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大嬸知道你家有錢,可是我們干的就是這營生。
就算你能給很多錢,但是我們也不好壞了規矩的。
只要進了我們手里的人,除了被買家買走,沒有別的方式離開。
就算你爹媽愿意花錢贖你,可我們不敢哪。
你還是乖乖聽話,吃點東西,晚上就有買主了,只要買主買下了你,也就不用跟著我們受苦了。
不然你看這我們這兒還有個小哥還沒媳婦呢,你在找到新買主之前還得給他當兩天媳婦呢。“
許嬸拒絕了沈安筠讓家里贖的提議,順帶用二憨嚇唬她。
一個小姑娘,先是被武力威脅,然后又是這一通話,沈安筠現在除了哭,也沒別的辦法了。
此刻的沈安筠,哭的是梨花帶雨,許嬸覺得自己如果不是干這營生的,她都心疼這小姑娘。
可惜,她的眼淚沒有人會在意。
“嗚嗚嗚…”
這哭聲不是沈安筠的,而是角落里另外那對姐妹的。
“你們兩個也醒了,剛才我說的話你們也聽到了吧?那我就不用重復說了。
聽話點就少吃點苦頭,不聽話,就只能問問我們這位大哥手里的棍子了,看看能不能讓你們聽話了。
朱三手持鐵棍一臉的兇神惡煞,沈安筠這會兒才看到,他臉上還有半尺長從額頭到左眼的一道刀疤。
她若是個普通小姑娘,怕是也得像那兩姐妹嚇的說不出話吧。
沈安筠怕自己裝的不像,就暗暗觀察另外兩姐妹的反應,然后有樣學樣。
許嬸和朱三看到三個姑娘的反應,心里暗自滿意,指望她們真的乖乖的聽話,那是不可能的。
知道害怕就行。
他們現在是只要看好人,到了晚上黑哥安排好買家,把人一脫手,錢一拿到就完事。
過了一會兒,黑哥來了。
人販子給沈安筠她們三個姑娘留了點吃的和水,就把門鎖上去商量晚上的買賣了。
沈安筠看人出去了,也不用裝了,趕緊擦擦眼淚,喝口水,蹲到門口去偷聽了。
她之前得到神識之后,不僅有了過目不忘的本事,也變得比普通人要耳聰目明不少。
如今就隔了一個門,外面的人說話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沈安筠基本上也是能聽清楚的。
角落里哭的傷心的兩姐妹,看著沈安筠這么奇怪的樣子,兩人也漸漸的停下了哭泣,想看看她是要做什么?
兩姐妹知道自己和沈安筠都是一起被拐來的。
很快就要被賣掉了,她們也想逃,可是外面那幾個人,兇神惡煞的,太可怕了,萬一逃跑被抓住打斷了腿什么的,她們以后的人生就是真的完了。
如今看沈安筠這么鎮定,好像還在偷聽的樣子,難道她是有什么辦法?
“你是…”
兩姐妹中的姐姐剛想問沈安筠,就被沈安筠一個手勢攔了下來。
“噓!”
她正聽到關鍵的地方,外面的人販子正說到,今天晚上的買主有哪的有哪幾家。
萬一里面的哭聲挺了,還聊上了,被他們發現了,偷聽不到重要的信息不說,還會引起人販子的懷疑。
沈安筠做了個安靜的動作,又接著指了指兩姐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表示讓她們兩個繼續哭,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