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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7 切入角度

  因為海外市場購買發行版權的時間有早有晚,這也使得“爆裂鼓手”的海外市場上映檔期完全沒有規律可言,斷斷續續地,電影的上映周期足足延續了一年時間,等次年頒獎季揭曉的時候,電影在海外市場也依舊沒有完全下線。

  “爆裂鼓手”在漫長時間里,在世界各地粉墨登場,持續不斷地刷新自身紀錄,因為上映陣線拉得太過漫長,而且數據疊加速度也相對緩慢,以至于媒體熱度漸漸開始下降,最后再也沒有媒體給予過多關注,恍惚之間似乎已經忘記了還有一部頒獎季作品依舊正在院線持續上映。

  一直到2015年的九月初,“美國周刊”正式報道,“爆裂鼓手”的海外票房成功突破一億五千萬美元,這才重新喚醒了人們的記憶,感嘆與贊美之詞再次沸沸揚揚地喧鬧起來,讓這部電影再次進入了大眾視線:

  去年年末這部作品著實引發了太多討論,至今依舊歷歷在目;沒有想到,海外觀眾也與他們有著相同的默契,果然,好電影總是能夠引發共鳴,與文化、民族,階級等等都沒有直接關系,真正考驗的還是一顆愿意擁抱藝術享受藝術的赤子之心。

  這顯然是一個意外驚喜!

  “爆裂鼓手”的海外票房數據最終定格于一億七千七百萬美元,不僅一鼓作氣突破了一億門檻,而且還遠遠地超出了水準,雖然沒有能夠進一步取得突破兩億,卻依舊值得大肆慶祝。

  這部制作成本僅僅只有三百萬美元的作品,曾經在構思階段徹底無人問津,即使是達米恩查澤雷專門制作了短片并且在圣丹斯贏得了贊譽來進行宣傳,也依舊沒有能夠吸引到愿意投資的電影公司,這也迫使達米恩不得不在落日塔酒店之外守株待兔,然后他等到了藍禮;而現在,電影卻堂堂正正地在全球范圍內席卷三億六千五百萬美元,強勢地成為了2014年投資回報率最高的作品。

  這是一個奇跡,也是一個壯舉,再次證明了藍禮獨樹一幟的藝術眼光;再加上“夜行者”的備受贊譽,西西弗斯影業輕而易舉地吸引越來越多矚目視線,不管安德烈是否玩票,但只要藍禮坐鎮這家公司,就意味著沒有人可以小覷。

  還記得“爆裂鼓手”在2015年一月第一周全面擴映的時候,新聞媒體是如何評價的嗎:

  雖然喪心病狂,但只要是藍禮,一切都順理成章。

  同樣的話語,現在也適用于西西弗斯影業。

  視線重新回到“爆裂鼓手”身上,北美一億八千八百萬,海外一億七千七百萬,全球聲勢輕松超過了去年的“醉鄉民謠“,在普羅大眾之間,收獲了更多支持與喜愛,成功逃離“曲高和寡”的窠臼,全面進入大眾視線。

  這也成為了“爆裂鼓手”攪局頒獎季的最大籌碼:面對“美國狙擊手”的票房爆發,毫不遜色;面對“模仿游戲”和“鳥人”的公關聲勢,不落下風;同樣,面對“少年時代”的口碑狂潮;并駕齊驅…這似乎是一部沒有缺點的頒獎季征戰作品,從各個角度都可以找到切入口,索尼經典的公關籌碼著實令人嫉妒。

  更重要的是,“爆裂鼓手”擁有藍禮。

  然后,又到了花式稱贊藍禮的時刻,但這次,還有驚喜。

  “你可以找到一千個憎恨藍禮的理由,卻無法反駁一個喜愛藍禮的關鍵:這位才華橫溢的演員總是能夠在大屏幕之上綻放萬丈光芒。”

  這是來自“美國周刊”的專題報道,目光牢牢鎖定在好萊塢當紅寵兒的身上。

  “‘爆裂鼓手’之中有這樣一個畫面:

  安德魯平靜地注視著鏡頭,從沉穩鎮定到犀利尖銳,隱藏在瞳孔深處的光影折射出內心的蛻變和成長,可以清晰地捕捉到一個靈魂完成脫胎換骨變化的關鍵時刻,然后血腥殘暴的氣息就冰冷刺骨地傳遞出來,殺伐果決的凌厲無聲地展示出了推翻權威、自立門戶、重獲新生的弒/父時刻,逐漸成為頂天立地的巨人,最后全部收斂起來,落在嘴角上揚起來,綻放出完美時刻的喜悅,狂熱的情緒宣泄而出。

  短短一個眼神之內的變化,真實而細膩、深刻而生動,層次分明地展現出了蛻變的過程,情緒的變化與人物的成長完美融合起來,為角色弧光完成了一個完美句點,真正地讓每一位觀眾都與安德魯站在了同樣的位置。

  這可以說是過度解讀,但毋庸置疑的,每一位觀眾都可以感受到撲面而來的震撼,如同驚濤駭浪般將觀眾吞噬其中。

  這是’爆裂鼓手’的最后一個畫面,卻也是讓電影從佳作升華成為經典的時刻,故事的完整和情緒的飽滿讓整部作品充滿了生命力。藍禮霍爾真正地詮釋出了演技的極致,從物理到心理的雙重震撼,將大屏幕的獨特魅力展現得淋漓盡致,再次提醒觀眾:

  為什么電影藝術應該屬于大屏幕!

  只有大屏幕才能夠真正地讓觀眾身臨其境地包圍在整部電影的氛圍之中,如同吞噬一般,沉浸其中。

  但顯然,關于藍禮霍爾的贊揚與驚嘆早就已經不是什么新鮮事跡,而我絕對不是其中最專業的那一位影評人,他也不需要我的歡呼來繼續添磚加瓦;今天,我更加傾向于冷靜下來,談談屏幕之外的那個藍禮霍爾:

  這位被堂吉訶德們親切地呼喚為’藍禮少爺’的演員,到底是如何征服粉絲的?”

  憑借著“愛瘋了”登頂奧斯卡之后,關于藍禮的文章、報道、采訪、傳聞就不絕于耳,作為當今全球電影產業第一人,永遠都不會缺少聚焦在他身上的視線,各大媒體也翻來覆去地持續挖掘出不同角度和層次,試圖尋找到這位巔峰人物不為人知的秘密一面——絕對不是狗仔手段。

  猶記得前年,“紐約時報”撰寫了一篇題為“作為藍禮霍爾是一種什么感受”的專訪,以不同視角展現出了藍禮生活化的側面,至今依舊是無數堂吉訶德們珍藏愛惜的文章,那個踩著滑板、襯衫飄飄的少年形象成功烙印在了粉絲心中,暫時還沒有能夠找出超越如此巔峰的專題報道。

  如何在贊譽狂潮、老生常談的話題之中挖掘出新意,這也是每一位記者、每一家媒體冥思苦想的課題,現在“美國周刊”就成功尋找到了一個巧妙的切入點,從“活埋”登陸多倫多就開始矚目藍禮的資深業內記者蓋文亨特執筆撰寫了這篇文章。

  蓋文亨特,這是一個許久許久都沒有出現的名字,甚至被許多人遺忘的名字。

  提起曾經轟動一時的“炒作門”,就能夠再次喚醒記憶,蓋文亨特與康奈爾麥格雷戈是大學時期開始的至交好友,兩個人雙雙在多倫多電影節之上注意到了藍禮,但后來的故事發展卻延伸出了兩條線路。

  “炒作門”讓康奈爾徹底銷聲匿跡,在那之后就再也沒有人聽到他的任何消息;而作為事件之中的另外一個重要角色,蓋文的記者事業因為截然不同的選擇而沒有遭受負面影響,但他也同樣沒有抓住時機一飛沖天。

  內心深處,蓋文終究還是因為康奈爾的選擇而飽受煎熬——盡管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做出錯誤的選擇,但還是,蓋文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工作,對生活對社會也都有了不同理解,反反復復地掙扎終點,蓋文選擇了放慢腳步,甚至是后退一步——字面意義上的那種。

  蓋文從采訪第一線退了下來,不再跑動首映式、不再跟隨宣傳檔期、也不再全球出差,而是回到了編輯部,進入了采訪和專題領域,策劃專訪和專題、執筆深入報道等等,打開了記者事業的另外一個世界。

  老實說,蓋文做得不錯。

  不過,蓋文的視線焦點始終不曾離開藍禮,主動的被動的因素都有,或多或少地默默關注著藍禮的事業曲線,見證著一個又一個歷史的誕生,經歷著一個又一個神話的創造,以另外一種方式參與其中。

  但蓋文終究沒有再次撰寫任何關于藍禮的文章——即使主編有所要求,他也會尋找到理由表示拒絕,從參與者到旁觀者,蓋文往后退了一步,靜靜地注視著藍禮這一段波瀾壯闊的旅程,成為歷史見證者。

  記者,在娛樂至死之外,在輿論監督之外,他們的工作也包括了記錄歷史。

  今年的情況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作為業內人士,蓋文也可以感受到那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躁動和暗涌,尤其是退后一步之后,讓蓋文能夠以旁觀者的身份縱覽全局,那種感受就越發明顯,包括了西西弗斯影業的動作頻頻,包括了迪士尼、華納和環球等公司之間的無聲硝煙,包括韋恩斯坦影業的策略傾斜…

  所有的所有,似乎正在醞釀著什么重大轉折或者重要事件,但在真相揭曉之前,蓋文只是旁觀卻依舊是置身其中,無從入手也無法明白,滋生出了一種困獸的感覺,隱隱約約地,蓋文認為這與藍禮息息相關。

  最后,這也成為了蓋文決定撰寫這篇專題的決定因素,時隔多年,他終于再次將自己的筆鋒落在了藍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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