,你的朋友亦或是(愛ài)人都要陪葬。現在你明知道可以救那些人,但你卻想要視若無睹,這跟親手殺死他們有什么不同?”
“你太小看我的朋友了。”再說(愛ài)人什么的…洛爵眼前劃過鯉笙的笑臉,趕緊搖搖頭:“哪怕是末世,以他們的能力定然也會活的逍遙,就不勞煩前輩擔心了。”
什么狗(屁pì)末世,只要能除掉洛世奇,奪回南國王室,其他都靠邊站。
說罷,洛爵邁步就走,懶得再搭理這個故弄玄虛的瞎眼老頭。
可這步子剛邁幾步,那老頭突然從結界中出來,現(身shēn)于他面前,伸手便抓住了他的胳膊,速度果真快的可以。
洛爵大驚,剛要甩手,卻在看到他那雙襤褸的衣衫下,經久歲月錘煉的(身shēn)體竟然就像小伙子般強壯的很,且隨著他的觸碰,一股無名的暖流從手指間涌進體內,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你干…!!”
“原來你是只半妖。嗯…還是南落火國主洛北冥與…嗯?你母親的(身shēn)份我不宜細說,但你的出(身shēn)與經歷果真是最適合接受這份委托的最佳人選。不,不對,該說除了你,誰也做不到。”老頭那灰蒙蒙的雙眼卻突然散發著一層薄薄的白光,就好像看到了洛爵的一切一樣。
不爽。
洛爵趕緊在他窺視自己更多的事(情qíng)之前帥開了他的手:“當著本人的面偷窺別人的過去可不是前輩對后輩該做之事。”
“正因為是前輩,才要弄清楚面前的后輩到底是何來歷吧?””
“呵,連名字都不肯相告卻擅自窺視別人的記憶,這是所謂的‘前輩’?”
“是你自愿喊的,我也沒說我的輩分比你高吧?”
洛爵啞言。
對,的確是他先入為主了。
可這男人在這莫名其妙之地,一副被關押了多少年的老古董模樣,會產生他是老一代也是自然的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洛爵懶得在與他糾纏,繼續走自己的。
“洛公子,你我既然能在這里相逢那也是有緣…”
“亢啷!”
洛爵揮劍落在兩人之間,目光灼灼:“若是再敢上前,別怪我不客氣!”
“怎么個不客氣法?”
“你以為憑你那淺薄的修為能奈我何?不過是仗著這炎劍八脈自愿為你所用能發揮出些魄力,你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瞎眼老頭真的(挺tǐng)能讓人上火的。
一般人若是聽了這話,必定會跟他理論三分,然而洛爵并非一般人,他太過于熟悉這種與人交道的把戲,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嗖!”
炎劍八脈貼著那老頭的臉頰劃過,若是再近些就能將他的臉一分為二,而后迅速回歸洛爵(身shēn)后,錚錚作響。
洛爵笑道:“哪怕是這樣的我,跟被這里困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你相比,你覺得誰更有勝算?”
“…”老頭沉默,灰蒙蒙的眼睛嚴峻的很。
洛爵挑挑眉,更是理直氣壯:“試分析一下你的處境,貌似你并不是為了看管這些東西才自愿呆在這里的。你…出不去吧?”
“呵,何以見得?”
“誰也不會想到驚闕山尋闕選的幻境內竟然還藏了這么一處地方,而能找到這里的人有兩種。一是像我這種無意闖入之人,再就是為驚闕山刻意封閉在此之人…”
“哈哈!什么驚闕山刻意封閉,你在胡說什么?”
“你那蹩腳的演技我已經看夠了。不管你與驚闕山有什么恩怨,或者跟八荒上下有什么關系,我沒有興趣知道。”洛爵的眼神清絕,目光如炬,更像是一朵傲蓮,看的那老頭一愣一愣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老頭轉移了視線。
“雖然我對正派沒什么興趣,但驚闕山可不會把一個好人封閉于此。也就是說,這處結界是為了封印你而存在。你讓我除掉這些蠶蛹,就是為了趁亂逃出去。”
“你不敢告訴我你的名諱,因為你的確不是善茬。”說到這里,洛爵依然在笑,倒是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
而那瞎眼老頭的臉色卻十分難看了,想必為洛爵揭破了他的本來面目有些氣惱:“看來我真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年紀輕輕,洞察力倒是(挺tǐng)敏銳,呵呵呵!不愧是冥王的兒子!”
洛爵在說出這些話后,突然的不著急了,明明原本還急著找鯉笙的說。
環臂,回頭看著那老頭,淡然若兔:“方才你提到我母親之事,我母親的(身shēn)份為何不能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