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黃慶年說不定也殺過人?”
沈興業沒想到侄女居然會做這么大膽的猜想。
“不一定就是他殺過人,或許是別人,和他有親密關系的人?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這么一想,因為他的眼神和那個殺手太像了。
我才這么一想,也不知道對不對,小叔你要不要查查他?”
沈安筠覺得自己這話有些沒有信服力,可是她確實是沒什么證據。
而且她現在也不確定黃慶年繼父就是他殺的。
不過就曾經看過很多推理小說的沈安筠的直覺告訴她,就算人不是他殺的,也很有可能和他有關系。
不然為什么他被捕之后案件就重新審理了?
為什么他心甘情愿不惜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侵吞公款給那個特務錢?
還有他在聽到司機說知道他不少事的時候,那眼神感覺就像是在看個死人一樣…
“雖然你說的這個想法好像聽起來有點異想天開,不過我仔細想想好像也不是一點可能也沒有。
反正也要查黃慶年,那就好好查查,不找到他為什么和特務合作的原因,怕是沒辦法從這方面給他定罪,只一個貪污侵吞公款的罪名太便宜他了。”
沈興業明知道黃慶年勾結特務,還給特務提供大筆金錢。
現在特務沒抓到,如果黃慶年這邊找不出有力的證據,就沒辦法判黃慶年的罪。
叛國罪可不小,黃慶年不會傻到自己承認的。
他自己撇清關系還來不及,怎么可能自己往上湊。
所以這事兒還得靠沈興業他們這邊自己找線索,司機不知道到底知道黃慶年多少事情。
“小叔你說黃慶年每次給那個男人錢的時候是用什么方法給呢?”
沈安筠覺得這會不會是一個突破點,幾十年以后網絡很發達,大多數這種黑色交易都會用網絡轉賬的方式,而且還是往境外的戶頭了轉賬。
可是現在是剛進入八十年代,別說網絡了,就連存取錢都得像沈安筠上次一樣往儲蓄所里跑,還要身份證。
而且現在的銀行工作人員警惕性也很高,如果有人通過銀行存取這么大筆的資金,一定會問的。
黃慶年沒那么傻,他不會給人知道他有這么大筆的現金流的。
如果用別人的身份證件呢?
就像上次沈安筠一樣?以其他一些正當的用款名義去提款或者存款呢?
應該也不會。
這個時候就連住個招待所都是還要介紹信的。一個單位就連給工人開工資,也是要會計帶著蓋有單位公章的信函去提錢的。
黃慶年每次都是大筆錢財交易,到底怎么辦到的呢?
“先別想這事兒了,你的任務是好好學習,我去查查看看有沒有線索,說不定從他司機那兒能知道點什么。”
沈興業看侄女愁眉不展的樣子,就覺得如果他二哥要是知道,筠筠在高考前還要幫著自己想案子肯定會揍他吧。
沈興業趕緊又補充了一句:“這事兒你就別管了,小叔一定會抓到那個家伙,也會辦好黃慶年的案子的,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