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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遇到同行

  瞥了楊六郎一眼,封林晩對對方生硬的招攬前試探,完全當做聽不見。

  楊家的生死,認真來說,與他毫無瓜葛。

  即使在某些神話故事里,楊家將似乎也和天上的神仙有了瓜葛,搭上了些關聯。

  更不用說,后來楊宗保的老婆穆桂英,還他娘的是黎山老母的弟子。

  不過,這個世界,是八仙所創,格局應該沒那么大,不可能把那么多神仙主動卷進來,讓這潭水渾成一片。

  想到這里,封林晩直接拒絕道:“貧道已有落腳之處,便不勞煩六爺了!如今吾與你楊家因果已了,就此一別。還望六爺多多珍重。”

  說罷之后,封林晩便出了楊府,然后直往汴京城外去。

  汴京城南,有一座三清觀,封林晩就落腳在此。

  略施手段,就折服了原本的觀主。

  使其沉迷仙丹不可自拔。

  此間,汴京城中,諸方博弈,已然有了結果。

  楊家已經死了父子七人,慘淡無比,自然不可再背黑鍋。

  最終黑鍋落在了魯國公曹彬的身上。

  此人堪稱是將門第一人,本就已經是重文輕武的趙氏官家眼中的肉刺,滅不了楊家,能打壓一下曹家氣焰,卻也是妙事。

  這曹彬如何不提,倒是他的孫子,卻是大名鼎鼎的曹國舅。

  同時也是八仙中歸位的最后一人。

  封林晩沒有著急忙慌的趕往石筍山等候,就是在等機會,接觸曹佾···也就是曹國舅。

  之所以稱之為曹國舅,就是因為他的姐姐,嫁給了趙禎做了他的第二任皇后。

  當然,現在的曹國舅應該還只是個小屁孩。

  而這位曹國舅,不僅僅是八仙中最后一人,同時還是呂洞賓的弟子。

  也就是說,守著曹佾就有機會見到呂洞賓。

  “無論所謂的八仙選出第九人來,說的多玄乎,扯的多高端大氣。往小了,往俗氣了說,就是找一個新人,融入他們八個人固定的小圈子。所以,提前混個臉熟,十分重要。”

  “呂洞賓是八仙的領軍人物,要想八仙認同,老呂這一關,可是非過不可。”關于如何打破八卦五行,如何成為八種凡人相之外的第九種,封林晩還沒有頭緒,所以能想到的辦法,也只有接近目標人物,拉近關系這種常規手段。

  “不過,不是說···這一次選人,是屬于群體選拔嗎?怎么感覺,到現在為止,還風平浪靜的?究竟是不同的人,被分配到了不同的時間點,還是都在蟄伏?”封林晩可不會忘了,自己還有競爭對手。

  雖然說,競爭失敗了,似乎也并沒有懲罰。

  但是有時候,對于一個野心勃勃的人來說,看著天大的好機會,從眼前溜走,就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按理說,我之前以全新的馬甲出現,故意在汴梁河上鬧了那么大的一出風波,卻為何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去楊府探究一二?”封林晩有點納悶。

  凡事目的單一,則必然容易受到挫折。

  封林晩幫助楊家暫時脫困,為了解除賤籍只是其一。

  故意泄露行蹤,打草驚蛇,則是第二步。

  故而封林晩才那樣堅定的拒絕了楊六郎的招攬,然后躲到了城外的三清觀中。

  暗中卻通過一些手段,監視著楊府,看著楊府的動向。

  作為時代的局外人,那些同樣是參與甄選的人,應該有不少‘明白人’才對,怎么會毫無反應?

  山風吹過涼亭,淡淡的酒香味,順著流淌向遠方。

  封林晩抱著酒葫蘆,跨坐在石墩上,醉眼朦朧。

  體內的真炁聚散無形,變化多端,其中玄妙,當真是非同小可。

  封林晩可以感覺出來,他只需為這真炁,再多一種變化,便可打破限制,將真炁變化的層次,往上提升一層境界。

  不止是在變化筑基的境界,還能凝結出聚散由心的金丹。不過封林晩不著急,接下來怎么練,他還得先回羅天殿,進行一番推演,然后再繼續。貿然而行,萬一錯了,沒處后悔去。

  悠揚的琵琶聲,從封林晩的耳畔傳來。

  容貌艷麗中帶著幾許厭世之感的女冠,不施粉黛,懷抱琵琶,正在彈奏一曲琵琶語。

  這曲子,自然是封林晩教她的。

  他早就聽三清觀的觀主說過,今天將有貴人上山燒香。這倒是稀罕事,畢竟三清觀平日里,談不上鳥不拉屎,卻也香火并不鼎盛,也無任何的顯靈之說。達官貴人們,通常不會到三清觀來。

  突然貿然前來,定有蹊蹺。

  所以封林晩便提前堵在了這半山腰的涼亭中,正是故作姿態。

  遠遠的,就聽到有人說道:“好香的酒!好美的琵琶!”

  一行數十人,轉過山道而現,看著倒是熱鬧極了。

  中間圍著兩人,四周數十人,皆是武道高手。

  封林晩一眼看去,只見其中一人,國字臉,濃眉而眉尾稍散,顎下胡須濃密,唇上卻稀松。

  開天眼以望氣,有紫氣凝而不去。

  足以見得,便是一國之天子,此時此地出現,當是趙光義無疑。

  而另有一人,封林晩卻瞧不真切,只覺其氣息,忽陰忽陽,忽虛忽實。

  生的卻也是男生女相,柔美非常,與趙光義搭著手,神態親密。

  “這貨是誰?”

  “沒聽說趙光義還好這一口!”封林晩的腦中一瞬間跳出兩個念頭。

  緊接著便全都明白過來。

  這人應該和他一樣,也屬于參加考核的人。

  而且他混到了趙光義的身邊,成為了天子近臣。

  “這么說來,今天趙光義登臨三清觀,并且提前告知一二,讓那觀主泄露給我知道,也是有意為之。看來···我是暴露了。”封林晩并不驚訝自己的暴露。

  首先,他雖然隱藏了行蹤,但是并不十分嚴密。

  其次,他不了解對手,不知道對方,有什么手段。

  “這位道長!可否將你懷中的酒,贈送與我?”趙光義領著一群人,走到了涼亭處,一雙略顯渾濁發黃的眼珠子,直接就黏在了曲青幽的身上。

  按理說,后宮佳麗不少的趙光義,不至于為了一個小小的,曾經的花魁如此露出丑態。

  不過凡事有例外。

  男人對制服的偏愛,是刻在骨子里的。

  為什么同樣是出賣青春,同樣的姿色,在發廊是三百,在漫展是三千?請認真考慮這個問題。

  服裝費···其實很貴的!

  同理,美麗的女人有很多。

  但是美麗的女道士,卻很少。

  以趙光義的道德水平,會有這樣的反應,不足為奇。

  不過他終究還是干過大事的人,眼中雖然貪婪之色盡顯,嘴上說的卻盡是一些冠冕堂皇。

  只是開口就讓封林晩把懷中美酒送給他,確實也太過霸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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