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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銀發如雪

  迎上那雙充斥著矛盾的眼神,鯉笙的眼神更加筆直:“你還是不打算對我全盤托出么?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我為什么被封印?你為什么沒有救我?就像你說的,我們不是摯友么?那你到底為什么…沒有救我?”

  救這個叫小鯉魚的女人。

  “刷拉”

  第五瞳突然起(身shēn),一揮袖,人已經站在了樹下。

  落雷還在落下,咔嚓聲中,風突然肆虐而起,吹得他的發于風中凌亂:“不是沒有救,而是我覺得…那樣對你才是最好的。”

  最好的?是指被封印?

  鯉笙被繞了進去,知道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不然第五瞳以后的口風只會更緊,趕緊從樹上跳下。

  “當年的我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才會被封印吧?封印我的難道是天…”

  “咔嚓!”“咔嚓!”

  就好像在刻意的阻止兩人的交談,空曠的幻境中驚雷不停落下,有種再說下去就要劈到兩人(身shēn)上的感覺。

  鯉笙哪能放棄,馬上就要知道真相了:“第五瞳,你倒是說呀!”

  “你會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第五瞳擺明了不想攤牌,十足的吊人胃口。

  “什么你的錯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倒是告訴我啊!”她是真的不知道:“那樣我也才好決定到底要不要原諒你…”

  “小鯉魚,你可以喜歡洛九哀,但讓我來保護你…”第五瞳悠悠的說,渾(身shēn)充斥著矛盾的感傷。

  回頭,迎上鯉笙亂成一團的眼神,突然笑道:“從今以后,我絕對不會再離開你…”

  ,所以說…他喜歡小鯉魚?贖罪?懊悔?到底什么?

  因為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應,鯉笙整個呆住。

  第五瞳一揮手,面前出現一扇門,流光浮動,走在門邊。

  “可作為你的摯友,我還是要勸你一句…”

  “洛九哀…不值得你(愛ài)。止于喜歡吧。”

  他走了,門不見了,而周圍的景象也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靜謐的長亭過道,卻讓本就噪亂的鯉笙空白了大腦,猶如死機了一樣。

  “這些妖怪…”一個個的都是能折騰人的祖宗。

  從洛爵到第五瞳,豈止一個煩字了得。

  狠狠吸口氣,口中那夢仙紅的余味還在綿長,突然想到師傅總是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這世上沒有什么煩惱是一頓酒解決不了的。

  “啊,好想大醉一場…”

  鯉笙向來想到什么就立馬付出行動,看了看幽深的過道,也不猶豫,摸到墻邊,腳下一使勁便踩著旁邊的樹干跳到了墻檐上,隨后便跳了下去。

  恰好鬼夜明覺得悶(熱rè),出來透透氣,卻看到鯉笙跳墻而出,心驚有余,趕緊跟了上去。

  因為再過兩個時辰就要天亮,街上很是冷清,除去打更的在很有韻味的叫喊外邊沒了什么動靜。

  跟現世的燈紅酒綠,喧嘩浮世不同,這里是真正的安靜。

  鯉笙沿著街邊一路走,一路打望,終于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一處名為‘醉風樓’的酒樓,從門口往里看便見里面還有亮光,大廳里稀稀拉拉的做了幾桌客人,竟然還在營業。

  鯉笙摸了摸剛從李煜剛(身shēn)上摸來的錢袋,喚了幾聲蛋爪卻不見它出現。

  “難道去找鳥玲瓏了?”說來從展闕大會上回來就不見它來著。

  因為太煩,她也懶得去想,將錢袋往桌子上一橫,拍著桌子邊沖昏昏(欲yù)睡的小二喊道:“快把好酒給我拿上來!”

  “好咧!這就給您取酒去!您稍等!”被她一嗓子喊醒的小二拿著盤趕緊去拿酒。

  鯉笙環臂而坐,無聊著開始打量這店里的人。

  背對著她的一桌就一個人,明明是大晚上卻(身shēn)穿一(身shēn)黑袍,臉上還帶著一個(套tào)著黑紗的帽子,搞得有夠神秘。

  當然,說到黑袍,鯉笙也是一(身shēn)黑,也沒臉說別人。

  還有一桌有五六個人,雖然看著是人,但從頭上飄著的蛇影來看,該是一群蛇精。

  不管了,喝自己的酒。

  不一會兒,兩壺酒上桌,鯉笙拔掉蓋子就倒在了酒碗中。

  現在她只想著醉一場,不由分說,就像喝水似的,仰頭就往下灌,自然喝的太急被好一個嗆,連連咳嗽幾聲,惹得背對她的那個男人回頭看她。

  鯉笙毫不搭理,又倒一杯,被辣的不停的吐舌頭:“去他的尋闕選,關我(屁pì)事?早知道你這么絕(情qíng)我早就…早就…”

  離開?

  但已經不可能了。

  第二杯酒下肚,辣味少了許多倒是苦味又涌了上來。

  再倒,再喝,酒的滋味已經完全感覺不出來,只剩滿肚子心酸。

  喝的這么快,自然醉的很快,一壺酒下肚,鯉笙只覺得腦子嗡嗡的響,看什么都帶著一圈模糊的光圈。

  甩甩頭,使勁的揉了揉太陽(穴xué),打開第二壺酒便玩杯里倒。

  “混賬九哀,怎么能不顧我的心意說那種話…哼,要是真不喜歡我,你倒是一開始就別挽留我,讓我走啊…也別說那種會讓人誤會的我啊!”

  好想哭,但無奈哭不出眼淚,所有的抱怨都變成了夢囈般的喃喃自語。

  第二壺酒下肚,鯉笙已經醉的不輕,腦袋耷拉在桌沿,瞇著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眸光很混沌。

  “小二,酒!”

  拍桌又是一聲喊,小二聞聲答應,不一會兒又端過來兩壺。

  好不容易撐著腦袋坐起,微微側臉,剛好看到背對著自己的那個帽子男(裸luǒ)露在外的發絲,竟然是像白銀般的銀發,真是好生少見。

  鯉笙迷蒙著眼,伸手就去拿那人頭上的黑帽。

  該是沒想到會被人偷襲,那人只等鯉笙的手抓住了帽子上的黑紗,這才急忙回頭。

  一雙如墨色般濃郁的烏瞳在迎上鯉笙迷蒙的雙眸時,突然染上一抹驚訝。

  “啪嗤!”

  鯉笙一使勁就給把帽子摘了下來,隨便往地上一扔,看著那如瀑般的銀發散落在眼前,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摸。

  “真好看…”

  “啪!”

  那人在她手落下的同時急忙伸手擋住,直視著鯉笙,仿佛不相信般瞪圓了好看深邃的眼睛。

  是她…

  鯉笙一摸沒摸著,自然不爽,抽回手便要繼續去摸他的銀發:“摸一下又不會死,讓我摸…”

  “鯉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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